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超级巨鼠貌似并不迅捷,只是紧跟在那三只极速前进的普通巨鼠身后,而无法超越领先;但观其声势惊人,也绝非泛泛之辈!
我抢前一步,首先一记重斧劈入第一只纵跃而来的毛怪头顶,将它瞬间破颅击毙。
但由于下斧太重,斧头入鼠颅太深,所以一时不好拔出,只能用脚拼命踩拔。
蓦地里,另外两只普通巨鼠也猛然跃起,竟能各自在石壁两侧连续踏壁疾行,六只利爪呼呼生风,在两侧石壁间“铮铮”连声。
它们迅捷无伦,且出人意料,已同时从石壁两侧朝我飞扑而至,一个个凌空张牙舞爪,凶狠犹如饿狼夺喉一般。
眼见避之不及,于是我情急躺倒,身后柴朗的宰狗刀登时猛扫而出,当即便斩断了一只巨鼠的头颅。
另一只普通巨鼠却在半空将身一扭,然后斜落到了柴朗身上的,紧抱住柴朗的大腿,便一口咬下……
我双手撑地,正欲起身搭救,岂料最后那只超级巨鼠已然跃至近前,它以惊人的体重将我一下扑倒!
登时,开山斧也不慎脱手,左手挥拳也未能将其打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巨张的鼠嘴朝我脖颈咬了下来。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那超级巨鼠的肩头却突然中了一枪,想来定是谭伟风情急开枪相救。
“呲嘶哈嘶……”
中弹的超级巨鼠吃痛挣扎惨嘶,我正欲趁机从微微松懈的重压下抽身逃离,但随即却遭到了更加疯狂的抓挠和撕咬。
我身穿着厚厚的蟒皮衣,可以防御巨鼠的利爪,所以并不怕它的抓挠;却必须要拼命躲避它的撕咬,以防被尖利的牙齿咬破没有任何防护的喉咙。
“啊……”
与此同时,柴朗的大腿被普通巨鼠抱咬得鲜血淋漓,吃痛惨呼的他忙旋刀再往鼠腰一捅,再一扭便使其瞬时肠穿肚烂!
在我身上压着的这只超级巨鼠十分痴狂,就算见到同伴死在面前,也毫不退缩,仍欲在刀尖下旋走!
在它如同成年人般的重压下,年少的我只能拼命扭身躲来躲去,以避免它的咬颈动作,好几次几乎就要命丧当场。
“啊……黄鑫快跑……呜呜呜……”
兰奇幽见我危急,不由吓得瘫软疾呼,雨泪纷纷。
在洞穴的另一头,何谭二人与巨鼠的斗喝之声也越来越是激烈,想必也难以对我施以援手。
柴朗见我情势危急,忙挥刀来救,却登时又被两只接连而来的普通巨鼠给围在当地,抽身不得。
无人施救之下,我不禁大感绝望!
在紧迫间,手肘突然碰到了装蟒蛇干的蛇皮口袋!我情急智生,忙抓起来朝那鼠嘴里塞去!
那鼠竟不吐出,反而屠门大嚼起来。
我趁机又溜出半截身子,斜刺里从右手边重新抄起开山斧,毫不犹豫朝那鼠便当头一斧。
这一斧发得凶狠,却是斧背击中了它,它旋即暴怒无比又待扑来,我忙不迭地倒爬后退。
此时,与普通巨鼠厮杀完毕的柴朗已靠近过来,顺手在那超级巨鼠的后背砍了一刀。
那鼠本就暴怒非常!正欲发泄!这一来又转而去攻击他。我一见大喜!忙得空起身,举斧便与柴朗合围超级巨鼠。
我们前后夹击,对其又劈又砍,直杀得顾前而不顾后,顾后而又不及顾前的超级巨鼠浑身浴血,立时倒地奄奄一息。
此时,亡命拼杀的我们血汗淋漓,几乎就要精疲力竭!可那鼠群就像是河流一样没完没了,正源源不绝的侵袭而来!
“轰……隆隆……”巨大的爆破声再次传来,突然吓得洞窟里的巨鼠毛怪们都吃惊呆愣着。
我们不必转身也知道,何白鹭肯定又引爆了手雷!她的胆子可真大,在洞穴里爆破既冒险不说,又再次断了后路!
不过还好,这废墟既阻隔了身后毛怪的冲击,大家合力应对前面的巨鼠,也减轻了我和柴朗的压力。
爆破之后,谭伟风率先持着手枪奔赴过来,我和柴朗回头一看,何白鹭居然从背包里又掏出一把黑黝黝的大枪来。
不一会,她抱着大枪也抢了上来,和谭伟风一路上疾奔狂射,转瞬洞窟里血流成河,巨鼠们尸横满穴!
我和柴朗架着面如土色的兰奇幽紧跟其后,一面杀着垂死拼命的巨鼠,一面踏着它们的尸体,马不停蹄地猛奔疾跑。
奔了十多分钟,巨鼠渐渐稀少,何白鹭手中大枪前端有强光手电,剩下的一路照射带点射,才终于勉强突出了重围。
精疲力竭的我们架着兰奇幽,一起躲入一个死穴之中,何白鹭和谭伟则风各自换好弹筒和弹夹,死守在洞口。
我们背靠着洞窟石壁,正一起大喘着粗气,但看着兰奇幽煞白的小脸后,我担忧地问:“怎么样?你还能坚持吗?”
