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波斯圣女
也就在大唐皇宫藏书楼离奇失火的同时，位于江南道和淮南道的袁李两家密室之中也烧起了一把无名怪火，将全天下仅有的最后两套推背图集付之一炬。
仅是烧毁了这据称能够预知未来的奇书还不算什么，也几乎就在同时，天下各地、环宇全球的佛、道、基督、伊斯兰四大教派及其分支各派供奉主神的殿堂之中皆有异象发生，例如长安菩提寺中千斤大钟突然跌落，触地之后裂为碎片，十数面吴道子真迹壁画上的颜料也润湿侵染，毁于一旦。而道教圣地江西龙虎山中的上清宫大殿也突遭雷击，殿顶降龙木大梁断做两节，其中一节直堕殿内，将供奉张天师的神像砸毁。
而位于耶路撒冷圣城的圣墓大教堂顶端的圣十字也突然倒下，非常巧的砸死了数名正从教堂中行出的基督信徒，而距离圣墓大教堂不远的阿克萨清真寺鎏金圆顶也在同时无故坍塌，掉落的砖石正巧砸在正在寺中早礼的教长和十数名信徒。
波斯明教主神殿中数百年来不曾熄灭的圣火也黯然熄灭，欧洲各地教堂中的圣父、圣子、圣母的塑像自燃的自燃，自毁的自毁，甚至奥林匹斯山也发生了强烈的地震，山体东麓发生严重的山体滑坡，泥石流咆哮而下冲毁了山下的数个村庄，就连雅典卫城中已经被改作基督教的帕特农神庙里的希腊诸神塑像也纷纷开裂损毁，被强行安放在神庙中的耶稣受难的十字架雕塑更是莫名自燃，烧成了一滩灰烬。
实际上，不光这些宗教圣地，但凡供奉了诸教主神的场所都出现了异象，甚至大唐各地府州县城池中的城隍庙中，城隍老爷的塑像开裂的开裂，粉碎的粉碎，手下的各司大神、甘柳将军、范谢将军、牛马将军、日夜游神、枷锁将军的塑像也都是损毁严重。
甚至，就连四娘供奉在家中的观音像也无声无息的碎裂成了一地的瓷片。
位于西市的西宝老店密室之中，此时正领着连同老尼莫在内的数十信徒虔心向圣火祈祷的明教圣女在发现圣火突然无声熄灭之后，心中一疼便口吐鲜血晕了过去，老尼莫见状大惊，一番诊断料定无力回天之后，这才咬牙灌下了小半瓶能够起死回生的神药，这才将圣女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
只不过，此时黄盛和众人都不知道在全世界范围内同时发生的这些异变，当黄盛将“大唐将倾”脱口而出之后，李建、黄巢等人都是目瞪口呆，全部石化。
但很快，张庶最先反应了过来，见他原本惊愕的表情缓缓变化，最后变成了笑脸：“夏无道，商代之。商纣亦无道，周出岐山牧天下之。春秋战国，七雄争霸，秦一统，二世而亡，汉应天命，顺则昌之。”
张庶说道此处，余人都以醒悟，这三千年华夏，王朝的兴衰灭亡宛如过眼云烟、白驹过隙，这大唐真要倾倒，倒也没有什么可以感到奇怪的。
倒是黄巢面上去了惊愕之色后，眼中却是爆出了骇人的激动光芒：“天意果真如此？大快人心也！瞧瞧当今朝堂之上，皆是奸佞宵小之辈。堂堂的大唐国君，却被宦官玩弄于鼓掌之中，且任人唯亲，放任路岩这等奸相于民间搜刮百姓膏脂、卖官鬻爵，这大唐若是不亡，反倒是老天无眼吔！”
“嗯哼！”李建咳嗽一声打住黄巢牢骚，眼下黄盛升仙做了神官，你还敢当着他的面骂老天无眼，这不是指着秃子骂和尚么？
呃！这个比喻显然不对，不过李建也想不出更好的用词了，便小心翼翼的问道：“盛儿，既然天意如此，我等该当如何应对？”
“唉！”黄盛装模作样的轻叹一声，昂首看向依旧浮在半空的元灵，以大义凛然之声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分分合合之中少不了生灵涂炭，家园毁灭。有道是：兴，百姓苦！亡，百姓亦苦。”
