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海公公所言,太后可是海公公的靠山后台,不应该这般说话的才对啊!
海公公也是一愣,接着忙又回道:“太后又在取笑老奴了,老奴怎么敢收什么心腹啊?老奴只知道效忠太后,老奴这一身老骨头,心里全想着太后和皇上,太后您何等英明……”接着又说了不少表忠心的拍马之言,他当教授多年,练出的一张嘴此时倒真是派上了用场。
不过,教授也有教授的短处,就是长篇大论,罗哩叭嗦,那太后似乎有些听得生厌,终于忍不住打断了海公公,道:“好了,你不要再说了,哀家知道你的忠心了!”言语间,语气似乎有些缓和的意思。
魏小宝也是在心里舒了一口气,心道毕竟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只听那太后接着又对海公公说道:“既然你这么忠心,那我可得好好赏赐你了!”
魏小宝心里一怔,这太后变脸的倒是快!这么快就变成了有赏赐起来,看来这海公公的马屁本事果然有用,一番狂拍之后,竟然就说通了这太后,成功化解一场责难,自己以后真的是要多多学习。
那海公公听说有赏赐,连声谢恩,心中狂喜,他要是今天能把太后这一关给过了,日后升官加职,前途肯定更有指望了,实在是高兴坏了。
魏小宝也是暗暗佩服,心道果然,教授就是教授,适应能力极强,即使是来到这个古代,也照样可以在短时间内混得风升水起。
只听那太后看着海公公点了点头,对小玉儿说道:“赐海公公,好酒一杯!”
“什么?赐酒?!”魏小宝心里颇有些意外,还以为赐个什么来着,竟然就只是一杯酒而已,转脸想海公公看过去,只见他脸上也是很有些意外的样子。
只见那小玉儿应了一声,嘴角突然一个略显奇异的笑,转身便往后间去,不久后端出了托盘,只见上面一瓶酒和一个杯子,杯中酒倒是已经倒好了。
魏小宝又偷偷抬起了头,向前看去,只见那太后脸上似笑非笑,说道:“海公公,喝了这杯酒,咱们之间的那些过节,也就都算了,谁也不许再怨谁?怎么样?”
那海公公脸上也是大惊失色,忙道:“太后这话从何说起?老奴哪里敢和太后之间有什么过节?若是之前老奴有什么得罪太后,孝敬太后不到的地方,那是老奴我混帐!还请太后赎罪啊!”声音里已经是发抖,还带着哭腔,显然是心中害怕至极。
只见那太后听了这话,竟然也是一愣,似乎对于海公公说这话也很是有些意外,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海公公一眼,确定对方不是在开玩笑之后,突然呵呵笑了出来,道:“海公公,你今天说话的模样可真是有些奇怪,真不像是你在说话呢!”
听的这话,魏小宝心中大惊,难道自己已经被看出来是伪装的不成?急忙向海公公看去。
只见那海公公也是害怕至极,一张脸上都吓得有些发白。
不错,现在的情形显示,这“海公公”的身份,显然不是这太后的心腹,甚至还有过节!
“哈哈哈……”正在二人害怕之时,那太后竟又是突然大笑了出来,道:“看起来,今天海公公你,应该是真的想通了,既然如此,你以后不与哀家作对,哀家真是再高兴不过了,哈哈哈……”又是笑了出来。
“啊?”那海公公听得这话,先是一愣,之后便跟着脸上努力做出笑容,但刚刚笑了一下,又觉不妥,慌忙又收回了表情。
他刚刚才穿越至此,也是真不知道之前的那位“海公公”和这太后有过什么过节,此刻实在是不知道是哭是笑才好,顿时浑身紧张,连冷汗都突突地冒了出来。
那太后见海公公这般,登时又是笑了起来,道:“海公公,今日你若是喝了这杯酒,就算是和哀家和解了,哀家以后,也一样会把你当作自己人,董鄂妃以前可以给你的,我也一样可以给你,甚至……只多不少!”
那魏小宝一听这话,心中登时舒了口气,他虽然听不太懂什么“董鄂妃”什么的,但是也听出来那太后的意思,显然是说今天要和这“海公公”化干戈为玉帛,如此一来,那可是再好不过了。
他想到这里,又向海公公看去,只见海公公已经接下酒杯,一饮而尽。
太后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这海公公,一直看着他喝完杯中酒,突然嘴角奇异地一笑,出声问道:“呵呵,海公公,哀家赐你的这酒……怎么样?”
“好酒!好酒!多谢太后赐这种美酒给老奴!”海公公连连赞美称谢,显然又开始准备开始施展教授版马屁神功了,情势如此,拍马屁显然是缓解气氛,重塑和谐的最佳手段,只听他又张嘴道:“太后您赐的这杯美酒,那可真是琼瑶玉酿啊……”
那太后听得海公公拍马屁,又是大笑道:“哈哈哈哈……海公公,既然哀家是赐了你如此的好酒,那么以后哀家要是有什么对不起你的,还要请你多担待些个。”
海公公见得气氛好转,登时也谄媚地笑着说道:“太后您这是说的哪儿的话,老奴这条命就是太后您的,哪里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担待不担待的。”
“哦,那就好,呵呵……”那太后听后也笑了起来,气氛一时间竟然是变得有些欢快起来。
只是,魏小宝却仍是感觉一阵阴森森的感觉,只见那小玉儿的眼中,却是似乎闪着寒光,叫人好生害怕。
只见那太后突然面色一转,收住笑容,道:“海公公,既然你这样说了,那以后哀家若是真的对你不住,可不要怪哀家,更不要在下面……说哀家的坏话哦……”
海公公听了这话,不明所以,犹豫了一下,忙又说道:“禀太后,太后对待奴才这般好,又是赐奴才美酒,奴才真是感激还要来不及,怎么还敢吃了狗胆,敢讲太后的不是……”
那太后微微笑了一下,又说道:“是么?海公公你说的,倒是真的把自己的胆子给说小了呢!你之前答应哀家,将那东西放在药汤里,可是啊,哀家左等右等,也是不见你去放。哀家当时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现在啊,哀家终于是想通了呢!你海公公啊,可是宁亏了自己呢!”
“药汤?放……进去?亏……亏自己?”海公公愣住了,他全然不知道现在太后是在说什么。
魏小宝也是心惊不已,太后阴阳怪气,那小玉儿眼中寒光凛凛,实在是阴森怕人。
只见那太后微微一笑,道:“你难道是忘了么?三个月之前,你在哀家这里发过誓言,若是不把这事给做了的话,你可是说……甘愿自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