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鸢问的很认真;因为对乔暮笙和贝莱莱,她一直认为两人关系早已突破朋友的界限;却没想到还有个这么个挡道的。
可当林清鸢又一次直白地追问贝莱莱时,她明显有些慌乱了,闪烁其词地开始瞎聊:
“我觉得小乔很好,很聪明又能干,长得又很帅…”
林清鸢翻了个白眼,指着问题中心:“简单一句话,到底喜不喜欢他!”
可这回贝莱莱却不说话了,垂着眸愣愣盯着水面,而她放在温泉里的两只手指在不断翻搅着,显示出她的心虚。
“不说话就表示默认了;管他有没有婚约,依我看乔暮笙喜欢的人是你,那个所谓的未婚妻才是第三者。”
林清鸢认为爱情没有必要谦让,最重要的是看两个人的心有没在一起;而乔暮笙明显对贝莱莱是真心的,作为旁人的林清鸢看得出来;就算他们是好朋友,但他的行动也早已超出了好朋友的范围;那贝莱莱也是的,不敢直面真心,瞧她大概是不想破坏人家婚约吧。
在听到这样的话后,贝莱莱连忙摆手否认道:
“不是,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原本有喜欢的人,不过他现在喜欢了别人,所以我心很乱。”
说真的,贝莱莱现在很茫然,以前她认为自己喜欢方小凡,所以就去找他了;虽然后来知道方小凡跟别人在一起了自己很伤心;但却没有在晚玲歆告诉自己、她是乔暮笙未婚妻时候,心里那般复杂刺痛,这反应连贝莱莱自己都惊讶的说不出原因。
但现在林清鸢这么直白问自己,贝莱莱也无从回答,她的心很乱,更不想造成别人困扰,所以一直在隐藏心事,让她回答喜不喜欢的话,当下真的说不上来。
见她如此纠结的反应,林清鸢硬是要得出个答案,继续追问:“那我就这么问你吧;如果是现在让你选择,你还会选择曾经劈腿的人,还是乔暮笙?!”
林清鸢整个人转过去,直直的盯着贝莱莱,而她却避开了林清鸢的眼神,又将头埋得更低。
“你又不回答!看来你还没搞清楚对乔暮笙的感情…”林清鸢是一脸郁闷,双手抱臂这么分析着;是而、林清鸢又想到了个主意,便说:
“要不我替你们占卜下爱情运吧…”
贝莱莱赶紧拉着林清鸢阻止:“不,不用,我不想知道。”
其实她很害怕知道这个占卜的结果,无论是好是坏、有无缘分,她都不想知道;况且林清鸢的占卜一向很准,贝莱莱就更胆怯了。
林清鸢也没逼着贝莱莱再选择、或者真的去占卜,这是贝莱莱自己的事,等她自己想通后,就会按照命运安排的方式走下去,也不是谁能轻易改变得了的。
次日早
在贝莱莱清醒的第三天,穿着粉红少女和服的贝莱莱,迈着小碎步跟在林清鸢身后面,来到她师傅门前,跟着林清鸢一起进去问候、并且感谢师父老人家的救命之恩。
但林清鸢的师父,在后来又提起了贝莱莱要不要当自己徒弟的事,贝莱莱当然又婉拒了一番,她真的没这个想法,而且现今最急迫的就是想回国。
乔暮笙已经两天没有打电话给林清鸢,虽然贝莱莱嘴上不说,但心里总是不安,觉得他可能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所以忙得连电话都没空打。
原本贝莱莱很想打电话给乔暮笙,但又怕打扰到他,毕竟他现在这么忙;可心事又牵绊着贝莱莱,所以她打算回去;今天来问候感谢、也是特意来道别的。
“你真打算这么快回去?!”林清鸢惊闻她要回去,很是不解;毕竟她身体还未完全康复,最好再静养一段时间,而在这里是很适合修养的,可她却要回去。
跟贝莱莱说了情况,但她还是坚持己见,点头确认道:
“恩,我爸妈应该都着急了。”
可在林清鸢看来,感觉贝莱莱是死鸭子嘴硬,明明为的是乔暮笙,却将自己父母扯出来;要是真怕父母担心,怎么也不见她打电话给父母,脸上都是挂着担忧牵挂,只会问乔暮笙打来电话来没有,得到否定回答后,总是强颜欢笑,但眼眸中透露出的失望难掩。
这下想要提前动身回去,恐怕也是为了乔暮笙吧!
“还有为了乔暮笙吧!是担心他了?”林清鸢戳破贝莱莱的心思,总觉得贝莱莱太压抑自己内心了,其实没必要。
贝莱莱脸微微红了一下,说:
“小乔现在应该挺忙的;我在这里打搅这么久,该回去了。”
“既然已经决定好了,那就按自己的想法来吧;我明天就给你订机票。”林清鸢没过多挽留,既然贝莱莱去意已决。
可贝莱莱心里着急,就询问:“能不能订下午的,我想早点回去。”
林清鸢讶然的看向贝莱莱,真心觉得她够可以的,挤兑一句:
“嚯…归心似箭呐;行、我就帮你订下午的,自己一个人回去没问题吧!”
只是不免有点担心贝莱莱;而她则挠着自己脖子傻笑说:
“虽然我没坐过飞机,但跟着人走了,应该就不会迷路吧!”
“你就是坐飞机来的,不过那时候昏迷不醒而已。”林清鸢纠正了她,贝莱莱却不好意思的说:
“呵呵…是有点不记得了。”
纵然林清鸢师父到最后还有意愿让贝莱莱留下来,但贝莱莱却也只能不断感谢、然后再拒绝,真的是感觉异常抱歉的。
然后就是林清鸢师父的惋惜之词,林清鸢也懒得翻译;最后她的师父给了贝莱莱一个护身符,还有很多张符咒,要她定期给自己做调养;贝莱莱又是一番说不完的感谢,林清鸢则说,其实说太多老人家也听不懂,翻译又太麻烦,直接磕个头就好。
贝莱莱觉得理应如此,最后恭恭敬敬磕了个头。
午饭后,贝莱莱就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准备下午坐车到机场,然后坐飞机回国;她本来就没什么行李,所以不用怎么收拾,只有来时的几件换洗衣服,还有一直以来、陪伴着自己的一条男士方巾。
林清鸢说过,这是乔暮笙系在自己手腕上的,好几天都没解下来;在贝莱莱醒来后,才自己解下来的,现在她将方巾装进了贴身衣兜,方巾上还有熟悉的味道,是乔暮笙经常使用的男士香水,混合着乔暮笙独特的男性气味,就如同他一直在自己身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