“咳咳,没想到你对陶染竟然还颇为了解啊!只是见了几面,竟然还有这么多的想法!”陶晋忍不住刺了她两句,心里暗说:别把谁都当成是傻子!
香雪那比入了水的泥鳅还油滑,听了陶晋这话,立刻香腮染泪,颇为委屈的说道:“我如何能知道,不过是一颗心都在公子您的身上,少不得多注意几分罢了!”那表情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似乎陶晋说那话极其伤她的心一般。
在这香雪的屋子里待的时间也不短了,陶晋也有些腻了。毕竟已经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了,多在这里逗留也没什么用。想到这里,陶晋笑了笑说道:“夜也深了,姑娘的话我也听进去了,自然会跟兄弟多亲多近的。只是我也不能全靠我那兄弟不是,我也是怕拖累了他!”说着陶晋就拉开了房门,几步就踏出了那暗香浮动的屋子。香雪坐在床上,恨的直用手挠墙,却也只能眼见陶晋走了。
出了那屋子,陶晋深深的吸了口气,觉得这没什么味道的空气,真是让人舒服极了。虽然说香味是好闻,可是闻的多了,那就呛鼻子,伤脑子了。
尉迟恭和元宝那边一听见那边门响,那是立刻就将这边房门打开了。二人小心的堵好了那洞,都站在门口等陶晋。陶晋一进屋,尉迟恭就对着陶晋竖起了大拇指,低声说道:“兄弟,你对这样的女人都能坐怀不乱,可谓是真君子!”
元宝则拉着陶晋的衣襟,一脸欣喜的悄声道:“少爷,夫人在天之灵也该欣慰了!”陶晋此时刚刚放松下来,就见他们这个样子,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为什么,但是心里却也是有几分谱的。
“你们都听见了,看见了?”陶晋知道这唐朝的东西隔音差,所以估摸他们应该是知道了一些,但是这看到,陶晋却只是试探。
“看,我们没好意思,但是都听到了!”尉迟恭简单的解释了一下。陶晋心里一松,暗想:还好自己那些窘态没被他们看到。
三人关好了门,又轻声说了一段时间,才都入了睡。这一夜陶晋几人睡的很香,三人的呼噜声都传到了隔壁。那声音吵的那香雪,基本是一夜没睡。
睡不着的香雪,那是仔细的琢磨自己到底是那里错了,因为那陶晋被自己诱惑到了,她是有感觉的,只是到最后却不肯碰自己,这是为什么?香雪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虽然香雪那边虽然说没把陶晋给拿下,但是她自信,她的话陶晋也是听进去了些的,所以她自认为这事,她至少已经办成了一半。自然的陶染的银子,她也是可以装到腰包里的。
早起的陶晋几人,那是精神百倍,反观香雪那则是一脸疲惫,毕竟任谁听一晚上的呼噜没睡觉,都不会太舒服的。
陶晋似乎没发现香雪的憔悴,也不曾和香雪深夜交谈过一样,依然让她和元宝去卖包子。陶晋自己则是和尉迟恭一起偷偷的潜回了南街的铺子,偷偷的检查了那些准备好的东西以后,陶晋在回来的路上说道:“明晚,应该可以行事!”
尉迟恭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事情了了,但是陶晋并没有立刻和尉迟恭回去酒肆,而是在出了城。
长安城外远没有城里哪样的繁华,有许多田地还都荒着,荒草长在田地里,虽然也是绿油油的,却是始终带了荒凉。
陶晋看着满眼的荒地,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多好的地啊,可惜了!”陶晋这是有感而发,毕竟在现代里那地是什么,寸土寸金,荒着,那可能吗?
尉迟恭以为他是可以耕地没人耕种,瞭望了一圈田地说道:“我以前在秦王帐下,有一次听他提过,若是不打仗,他是要佣兵作田的!”
陶晋心里一亮,暗想:秦王,那不就是李世民吗?他要兴农,现代的方法可是多的很,虽然咱没什么文化,但是没吃过猪肉,总是见过猪跑的。他心里暗自欣喜,毕竟了解自己这个世界大老板的喜好,那对以后巴结大老板那可是很有好处的。
尉迟恭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是就事论事而已。陶晋沉思了片刻,说道:“如此我倒是要响应秦王了,就是不知道何处有偏僻的田地,我也想自己种上一回!”
陶晋寻田地,还要偏僻的,那是因为他要种那些难得的胡商种子,毕竟就是那些东西多,也不能做吃山空。这些事情,陶晋是不能和尉迟恭说的,毕竟要给自己留些底牌。
尉迟恭倒是没有多想,只是寻思了一会,说道:“兄弟,你这是要买地去种,还是租田去种呢?”