众人听了，神情不由黯然，黄巢道：“也是！不过天命如此，徒呼奈何！”
倒是二舅李诚的想法与众人不同，只见一直在低头沉思的他突然道：“盛儿如今身为神官，又继为光明神，定有补救之能……”
众人听了都觉有理，便齐齐向黄盛看来，黄盛却是摇头，然后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对众人做了个“你懂的”表情。
这一票人当中可没一个是笨蛋，自然明白黄盛如今的身份是不能乱说话的，李建便道：“那么，眼下该当如何？”
以黄盛此时本身再无自然恢复圣光点数的能力，阿达尔给他的元灵实际上就是一个收集器，可以将信仰之力转化为圣光点数存储起来，黄盛可以直接通过类似充电的方式，将元灵中存储的圣光点数提取出来使用，因此眼下的当务之急自然是先要接触摩尼教信徒。
而建立生祠的目的也是为了先期收集信仰之力，因为黄盛不是历史通，在二舅自曝身份之前，他并没有想过可以利用现有的宗教争取信徒搜集信仰之力。所以建立生祠可以放到后面，先把摩尼教的人全部忽悠过来给元灵充能才是正事儿。
当即黄盛要二舅将他所藏的摩尼教典籍拿出来研究，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另外黄盛也交代张庶与卢政分头去去香胰坊与工房中物色目标，选出可靠之人引他先入光明神教，又让三舅去交好今科落榜的考生，这些人日后也要吸引到教中来，将有大用。倒是李建和大舅不用去做这等杂事，但光明神教的教堂选址和督造工作可就得全权托付给两人了。
倒是黄巢最闲，由于他马上就要奔赴庐州做官，黄盛也要等着将长安城中的摩尼教徒吸纳之后，再来研究让黄巢在庐州顺手建立分支机构的事情。
从宗教入手是黄盛所想出的终极解决之道，一来是统一人类必须要统一信仰，二来在华夏中土，除了陈胜吴广起义之外，汉朝以后的历次农民起义背后都有宗教的影子，这宗教的号召力可不能小视。这第三点，便是他现在的情况只能先做神棍积蓄力量，虽然他已经是三十多岁人的智商、情商，但身体却还是一个七岁的孩童，真要干什么大事也太小了一些。
在吩咐完了这些之后，黄盛刻意的对自己使用了一次圣佑术，在浪费了珍贵的五十个圣光能量点数后，也让所有人都坚信他真的是神仙了。这圣佑术所提供的声光影效果可就比圣光术强大太多了，圣光术施放时可以在人体上生成一个薄薄的光团，这个光团虽然只能存在几秒，但对唐人来说已经足够震撼了，而圣佑术所展现出的效果，则强大到无法用唐人所熟知的词汇来描述。
圣佑术施放之后，包裹在黄盛身上的金色光团无比耀眼，并且周身还还有九色光芒萦绕，并且这个效果可以持续整整的一百秒钟。
随后，黄盛便先去二舅处查看摩尼教的典籍，研究如何编造谎言自圆其说。
由于会昌法难的缘故，此时流传在教众中的波斯文典籍已不多见，翻译成汉文的典籍却有不少，但只有一本《下部赞》是全本的。黄盛拿来看了看，在《下部赞》的“叹明界文”中找到了一段文字：光明普遍皆清净，常乐寂灭无动诅；彼受欢乐无烦恼，若言有苦无是处。常受快乐光明中，若言有病无是处。如有得住彼国者，究竟普会无忧愁。处所庄严皆清净，诸恶不净彼元无；快乐充遍常宽泰，言有相陵无是处。
