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的确如此,卡厄斯的力量被她完全吸收了。她可以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力量在身体里徘徊着,而且在极速的成长。她不知道该怎样使用这力量,只能任其增长。“我的力量会酿成灾难吗?”
“你是一切的开始,怎么会成为灾难?只是……”
地球的最深处,在现代被称作马里亚纳海沟的地方,顺着地壳活动的裂缝,通向的是海底的禁地——厄瑞珀斯。厄瑞珀斯希腊文的意思是黑暗,圣地外面是深海的景象,四周一片漆黑,游着叫不出名字的诡异鱼类。这里绝非善地,平日里那些活泼可爱的海妖、人鱼,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绿色的光球包裹着赫柏,缓缓的穿过海皇神力凝结的结界。结界远远没有往日坚固,那是因为海皇为她所伤的缘故。圣地里别有洞天,鸟语花香,祥和美丽媲美冥界圣地伊莉西亚。圣地里开满海界特有的蓝色花朵,飞翔着长着翅膀的鱼,身体光滑,长着肉翅,既有像鱼一样的银色鳞片,又有像鸟一样的形态叫声。
花海中簇拥着一个大球,是透明的海水凝固而成,里面沉睡着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的海皇。水球里的水波缓缓流动,因为海皇的关系,散发出柔和的金光。他之所以沉睡在这里,是因为这些蓝色的花朵有着治愈的效果。
看到平日里对她总是温柔敬重的波塞冬这个样子,她的心五味杂陈。
“波塞冬,对不起……”她将双手附在水球上,水球在接触到她的瞬间,化作金光消散了。
深海的水流在圣地外发出诡异而洪亮的声音,就像地上的风声。赫柏跪在地上,静静的抱着波塞冬。他的脸,仍然是那样柔和,像一颗圆润光艳的珍珠,身上散发着淡淡海洋的清香。他的睫毛突然动了一下,她觉得,似乎整个圣地都开始有了生气。
终于,她再度看见了海皇的双眼。那双在她年少时,给了她无比震撼的双眼,依旧静的像深海水流,蓝的像太空中的地球。
“是你?”波塞冬看了她半天,才确定,眼前的是赫柏,恢复正常的赫柏。
赫柏的眼睛湿润了,只是点头。
“是你治好了我的伤?”是我,也是我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