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飞钩的林郁,就好比脱离水世界的食人鱼,不仅再也逞不得一点儿豪强,且更逃脱不了了。
眼见形式大好,我心中暗道:“这次定让林郁天道昭彰,林郁终于恶贯满盈!孙家莘在天之灵也终于可以安息了!”
但即便如此,我也怕林郁依靠绳索拔河,再次夺走飞钩。
便忙道:“各位大叔,请把刀借给我用一用吧!我把飞钩客的钩上剩余的绳子也给砍断,她就再没办法猖狂了!”
我一片真心实意,却没想到大双道:“小屁孩!快滚回家去吧!这里危险!”
“不行,不把钩绳砍断,我们谁也跑不了!”
“别扯了!快走吧,要不是我们救你,你早就没命了!以后,没事别瞎J8出来乱玩儿!”
我见他们对我都是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并都只把注意力都放在那个深深的灌木丛里。
还好,开山斧就遗落在距我十余米远的路旁,只要去捡来,就可割断这飞钩的钩绳。
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去,却在刚一捡起开山斧,折身回转的时刻,突然双眼一花,耳鸣骤响!
一种虚弱无比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我双膝一软,便直接跪在了地下,勉力地一抬手,看了看自己手表的时间,就见超级饮料的时效已经过去了。
我心中暗道不妙,这应该是因为超级饮料的效用殆尽,并且这次的潜能消耗过大所导致!
不由得咬紧牙关,努力向前跪爬,想趁着自己尚有几丝绵力之时,将绳钩割断!
只听得曾远道:“我只数三声!再不出来,我就要开枪了!”
“一……”
“二……”
“三……”
“悉悉索索”草丛剧烈作响和摇动!
“快开枪,她想要逃跑。”曾远喊道!
“嘭!嘭!嘭……”
“快装子弹!”
“小双!你怎么打得那么急呀!等我们换了子弹,你在打呀!”
“放心吧!我看准了才放的抢!百分之百打中他了!”
“唉呀!小心石头!”
“啊呀……”
枪声和惨叫声吸引了我的注意,便忙侧头看去。
只见,一颗飞石自灌木丛内飞出,当场砸中了正在换弹的大双,他登时头破血流,倒地痛苦呻吟,接着便昏死过去。
“大哥!你怎么样了!”
“大双!快醒醒!”
俩人见大双被当场击昏,不由得悲怒交加!接着,只见林郁从灌木丛里乍现出来,手持着不知从何处捡来的一根木棒。
她虽然左肩中弹,衣服上也鲜血淋漓,但却仍然彪悍无畏,做出一副择人而噬的表情。
一下窜出草丛,就疾甩她那根长木棒,曾远的猎枪才换弹完毕,就被其击飞脱手。
小双眼见林郁来势汹汹,便忙弃了手中来不及换弹的猎枪,旋即拔出猎刀来与其战在一起。
虽然,他十分强壮魁梧,攻击力和爆发力都非常强盛,但速度却远远不及身手敏捷且矫健的林郁,很快就处于了下风,还连挨了两记棒击,坚忍疼痛的他,同时怒恼非常!
突然,他凶狠地连连挥刀,将自身护卫在一片刀锋之内,同时猛然向林郁挺进,使自己攻防兼备。
林郁却蓦地举棒,接着腾地而起,来了个“力劈华山”式,欲将他一棒灭顶。
生死关头,小双哪敢大意,急忙回刀来挡,还用左手扶着刀背,以此助力。
“当!”
听得这一声脆响,料得定然力势雄浑!林郁必施出了全身之力,使得木棍被刀锋齐整的斩断了一节。
幸好小双反应及时,且力盛可挡!若不然这一下要是劈实,定然得在顶门留下个大窟窿。
阻挡之后,他不甘只守,登时变防为攻,直接来了个“横扫千军”,想趁林郁立足未稳之时,便将其压制住。
林郁见刀锋来势奇疾,不及格挡,便迅速含胸后退,同时收棒防御。
小双眼见压制成功,不肯就此舍弃,忙紧追林郁不放,刹那间刀出如飞,还斩落了大片灌木丛的枝叶。
此时,曾远早已捡回猎枪,并重新填充填弹完毕,只是迫于两人近身激斗,所以不好开枪!