而在摩尼教经典《撒布拉干》（汉译为《二宗经》）中，则找到了宣扬“二宗三际”思想的论据。这“二宗”即明与暗，善与恶：“三际”即过去、现在、将来（初际、中际和后际）。并且其中还描写了明尊及其光明神国的诸神在初际后期与中际时期同魔尊率领的黑暗神国群魔不断斗争，终在中际末期大获全胜，世界毁灭，明尊将人类带回光明神国的故事。
黄盛找到的这两个论据很重要，这让黄盛得到了一个非常好的切入点，那就是他自称是投胎转世而来的中际明尊，也是现在神，是前来带领信徒们与群魔决战的。
随后黄盛又在摩尼教经文《观佛三昧海经》中找到了“摩尼光佛出世时，常旋光明，以作佛事”的说法，经过二舅的讲解，原来在摩尼教中光明神脚踩佛教的莲台，称为“先意佛”，“夷数佛”，这让黄盛突然想起了佛教中的一位能力仅次于大日如来的守护神：不动明王。
这不动明王除了名字与光明神、明尊近似之外造型也大有关联，一般来说不动明王的形象是周身呈现青蓝色，右手持智慧剑，左手拿金刚索，右眼仰视，左眼俯视，周身火焰。
别的不说，周身火焰这一条就让黄盛有了装神弄鬼的机会，这摩尼教拜火焰光明神、袄教也是拜的天火神，不动明王更是全身都是火焰，三者岂不是可以合而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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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黄盛都在虔心研究各种宗教典籍，进一步把光明神教的教义加以完善，并将基本信条勾勒了出来：
一、七诫：除始祖神[1]外，不可拜它神;万物皆有价值，生命无价；想要获得，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不行众人所唾弃的恶事，不为自己所行之事找借口；不论是否有所回报，当竭尽所能帮助需要帮助之人；当惩恶扬善，不滥杀无辜！
二、七德：仁爱、诚信、孝顺、智慧、坚韧、勇敢、忠义。
三、信徒的功课以义工为主，以祈祷、斋戒、静修为辅。以每个旬日的最后一日作为礼拜日，信徒平时不做祈祷和日常功课，当辛勤工作劳动赡养老幼家人，礼拜日时则需要将半日的时间贡献出来做各种义工，另外半日用来吃斋、祈祷，平日只可静修。
有关于特别注明平日只能静修不能祈祷这一点需要解说一下，那就是前日晚间黄盛偶然发现有光球从四娘的房间飞出来，一路上穿墙过壁毫无阻碍的飞进了自己的房间，沿途吓昏了三个婢女两个老妈子，还把两个护院吓得尿湿了裤子。
这也就让黄盛发现，不论何时何地，只要是向元灵祈祷就会有信仰之力化作的光球从祈祷之人的头顶飞出来。
这要搁在任何时候，都是让信徒们更加虔诚的好现象，可眼下光明神教还在草创之中，要是平白无故大白天或者大晚上漫天到处飞光球，那可就是作死了。因此在光明神教正式成为国教或者被天下人认可之前，最好还是低调行事，并且黄盛觉得如果让信徒在整整九天的时间里积攒信仰之力，一次放出来的话效果肯定更好，并且还会在无形中形成一种竞争的机制，想想看四娘和张庶、卢政三人第一次向元灵奉献的信仰之力不过萤火虫大小，而二舅李诚整出来的却是人头大小差不多能有百余点圣光能量点数的大光球。
这日后，每到礼拜日信徒们齐聚教堂集体祈祷之时，信仰虔诚的人奉献出来代表信仰之力的光球肯定大，不虔诚的人光球肯定小，这就使得信徒们攀比着更加全心全意心无杂念提升自己的信仰。
四、新二元对立论：世间以善恶、光暗对立。二者无对无错，无始无终，善为光明，恶为黑暗，无善行则不彰恶行，无恶行则不显良善。
