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洞底乱石堆积,但在夹缝中还是迸发着植物,比如两丛干枯和青翠相间的草,几根黄绿藤和几株矮小的树木。
也许因该叫“树苗”才对,因为长得不好,枝干歪歪扭扭,枝叶稀稀疏疏,十分侏儒。
我分开柴火,扑灭火焰,只让木柴持续红燃,顿时便炊烟缭绕,再将砍来的生侏儒树放上去,烟雾则更加浓烈。
尽量将蟒蛇肉割得细长,将这样的肉条横放在木架上面,烟可以更快把肉条熏干和烤熟,节约时间。
再把干蟒皮搭在熏肉上,更利于烟熏控干,这些步骤与我们农村过年熏腊肉的做法一样,完全是轻松上手。
接下来,就是休息时间了,困乏的兰奇幽侧躺我身边熟睡,而我则盯着熏肉半醒半寐。
不知过多久,当我再次睁眼时,周围已是黑暗无边,仅有洞顶的天窗还能看见繁星点点。
这一睡,竟从中午躺到了入夜,熏肉的火堆仍有微燃的木碳,黑白的余烬则堆成了一座小丘,冒着细细的烟。
我拿起一根肉干看了看,熏得还不错,肉身已成棕红色,吃起来味道也好多了,像是没有放盐的鱼干儿。
吃是可以的,但我还是怕蛇肉不够干,因此不利保存,所以干脆再熏一会儿。
火已经灭了,必须再次生火,以保证温度和光线的供应。
还好之前拾起的柴木剩下很多,星光虽然无法点燃木柴和视线,但万幸还有余烬。
将引火物轻轻放了进去,然后用嘴巴吹气,很快便点燃了,接着再添木柴,很快就火势熊熊了。
明亮的篝火飞腾耀热,温暖与光明重又把我和兰奇幽包裹着。
我没有空闲,忙将一些燃烧的,没有火焰但持续红燃的木柴,留在熏肉架下,又加盖着青草,让飞升的白烟就笼罩了蟒蛇肉条。
因为条件有限,先前丢弃的半条蟒蛇已经不新鲜了,并且布满了黑点,全是觅食的蚂蚁群。
我从木架上拿了几根熏好的肉条,坐在另一边的火堆旁,又和兰奇幽一起分食了起来。
一顿粗糙的晚餐过后,温饱让我们感觉到一些舒适。
我从火堆里掏出一根火棍,举着在洞厅里四处游走,仔细打量一切。
洞庭的大自是不必多说,火棍仅支持着走了片刻,便熄灭了。
我只好又借着手表电光,朝火堆前行。
为了手表能节电,我必须做几根能持久燃烧的火把。
将剩下的蛇尸剖开,取出蛇腹腔中大量的脂肪以作燃料,用分割成条的蛇皮,把蛇脂肪夹进枯树枝,然后缠绑在木棍上。
动物的脂肪是很好的燃烧物,可以使火把更亮、更持久。
做的时候,我只在火把头的上部分,放了蛇脂肪,火把只燃烧上部分,因此蛇皮固定的下部分就不容易被烧断,导致裂开。
虽然我们已有有足够的食物,可以吃上一个星期,但水资源的缺乏,却可以三天就要人的命。
我们口干舌燥,身体已经开始脱水,所以必须立刻找到水资源。
虽然蛇身上有血,但饮血止渴是万万行不通的,蛇血含有大量毒素,病菌和致死性寄身虫等。
生饮蛇血虽然可以治疗某些疾病,但往往疾上加疾,得不偿失。
我消耗了不少时间和体力,终于又绑好了七根火把;再拆下兰奇幽衣服边角上的缝线,穿入做好的蛇骨刺针,把蟒皮连成了一件无袖T袖。
因为之前把衣服丢在荆棘丛里骗蛇的缘故,所以在这阴暗湿冷的地洞,略有些寒意和蚊子袭体。
在一夜的休整之后,天已蒙蒙亮了,洞顶天窗透入淡淡的灰光。
我身穿蟒皮衣,把熏好的肉干,放入蛇皮袋里,将封口束紧后,用粗壮的垂蔓绑成了一个单肩包,又把七个备用火把绑在肩上,像子弹条一样。
口渴驱使着我和兰奇幽向洞穴深处挺进,希望能发现地下水或其它出口!逃出生天!
我对兰奇幽道:“走吧!消除内心的恐惧,妖魔鬼怪都是浮云,黑暗只不过是没有光的照射而已。”
我身背蟒皮单肩包,左手举着火把,右拿着柴刀,手臂被兰奇幽紧揽着,走到了洞厅边壁。
这里有一个直径一米的洞,是先前游览洞厅时观察到的,我们走入洞穴,一场真正的探窟旅行便开始了!
在完全隔绝阳光的深处洞穴里,伸手不见五指,如果没有照明设备,那人就与瞎子没有区别。
借助着火把的光亮,我们才能一路平稳地走在坎坷又潮湿的阴暗洞窟里。
渐渐的,洞窟从细窄变得宽阔,又从宽阔变得细窄,有时还只能容一人侧身通过。
我们上钻洞,下穿穴;爬碎石高坡,过深涧陡崖;互相激励,又一齐补充完食物能量后,再次继续穿行。
当逐渐走入溶洞奇观,我们都被在火把光亮下的钟乳石迷醉了。
尽管这里面有许多的溶洞水,但我还是劝阻了口渴难耐的兰奇幽。
我劝道:“你看溶洞里的深潭边光溜溜的,一定很滑。
我爷爷说过,挖煤的工人如果掉进地下河,就如同掉进了无间地狱!
这里的潭水如果深不见底,我们要是不小心失足的话,就没人来救得了我们了!”
看着她随时都要奋不顾身的表情,我又问:“你里面穿内衣了吗?”
兰奇幽懵懵地答:“没有,只穿了亵衣!”
我道:“亵衣是什么衣?没穿胸罩吗?”
兰奇幽红脸道:“亵衣就和肚兜一样!人家还没有发育,不穿胸罩的!
你问这些干嘛?我要喝水!”
我看着兰奇幽因为拆过边角线,而变得破裂的短袖T恤。
然后道:“那你快把衣服脱下来吧!我把衣服汲满了水你再喝!你穿我的蟒皮衣吧!”
兰奇幽道:“我不穿蛇的衣服!不过衣服我倒是可以脱给你!”
我看了看手表,这一路,历经了三小时,只剩下三根火把了。
我重新又引燃新的火把,便将已虚弱的火把给丢弃了。
兰奇幽太想喝水,没犹豫就开始脱短袖T恤。
在火把明亮的光照下,我见她在脱T恤时,不小心将雪白色的肚兜带得升起,登时两颗粉红色樱桃便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她初正发育,双峰只微有雏形,与何白鹭胸前双峰的珠圆玉润,大相径庭!但却不知以后是何光景。
她脱下衣服后,肚兜复又落了下来,重新将胸前遮挡,她神情不变,只忙将衣服递给我,像是不曾察觉异常。
我也乐得心安,接过衣服后,就用它到水潭边汲水,然后带回来率先试毒,拧衣便饮。
只觉水味甘甜,似乎可以饮用,但兰奇幽早已急不可耐,所以并不给我以身试水的时间,便也跟着畅饮起来。
喝完水后,我们顿觉身心舒畅,重又踏上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