他瞄准多一会儿,见林郁奔逃躲避,已与小双罢斗分身,便果断扣动了扳机。
“嘭!”
一声枪响过后,林郁大腿中弹惨叫,一下子便飞身跌倒,却再次扑入了灌木丛中。
小双并未停止追击,反而以一个虎跃狼扑,双手倒转猎刀,便从上往下朝灌木丛里的林郁扎去。
“小双,别去!快回……”
“啊呀呀……”
曾远话未说完,跃入灌木丛里小双竟然传出惨叫,茂密的灌木丛遮挡了视线,也不知是他被林郁的情急反击,还是被灌木丛里密集的蔓刺扎中了。
在在慌乱中,曾远谨慎的换完子弹,然后持枪缓缓靠近灌木丛,并担忧的问:“小双!你怎么样了?快出来!”
“啊呀呀……”
里面却只传来几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紧接着,林郁道:“把猎枪丢掉,否则我一刀扎进他的心脏!临死拉个垫背的,黄泉路上有人搭伴,也不冤枉。”
林郁奸诈无比,他们接连大意莽撞,算是吃足了苦头,若是再让她重获飞钩,那情况可真是大不妙了!
我现在脚耙手软,战没法战,跑也没法跑,命运与之同绑,要是连“银蝎”他们也不行了,那也就没我的活路了!
曾远道:“你杀了那么多人,还不够垫背的吗?你先带他出来!要是他出了什么事,那我就一枪先嘣了你的脑袋!”
说完,他回身又望着我说道:“你还不快滚?在等着吃大餐吗?”
“我没力气了,起不来!更走不动了!”我无可奈何地道。
曾远听完,便不再看我,嘴里喃喃道:“这点破事就吓瘫了!真是个废物!”
我刚想解释,就见林郁持刀架在小双脖子上,挟持着他出了灌木丛。
小双不仅大腿受了刀伤,而且双手还被钩绳反束捆绑,只双眼通红地望着曾远道:“曾哥,别管我!只要为我报仇就是了!”
曾远垂头叹道:“说的什么傻话!咱们认栽了!”
他说着丢下了猎枪,然后对林郁道:“快放了他!你肩头的那一枪是我打的!你腿上的那一枪也是我伤的!有什么恩怨冲我来!”
林郁冷笑道:“把枪再踢远些!再把你的刀扔远些!”
曾远无奈,只得照做,将枪踢下了土崖。
林郁冷肃道:“把树上的飞钩拔下来,我放了你们!大家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我忙道:“千万不要啊!她的飞钩恐怕比你的猎枪还要利害!要是让她拿到飞钩,就等于重新如虎添翼!
飞钩客杀人如麻,我们可都在劫难逃了!”
可是,曾却并听主我的劝告,还是一步步的靠近了那棵树,并试着将飞钩从树干拔出。
用力拔了几下,但飞钩却纹丝未动,接着双手紧握飞钩,奋力将其左摇右晃,很快就取了下来。
林郁从地上捡起绳钩,猛地往回一拉,飞钩当即便重返了右手中,她左手仍执猎刀,但随即刺入了小双腹部。
“啊……你这毒妇……”
“小双……我一定替你杀她……”
被反缚双手的小双惨叫跌倒,登时奄奄一息,紧接着林郁舍刀执钩,朝着正两手空空的曾远袭去!
飞钩带着疾风来袭,曾远却已两手空空,只得急忙倒地翻滚,以求躲避锋芒。
飞钩来时与之擦肩而过,返时又往腰边疾掠;其势甚险,直看得我虚汗长流,胆颤心惊!
钩疾返,人迅起,曾远向后连连退避,并大骂道:“狗曰的!真当老子们好欺负?以为老子出来混,就没点杀手锏?”
说完,就见他撩开衣角,腰间皮带上登时就显露出六把飞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