五、自我救赎：人生来无罪，懵懂其罪。行善行恶皆因身有业障，罪责孽债不可由他人代偿，需行善事以抵消恶业，最终完成自我救赎。
六、信天国与地狱：行善者死后可选升天国与得升天国的家人团聚永生，也可选继续轮回世间，累积善业功德。行恶者必堕地狱，受诸般苦难后轮回畜道偿尽恶业，方能再次转世做人。
七、信末世：世界末日时，黑暗魔神必将率领魔界大军进攻人间，世上之人需与之殊死决战，而光明神的信徒将会是保卫世人的利剑与盾牌、壁垒与屏障，将站在第一线与魔神对抗，即便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后退，死不旋踵！
总结出这七条光明神教的教义信条可是耗费了黄盛巨多的精力，至于相关的典籍只能日后慢慢补充完善。而全程参与了指定教义信条的二舅李诚，虽然他早就对身为明尊的黄盛五体投地顶礼膜拜，可在学习了这些教义之后，方才知道之前摩尼教的教义根本就弱爆了。
让李诚吃透了这些教义，黄盛也做了艰难的决定：日后这传教的重任，自然非二舅莫属了！
一切准备停当之后，黄盛便要二舅去请老尼莫。
说来也巧，当李诚赶到西市时，正巧碰上了老尼莫的商队正要启程返回波斯，李诚上前一问相熟的教友方才得知，这一次老尼莫竟是关闭了西宝老店，亲自带队返回波斯，并且还从这教友口中得知几日前圣火竟突然熄灭了。
这圣火李诚知道，在西宝老店偏院的一处密室中，有一团据称从波斯明教带到东土大唐的圣火火种，这火种不需任何燃料，日夜熊熊燃烧不熄，就算是会昌法难时也不曾熄灭。
听了这话，李诚二话不说就冲出大路拦在商队面前，一把将老尼莫扯住后，附耳便道：“光明神降世了！”
也不说老尼莫得了这个消息如何惊愕，李诚又是如何说服他暂停行程，只说不久之后当李诚领着老尼莫和一众铁杆教徒从黄盛状元府侧面的一户人家进入，钻入暗门来到府中静室推门而入时，只见静室中心点有一豆灯火，背面墙下放有一座莲台，莲台上盘膝坐着一个闭目的小孩儿，老尼莫细看之下赫然认出这就是前不久来跟他购买宝石的小郎君，并且他也早打听出这小郎君正是今年童子科的小状元。
震惊之下，老尼莫下意识的看了看一名跟在后面用黑沙蒙面的紫衣女子，一把扯住了李诚，指着正闭目盘膝坐在莲台上宝相庄严的黄盛道：“李郎，莫非你所说的明尊真身便是这小儿？”
这话听得让李诚非常不爽，忙呵斥道：“明尊在此，休要放肆！”
倒是莲台上的黄盛闻言睁开了眼，缓缓念出了《下部赞》中的经句：“光明普遍皆清净，常乐寂灭无动诅；彼受欢乐无烦恼，若言有苦无是处。常受快乐光明中，若言有病无是处。如有得住彼国者，究竟普会无忧愁。处所庄严皆清净，诸恶不净彼元无；快乐充遍常宽泰，言有相陵无是处。”
随着黄盛的诵念，一些信众下意识的也跟着念了起来，念诵完毕之后，只见黄盛突然身上爆出了一团金光，在他全身上下形成了一个明亮无比的光团，整间静室也被这刺眼金光照耀得通体透亮，祥瑞无比。
“明尊！”老尼莫和紫衣少女还hold得住，可他俩身后跟来的信徒们却都被震傻了，一个个就跟割麦子似的倒了下去，匍匐在地恸哭呼号起来。
李诚既不劝阻，黄盛也不说话，任由他们发泄情绪，足足有半盏茶的功夫后，黄盛这才装模作样的摆出了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造型，让元灵从胸口飞了出来，悬浮在静室中心的半空中。
而李诚也因势利导的对元灵跪拜下来，口中念起了摩尼教的祈祷经文：“清净光明，大力智慧。无上至真，摩尼光佛。”
