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府衙中仵作早就和陶晋相识,这陶晋了解起案情,那自然知道这找仵作,那是最直观的证据。因为尸体上的伤痕,那无疑是最直白的。
这因为案子时间已经久了,陶晋基本上已经不认为,那尸体还能存在,就想找仵作了解一下情况,不想那仵作见了陶晋,那是摸着那身上不知道那里带的花生,吃了一颗说道:“如何和你说,也不及你去看的,不如你去看了再说!”
“这么说,尸体还在?”陶晋有些震惊的问道,那仵作老头得意的一笑道,这个自然。
依旧是那见小屋,依然阴冷,陶晋却是有些热血沸腾的感觉。其实说是热血沸腾,不如说是胃液沸腾,因为他从不知道,这人的尸体,那是可以用这样的草药泡着的。
虽然这尸体的大模样那是没变,但是看到那飘在草药中,且药草汁上还有黄黄的油污飘着,陶晋觉得自己胃部一阵翻滚,那就忍不住跑了出去。
这已经有些过了陶晋心里承受的能力,陶晋喘了几口粗气,问道:“你且说说情况吧!这尸体在,那就是证据!”
仵作一竖拇指道:“中的!这尸体那是秦王要我帮着留的,说是怕以后你因为此案受了连累!”
陶晋心里打了一个突,到底是未来的皇帝,这盘算的够精的啊!虽然这事情,那是为了自己做的,但是陶晋也知道,若是自己是无名无财之辈,怕是也得不了李世民如此的细心着想。
“这尸体上只有一处刀口,是那心口处的,下刀的人手把极快,一刀毙命,且力气很大,竟是将那谭老汉的骨头也插出了一丝裂缝!”仵作一边嚼着花生,一边对陶晋说道。
每次那仵作靠近陶晋的时候,陶晋都隐约能从哪仵作的嘴里问道一股腐臭的味道。陶晋避了避,那仵作也不在意。
“所以你今日要我去砍那猪肉,那是看我有没有那样的力气?”陶晋心里透明,立刻相透了那仵作的想法。
“正是如此,不过这你砍不透却是也有两种可能。那一就是,你真的不是凶手,也没凶手那样的力气。那二则是,你就是凶手,所以你故意隐瞒!”仵作看着陶晋的眼睛亮了一下,说出的话,倒是让陶晋心头一堵。
其实刚才陶晋倒是想如此说的,只是这话一被那仵作说完,陶晋也发现这中间那是有着太多的漏洞。
眼见这时间过去了,陶晋却是依然没寻到办法,只是想着元宝知道自己被带来了府衙,这时间久了,也不知道那元宝有没有按着自己的安排,去秦王府寻自己的大哥。
这寻尉迟恭是假,要秦王来帮忙是真。陶晋心里很乱,其实那谭勇又何尝不是。他只是听从李元吉的话,来要挟陶晋,如今陶晋这样的要求,他却是没法子应对的。因为他也不知道,那陶晋到底有多大的把握。
只是谭勇看陶晋提出那要求的时候,却是胸有成竹的模样,那怎么能让他不慌。他如今那是只想寻条活路,却是不想惹什么事情了。
虽然一开始听闻,自己父母那都没了,他也伤心的,但是他也知道,这陶晋那是个有钱的主,自己和这样的人打官司,那基本是没什么胜算的。
所以谭勇那是准备好了,变卖了家产,然后就离开此地,省得过后陶晋找他麻烦。却不想这还没怎么样,就被人抓了过来。
谭勇也曾反抗过,只是反抗的结果是被暴打一顿,直到后来谭勇知道,这抓了自己的人,那是齐王府的,那才断了心思。
自古以来,那民不与官斗,何况是王爷。谭勇慌乱无比,倒是李元吉淡定的很,因为他有自信,没有那秦王来帮陶晋,陶晋那必是会向自己妥协的。
转眼时辰到了,这给自己当律师,陶晋还是第一次,且还是个没什么底气的律师。这元宝怎么还不带人来,陶晋有些慌了,虽然他是提出了这个自己给自己辩护的要求,但是那也是因为他要拖着时间,好让元宝去找尉迟恭,去让秦王来救自己。
不想时间过去了这么久,那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齐王李元吉看着陶晋那强装镇定的样子,笑道:“今日父皇在宫中宴请武将,由二哥作陪,可惜本王没兴趣,不然就看不到这场好戏了!”
