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魏冼马,昨日那件事情,可是令魏冼马昨晚辗转难眠,才会成了今日这等模样?还是因为昨晚在平康坊喝茶,喝得太晚,才会使得魏冼马如此憔悴?若是如此,魏冼马可真的是雅人了。”郑毅心思急转之下,却是开起了魏征的玩笑。
“郑詹事说笑了,某昨日回去之后,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寅时才在夫人催促下,上床歇息,那里还会有那个闲心去平康坊喝茶,倒是郑詹事,昨日还见你眉头紧锁,为何今日却是满面春风,可是想到了什么好的对策?”如今在长安城中,没事逛逛妓院,却是风流韵事,郑毅拿这是说笑,魏征也是不会恼怒的,反而是面带微笑,但心中有事,想笑也笑不起来,倒是郑毅今日的反常却是引起了魏征的注意。
“哈哈、哈哈,某的这点小心思,当真是逃不过魏冼马的双眼,一看之下,便知道了;不错,某昨晚却是想到了对策。”
“哦,什么对策,快快说出来,让我也长长见识,昨晚因为这事,可把某害苦了。”
“着什么急,等到太子殿下归来后,我们在一同商讨,其实那事很简单,只是你我都陷入了死胡同中,才会百思不得其解,倒是某昨晚闲逛之冯将军府上,拜会冯将军之后,才得到了计谋,这事若是能成,那冯将军当记首功呀!”
“到底是什么计谋,郑詹事还是先说与某听,也好让某放心,不然,某的心中就像是百爪挠心一般,心痒难耐。”魏征见郑毅故意卖关子不说,心中却是按耐不住,继续追问道。
“哈哈、哈哈,魏冼马何必如此着急,等太子殿下归来后,我们在一同商讨,除非……”郑毅故意不说于魏征,就是要调调他的胃口。
魏征本来听了前半句,虽然心中想要知道,但郑毅不肯说,总不能用强不是,本就准备安心等太子回来,却不想郑毅最后说的“除非”两字,却是使得魏征心中更加想要知道答案了。
“除非什么?郑詹事就别吊某的胃口了,大不了某今晚请郑詹事去北里的迎春阁,去找秀兰姑娘。”
“这可是你说的,可不是某逼迫你的。”
“是我自愿的,不是郑詹事逼迫的,快说说,你昨晚想到了什么好的对策?”
“其实也没什么,某经冯将军提醒,想到了一招,冯将军……”
郑毅刚说到这里,门外便传来了宦官的高呼声,
“太子殿下驾到。”
郑毅和魏征两人虽说是太子心腹,但也不敢托大,赶紧来到门口,恭敬的迎接李建成入殿。
只是魏征站在那里,却是一脸肉疼的模样,倒使得郑毅心中只想笑,但李建成在这里,又不得不憋着,当真是好生难受。
看着殿中两人脸上的神情,李建成却是来了兴趣,逐问道,
“郑詹事可是有什么好笑的事情,怎生憋得如此难受,想笑便笑出来无妨;魏冼马可是有什么难过之事,怎么脸上的神情如此难过。”
李建成的话音刚落,郑毅便“哈哈”大笑了起来,边笑边将之前的事情说了出来,倒也引得殿上的李建成大笑不止。
魏征在李建成东宫的势力中,是出了名的严谨,不想今日竟然会拿出逛青楼这样的事情,来使得郑毅提前告知消息,这可是下了血本的举动。
整个平康坊中的妓院中,要数南曲的迎春阁、闻香阁和醉仙阁以及中曲的凤鸣轩、红楼和美人院最为出名,其中南曲的那三家阁楼,可当真称得上是销金窟。
此时太子归来,无疑使得魏征血本无归,就算他不邀请郑毅去迎春阁找秀兰姑娘,郑毅也得说出自己的对策。
“好了,好了,郑詹事,你就别在取笑魏冼马了,还是赶紧说说你的对策吧,某昨晚也因为那事,一夜没有睡好。”
“是,殿下,其实秦王在玄武门埋伏,这事想要解决也简单,我们只需要说动主上亲近的大臣,向主上进言便可。”
“就这么简单?只需要这样便行了?”魏征一听,顿时反问道。
“魏冼马先不要急,等某慢慢道来,绝对让你邀某去迎春阁的银子花的值。”郑毅见魏征反问,先安抚一声,才继续说道,
“唯恐隔墙有耳,殿下还是先挥退左右,免得被秦王得了消息。”
“你们都退下吧,显德殿十丈之内,不得有任何闲杂人等入内,若有违反者,杀无赦。”
“是,殿下”
直到四周的人都退出去之后,郑毅才继续说道,
“某昨晚去冯将军府上,经冯将军的提醒,才想到的,开始某也不相信这事能成,但是冯将军说他和傅奕有交情,这倒提醒了某。”
“傅奕身为太吏令,若他在奏章中说,夜观天象,发现秦王将会谋反,然后再说看到了秦王伏兵玄武门,弑兄杀弟的征兆,那到时候,秦王所呈奏的太子殿下害死三殿下,那便会成为一纸空文,到时候主上定会派人去玄武门查看,如此一来,秦王伏兵玄武门的阴谋将会不攻自破,并且还会引来杀身之祸。”郑毅将自己的计谋一一说了出来
“好,郑詹事真不愧才子之称,不仅诗词歌赋做得好,这谋略上更是可以与三国的诸葛亮相比了;如此一来,某便可无忧了。”太子李建成一听郑毅的计策,顿时喜上眉梢,傅奕此人身为太吏令,若真的上书,一高祖皇帝的为人,定然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到时候只要秦王敢这样做,那就等着被贬吧。
“对呀,某怎么就没想到呢。”一旁的魏征也是一拍手,心中懊恼不已,倒不是自己的才学没有郑毅高,只是自己陷入了思维的胡同之中,没有大胆去想而已。
郑毅和李建成、魏征三人,在殿上在商量了一下其中的细节问题,不久便有宦官的声音传来,说冯立到了。
一听冯立来了,几人都是心中欢喜,料想傅奕定然是被冯立说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