陶晋心里一合计,自己那些东西,怎么也不是给旁人知道的,当然是买地种了,只是要偏僻些,因为唯有这样才能减少被人发现的几率。想到这里,陶晋说道:“自然是要买些地的,不是说有钱置地吗?”
虽然陶晋是笑说的,不过尉迟恭却是认可的,他点点头,说道:“这有田地在手,自然是不错的!我且帮兄弟你去寻个种田的佃户来问问!”
尉迟恭那身高步大,只是几步就到了一个正在耕田的,大约四五十岁的老人身边,张口就问道:“老人家,我且问你,这周围可有田地出卖?”
那老人眼见自己眼前出现一片黑影,抬起头就见到一个大黑汉子对着自己问话,不由得心里有些慌,忙说道:“好汉,满地都是荒地,那里需要钱,好汉且用就是!”
陶晋见此,知道那老汉是怕了尉迟恭,忙上前说道:“老伯,我是想寻个偏僻些的地方,只是种着玩乐而已!”
老汉见陶晋斯斯文文的,这心才放下来,说道:“如今这田地不值钱,若是要偏僻些的,我家院子后那个山坳里,我倒是还有几亩薄田,公子要是要的话,且用去,反正也不值什么!”
“我是要拿田的地契的,是真心想买地!”陶晋又重复了一下自己的意思。其实依照尉迟恭的意思,满地现在都是空地,陶晋喜欢种,那就去种。
只是陶晋却是不这么想的,现在这是战乱,不过这战乱眼看着就要平了。倒时若是没了地契,自己种的东西怕是就要送人了。别的东西也就罢了,自己那些什么孜然,花生,花椒的那都是有钱也淘不到的东西。
“老汉那地卖多少钱,我且付钱给老汉你!”陶晋言语客气,兼之面容白净,那老汉的胆子也就大了几分,说道:“反正我那地也薄,又一直荒着,公子给五两银子便可!”其实那老汉也想多要些,但是见尉迟恭一双大眼直看着自己,就忙将价格压低了。
陶晋和尉迟恭随着老汉一起去看了那田地,又接了地契。陶晋将五两银子给了老汉,又递了二两银子过去,说道:“老伯,我这里再给你二两银子,我等平时没什么时间,种的那些玩意还需你多照料一些,这个是酬劳!只是一样,我那东西,你却是记住了不能动,我那是入药用的毒药,你只管替我看好就好!”
老汉平白德了二两银子,甚是欢喜,自然是满口的答应。尉迟恭虽然不解,但是还是知道陶晋做事,那都是有自己的深意的,一时倒是也不追问。
倒是陶晋,这上午去买了地,下午就去地里忙开了。在老汉的帮忙下,陶晋将那种子一一种好了,才放下了心。
尉迟恭一路相随,也不问,只是帮忙。陶晋心里明白,尉迟恭这才是心里真正透亮的人,也是真正的朋友。因为唯有真正的朋友,才能无论你做什么,那都是相信你的!
只是这地,两人就足足忙活了将近两天。这两日香雪见他们早出晚归,有心问,但是却又怕引起陶晋的疑心,只能将自己心里的疑惑都藏在肚子里。
因为天气热了,又没有下雨,所以到了晚上就颇为闷。因为这气闷,所以人们睡的都较以前晚些,直到过了二更,街上乘凉的人,才渐渐的少了。
酒肆里,几人因为疲累早早的都上了床,正睡的香甜之时,就听到街上有人高声叫道:“南街着火了!”
这西街和南街不算是远,加上又都是些贫苦人家住在这里,一时倒也是吵的人生鼎沸。
只听到“嘭,嘭,嘭”几声剧烈的敲门声,陶晋和元宝甚至尉迟恭都披了衣裳,出来了。
元宝打开门,只见一个更夫摸样的男人一见开门就说道:“这里是陶公子的家吗?他南街的铺子着火了!”
一听这话,元宝就急了,忙问道:“什么着火了?”
黑暗中,陶晋眸光一闪,忙问道:“如何得知是我的铺子?”
此时香雪也穿好了衣服走了出来,更夫就着外面的月光看了一眼正好走来的香雪,整个人都酥倒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香雪,半天才回过来神,说道:“杀人的那件事那么大,再说这么近,怎么能不知道!”
尉迟恭推了一把陶晋,说道:“我们且先别问了,先去看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