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总,我一直留心着的,没人跟来。”前排的司机在他还没开口问询时就恭敬的回答道。
他略微点了点头,下了车。
来到王博士的语言康复课程教室外,段逸深松了松领带,脱下西装外套撩往肩膀的一侧,单手插在裤兜里,斜靠在墙上,透过玻璃窗静静的看向此时正在专心致志跟着王博士依依呀呀学着语言发音的纯雪。
王博士斜眼瞟见了他,他抬了抬手,示意他继续。
王博士便不再理会他,继续认真的给台下坐着的唯一一个患者讲起发音练习来。
他就那么一直默默的站在门外,呆呆的凝视着她,眼神柔情而专注。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天大的事,只要能看到她,就觉得没有什么事是他过不去的。而反过来,哪怕再小的事,没有了她,他都觉得自己怎么都办不好,做什么都不顺心。
自己是什么时候,对这个丫头那么依恋的?
只要她能呆在他的身旁,哪怕不说一句话,不做任何一个动作,他都能感觉到莫大的鼓舞和力量。
他不可置信的笑了笑。
待课程终于结束,纯雪收拾好东西,抬起头来,才发现早已站在门外的他。
她的脸上即刻绽放出了如花朵般灿烂的笑容,像只欢快的小鸟似的一蹦一跳的来到了他的身边。
“哥哥,来了你。”
他挠了挠她的脑袋,转向一旁的王博士,“她恢复的情况如何?”
“正如你所见,进步很快,日常的语言表述应该没多大问题了,只是句子还是会倒装。”王博士耸耸肩,做无奈状。
段逸深感激的拍了拍他的肩,“她的白目程度我见识过,能在短时间就帮她把语言功能恢复到这种程度,天底下除了你王博士大概也没几人了。”
“呵~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我没听错吧,你也会给别人戴高帽?”王博士瞪圆了双眼,打趣的说道。
纯雪茫然的扬起头,看着两人,对于“白目”和“戴高帽”这些词,很是困惑。
白目?
白色的眼睛吗?
我的眼睛不是只有白色吧!
还有还有,王老师头上也没有什么帽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