这几句经文的用处其实就跟佛徒念阿弥陀佛、道士念无量天尊一样，一听李诚念起，其余诸人便也跟着念出，随后就看见一团小光球从李诚的头顶升出，直接飞入了元灵之中。跟着几个年老的虔诚信徒也发现自己眼前一亮，也有光球从额头飞出，飞进了这悬浮在空中的大光球。
随着信仰之力的不断注入，元灵的光亮强度越来越高，当一团足有西瓜大小，由一名胡子花白的老外信徒奉献出来的信仰之力注入后，突然元灵剧烈一震，发出了悦耳的蜂鸣之声，跟着一道金色光柱就从元灵之中激射而出，穿透屋顶射向天穹。
正坐在莲台上装逼的黄盛一看也傻了眼，之前他可不知道注入了足够多的信仰之力后，会激发元灵释放出圣光来。好在他正不知所措的时候这金光便收了回来，前后没超过五秒，而元灵的体积也向外膨胀了数倍有余，之前看起来大小也就如苹果、香梨一般，眼下则变得比西瓜大些。
幸亏这一次注入信仰之力的量不算太大，而且又是大白天，不然肯定要惹出大乱子。
不过正应为有了这祥瑞的表现，意志较为坚定的老尼莫终于扛不住也自跪拜了下来，奉献出了信仰之力。不过，这家伙虽然身为光明护法，可他的信仰显然不够虔诚，贡献出的信仰之力也就比李诚第一次时献出的略多一些，比起好些个放出人头大小光团的虔诚信徒更是差远了。
不过，当老尼莫和他带来的二十几个铁杆信徒都被这祥瑞折服，跪地膜拜的时候，黄盛却发现一名用黑纱蒙面的紫衣女子竟还亭亭玉立的站在人群中，正愕然时紫衣女子却是莲步轻移缓缓向他走了过来。
不知为何，一时之间黄盛觉得这紫衣女子走路的姿势好看极了，走动时小蛮腰的摆动方式也非常的养眼。当她走进时，黄盛更是注意到这紫衣女子一双露在面纱外的眼睛似乎闪烁着妖艳的光芒，宝石一般的蓝色眼眸也似乎深邃无底……
等等！深邃？
“大胆！”突然之间黄盛全身爆出一团金色光焰，只听他一声怒喝之下，紫衣少女的身体犹如败絮一般倒飞了起来，直接砸在了静室入口的门上。由于力量奇大无比，她直接将雕花木门撞穿，整个人摔翻了出去。
“圣女！”老尼莫愕然之下脱口而出的称呼一下子就暴露了这紫衣女子的身份。
适才黄盛为了装逼把圣佑术给用了，当他发现这紫衣女子的眼神不太对劲时，先给自己用了一个圣光闪击，跟着抬手打出了一个钝击方式的圣光打击将这女子轰了出去。
圣光闪击是攻守兼备的技能，对敌人施放可以造成强烈的冲击伤害，对自己施放则可以形成一个护体光盾，能够抵御敌人的攻击。
开玩笑，身为穿越者如果不知道催眠术是什么玩意，岂不是丢脸丢大发了。黄盛的脑子不可谓不快，一发现这女子的蓝色眼眸透出了诡异之色，黄盛首先想到就是港片《双雄》中黎明只用一只眼睛就把人给催眠的镜头。
但震飞了这个大胆想要催眠自己的女子后，听闻老尼莫居然唤她作“圣女”，黄盛就知道自己中了大奖！
这个时代还没“剩女”，所以她就只能是摩尼教中地位最崇的“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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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始祖神是指中土的盘古、女娲、伏羲，希腊的盖亚、基督教的上帝和伊斯兰教的真主，还有印度的梵天。基督教、伊斯兰教、佛教和道教中的耶稣、穆罕默德、释迦牟尼及老子李耳皆非始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