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是晚总粗心了;至始至终我都只说,将我自己手中的股权转让给您,可不是说我父亲的。”
乔暮笙敲毫不客气揶揄起他,正是因为贪心不足,才会造成当前的局面;倘若要说补偿,他手中的这些股权,也是相当一部分可观的利益,但显然晚桀凯并不满足,想要获得的更多利益。
局面瞬间扭转,在场的股东也才会意过来;的确乔暮笙手中握有的股权并不多,而是乔家占有绝大多数的股权,这下他们终于可以放心,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乔暮笙自己的权利,爱咋滴咋滴,并不影响公司。
然是晚桀凯并不罢休,还要指着手中的股权书,想将乔暮笙拉下马;转而立刻发挥起自己的权利,公然提出:
“就算是这样,你当下也没有资格再领导盛昱集团,我同样可以发起股东投票,罢免你!”
晚桀凯是气急了开始不管不顾,就算他手中股权不多,但只要能动员起股东投票,那就还有希望罢免乔暮笙职务,一解心中闷气。
但这回响应的人寥寥无几、甚至都没有,全部都是看戏的态度,看看究竟今天这场闹剧是要怎样下去,反正他们这些股东不受影响;人事变动影响深远,更何况是说换就换总裁的!
面对他说罢免的话,乔暮笙不感惶恐,异常自如的拱手应和:
“您要行使自己的无可厚非,却也要尊重结合其他股东的意见。”然后不管晚桀凯瞬息万变的脸色,面向会议室人们,铿锵有力地说道:
“各位股东和管理高层,如果要进行罢免投票,我乔暮笙愿意接受你们质疑和审视;只要谁能够领导盛昱集团走得更高更远,我必定无条件支持!”
晚桀凯气的胸膛剧烈起伏,本想埋汰驳斥几句;但乔暮笙却不予理会,直接又朝着众人继续告知:
“还有,我在此顺道宣布一件好消息;乔董事长昨晚已经清醒,相信他会逐渐康复起来;我乔暮笙在大家的帮助下,将盛昱集团管理的不说有飞跃成长,也说心无愧于心,希望大家能继续为公司齐心协力,等待乔董事长康复归来!”
这个消息一出,让股东和高管们不淡定了,纷纷向乔暮笙详细询问,求证事实的真伪;立马将晚桀凯造成的影响给盖过了,毕竟只是个小股东;尽管晚桀凯身份不一般,但以抱团属性来看,他还属于外人,当然比不上乔暮笙所宣布的事情更为吸引人。
乔仁林可是盛昱集团以前的主心骨,很多老部下都是他的忠实拥趸,自然是对这个消息更为惊喜的。
乔暮笙轻易地扳回局面,是令晚桀凯万万没想到的;而他现在也变成多余,被众人排斥在外,显得格格不入还失了颜面。
于是他最后只能黯然退场,在所有人忽视下悄没声离开;全部人似乎都很默契,没人在乎他离开,除了韩秘书一直监视他的举动之外。
当看到他终于黯淡的带着人默默离开,韩秘书这才松了一口气;然而对乔暮笙出人意料的应对方式,韩秘书觉得还是比较沉稳的,用另一件更大影响力的事件,轻松盖过化解了一件棘手的麻烦事,这不愧聪明。
……
晚桀凯愤愤离去,心里极为不平衡,刚出会议室大门,就将手中的股权书扔给她身边的助手;助手惶恐接住,却又遭到一顿劈头盖脸责骂。
“你们这帮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好!!”
跟来的三个人全部都耷拉下脸来,什么也不敢反驳,虽然清楚他们几个根本没做错什么;今天也只是临时接到通知,跟着晚桀凯一起过来;来的时他们气势汹汹信心十足,可现在却灰头土脸还惹得一身腥。
晚桀凯大刀阔斧愤愤难平的走向电梯口,嘴里不断念叨一句: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想是被人整到,心里极为不平衡,火气十足像是要火山爆发一般,让身后跟着三人是战战兢兢,谁都不敢言语一句,只低头沉默跟在后头。
回到公司后,晚桀凯越想越气,又把怨气发泄到无辜的人身上;只是当一个人的时候,他其实也很清楚,这次是自己失算了,竟然会犯下这样的错误,都怪自己太自信的缘故。
果然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能小瞧任何一个可能的对手!
一整天心情郁闷之极,他的怒火殃及池鱼,凡是今天碰到他的人都,被他无端挑刺指责一番,更有甚者是被教训的狗血淋头,也不清楚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误。
见晚桀凯是开始看谁谁不顺眼、逮谁谁被骂,是造成身边人的恐慌,却还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很难得烦闷了一整天的晚桀凯,今天提早下班回家;但烦躁的心情如影随形,没有任何可以浇灭他心中充盈的愤怒;居然输给了一个毛头小子,还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真是越想越气。
一回到家,晚桀凯就解开了唯有今天赶到扼住喉咙的领带,心烦意乱的随手就扔,脸上的郁闷无处隐藏;一回来就直奔书房,在房间里烦躁的来回踱步,在想不能如此轻易饶恕乔暮笙,今天让自己就丢了这么大脸面,真是一世英名毁于此。
到了晚饭时间,晚夫人过来喊他:“老爷可以用餐了。”
“不吃!”晚桀凯烦躁回应;晚夫人有先见之明,见此便乖乖退了出来,知道他肯定遇上烦心事;每当如此他如此,不过今天脾气有点大。
“乔暮笙这个臭小子,以为弄了些小把戏赢了,我就会善罢甘休?等着瞧,让你明白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
晚桀凯面色凶狠,手握成拳狠狠就砸向结实的书桌,桌上物品随之震动了几下;尽管手掌传来的疼痛,但他却不以为然,怒火早就掩盖了一切。
只当他郁闷发现时候,书房门又被再次推开,传来晚老爷子的声音:
“这么大火气,是谁惹到你了啊!”
老爷子原本就想过来找晚桀凯,来时碰上碰到儿媳妇,听说晚桀凯今晚心情不好;老爷子便挺惊奇过来,刚巧走到书房门口,就听到晚桀凯在房里独自发火。
晚桀凯并没多思存,口无遮拦的就朝老爷子愤恨道:“还能有谁,还不就是那个臭小子,居然敢耍我!”
“话说清楚,是谁?”晚老爷子听不明白他所指何人,于是也皱急眉头来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