她也大喘粗气,含着泪点了点头,我便心下稍安,放她独自坐下,然后转扶着大腿受伤的柴朗。
他受着我的搀扶颓然坐地,背靠石壁,坐下时他的脸颊上抽搐了几下,像是疼痛无比。
我知他受伤,赶忙挽起他的短裤,然后检查他大腿上的伤口。
只见伤口处是微型几个血洞,幸好血洞间隔得不大,也没太深,就是恐怕以后会有鼠疫的风险,但现在不足为虑。
从他身下撕下了些的衣条,给他做了止血包扎后,我便紧挨着他坐下,一齐望着守在穴道口的何谭二人。
不知为何,总感觉他们的姿势十分帅气英武!尤其是他们端在手里的冲锋枪和枪,更是威风凛凛!
我的目光紧紧盯在枪身上,总是有股想想试试的冲动!
柴朗晓得我的心思,便问:“怎么?你手痒了?”
我反问道:“难道你不想?”
柴朗答:“做梦都想!如果要是我能有机会!那得多美得慌!”
我叹道:“你就别想了!有机会求何白鹭给摸摸也好啊!”
柴朗问:“她会给你摸吗?”
我道:“女人都心软,估计求一求,也许会有戏!”
柴朗笑道:“嘻嘻,就算能摸到,没多大意思的!绝对没有直接上手来得刺激!
来得爽!你能求她摸,不如多她让你直接上手试一下!”
我笑道:“呵呵,照你这样说,不如让她直接送给我们算了!
这样我们可以就白天摸!睡觉也摸!天天都摸!还能随时都上手开火了!”
兰奇幽忽然怒道:“你们两个臭流氓!这都什么时候!
还在这里讲这种下流话?真不知道,你们怎么说得出口?”
兰奇幽的话同时震惊我们众人,连何白鹭和谭伟风也偏头回来望了我们一眼。
柴朗疑惑道:“我们说什么了?怎么说不出口?”
兰奇幽愤愤切齿地道:“恬不知耻!”
我更纳闷了,忙问道:“我们不就想玩玩儿枪吗?怎么就恬不知耻了?”
兰奇幽沉默不语,只用眼角的余光渺视着我们。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向柴朗投以委屈的眼神。
我想兰奇幽可能误会了,她以为我们之前说想玩枪的话,听成了是想占何白鹭的便宜。
而我的解释又不经大脑,于是,误会又升级了。
柴朗却依然没有反应过来,还附和我先前的话道:“对呀!男人想玩儿枪很正常呀!怎么就不行了嘞?
你为啥要反对?是因为我们年纪太小吗?年纪小又不代表不行……”
我见兰奇幽就快要暴起伤人了,赶紧捂住了柴朗五厘米小钢炮般的嘴巴!生怕他将事情进一步恶化!
我对兰奇幽解释道:“你想啊!都这个时候了!我们怎么可能耍流氓呢?
我们说得一直是何白鹭手里的冲锋枪!并不是你想的那种意思!”
兰奇幽呆愣一下,脸腾的一下就红,像是火烧云,又像是天际的红霞。
她连忙冲我们说着抱歉,同时把大红脸朝下,将头压的很低。
我讪笑着,尴尬无语。柴朗也才明白过来,终于如释重负。
何白鹭和谭伟风又同时回头笑看一眼,显然已将一场闹剧尽收耳里。
兰奇幽、我和柴朗三人钧还未回神,就听到洞外响起了怪叫之声,无数毛怪重新集结而来,欲要冲将入洞。
何白鹭和谭伟风持枪正战,枪声与惨叫声大作!
此时,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唯有拼死顶住!
我和柴朗各持刀斧上前支援,分站在何白鹭和谭伟风身后,准备随时近身保护!
死穴的洞口,巨鼠的尸体已堆积成丘,但却依然有零散的袭击!
何白鹭丢下一个子弹耗尽的螺旋弹筒,重新载上一个新弹筒,然后道:“只有最后50发子弹了!
等这些子弹打完,这把CF05式冲锋枪就成烧火棍了!我们必须想想其它的办法!”
谭伟风扔掉耗尽的手枪弹夹,迅速地换上载满子弹的新弹夹,然后道:“我也只有最后这一个弹夹了!但背包里还有两个手榴弹!”
何白鹭道:“把剩下的手榴弹都准备好!等下可以继续爆破,以缓解防御压力!”
谭伟风劝阻道:“不能再胡乱爆破了!这样我们只能,一步一步身陷囵圄!”
说着话,又有几只巨鼠冲进来搏命,被何白鹭两枪解决了,她继续道:“不这样还能有什么办法?难道直接耗尽子弹,然后等死吗?”
我提议道:“要不然我们保存子弹,使用近身武器杀出去吧?这样虽然冒险,但机会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