这话一说出来,陶晋眼前就是一黑,难怪自己会再今日被审,难怪他回来,原来竟是早就定好的计策。
只是这样的计策,那定在自己这个小卒身上,那有意义吗?陶晋不知道,这李元吉那以前多番逼那陶染要钱,那是想逼出相传陶家的宝藏。
只是任凭他李元吉怎么逼,那也没逼出什么结果。所以李元吉猜测,那东西应该陶染是没有,后来陶晋当了家主,赶出了陶染,又接手了陶家。更是传出了陶晋那便宜老爹的信,李元吉才想到,那宝藏必是在陶晋手上。
毕竟那传出的消息,那陶公最疼爱的儿子,那是陶晋并非陶染。这李元吉才动了心思,有了今天这样一出。
陶晋觉得自己今日那是必定要伤在李元吉手里了,他明白了为什么这样久,那元宝都没消息。
只是陶晋不知道,那元宝虽然在秦王府那没找到那秦王,但是却也找到了一个人,这人那此时正随着元宝向着府衙赶来。
陶晋强打着精神,对着李元吉一笑,李元吉自然知道陶晋此时那是什么状态,满是得意的说道:“可是现在开始?”
陶晋点点头,那边宋光忠看着陶晋,摇摇头道:“如此,你可说说,那谭勇状告你的,你可有解释?”
“解释自然是有的!”陶晋看着那谭勇,然后转头看着那宋光忠眼光一闪说道。
“这一,当日我在饭庄,那有许多的证人。这二,则是因为这谭老汉和我的怨结!”说着,眼睛却是又瞄向那谭勇。
这府衙之上,虽然李元吉是官大,但是到底是宋光忠审案,所以他一拍惊堂木,喊道:“还不快讲!”
谭勇生怕陶晋讲到这段,因为这段一讲,一是他没了人品,二则是他怕他若是输了,那仅有的那点财产,就都没了。
这谭勇见此,眼神不由得软了几分,竟是带了几分祈求的看着陶晋。
“这谭家偷了我的东西,卖给了别人,却是欠了我五万两银子。大人您想,我若是杀了他,可有别人肯还我的银子?”陶晋沉沉气,慢慢的说道。
这府衙上,一派压抑。陶晋那是为了拖延时间,一点点的抻着,那谭勇却是彻底的慌了,因为陶晋将这些事情扯出来了,那他的财产就保不住了。
这边谭勇没来及说话,那边李元吉却是说道:“如此,他不肯还钱,却是激怒了你,那也是有可能的!”
谭勇听了,感激的看了眼李元吉,陶晋心里暗暗苦恼。这自己是怕什么来什么,他这话一说出来,那宋光忠也不好装作听不见,于是问道:“王爷所言极是,陶晋你怎么解释?”
“这若是我傻,那我自然会现在寻他的晦气!这他那里刚死了人,我如何会去再招惹他,让自己收不到钱呢?”陶晋勉强说道,却是有些力不从心。
“你们之间争执不休,你失手也是可能的!”这次依然是李元吉在说话。
陶晋心里暗骂:二对一,这算是什么?但是这样的话,他只敢在心里想想,却是不敢说出来!
“王爷,若是陶晋所为,他断是不会傻的,将人丢在自家后巷里!”说话间,却是一个白衣公子,慢步走了进来。
此人一身白衣,面貌清秀,一派弱质公子的模样,却是解了陶晋的围。
“怎么,刘军师今日也有兴趣听审?”李元吉声音如同萃了冰一般,脸上却是带了满满的都是笑。
“不过都是兴趣而已!”刘文静慢语说道,却是向着那李元吉施礼道。
“倒是愿意听刘军师的高见!”李元吉知道,这刘文静那必是因为秦王不在,所以才出来的。只是他一个小小的军师,若是想胜了自己却是有几分难。
“这刘某倒是要献丑了。因为最近刘某无聊,倒是也研究了一下案件之类的。可巧就研究了此案,倒是有些想法!”刘文静很是恭敬的躬身说道。
陶晋松了口气,因为他知道如是刘文静来了,那少不得很快秦王就能知道消息,所以这心倒是放下了一半。
“这一,那地点不对,因为没人杀了人,会移尸到自己家附近,给自己增加麻烦。这二,那是因为这尸体,那是从别处移来的!”刘文静一双眼眸,闪着耀眼的光芒,看着李元吉缓缓的说道。
宋光忠早在那刘文静进来的时候,就从座位上下来了,此时听了忙道:“愿闻其详!”
陶晋也是凝神看向了刘文静,心里暗想:他怎么会如此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