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算她真的傻了也罢。
只要她还活着就好。
无论她是什么样子的,只要还活着,让他能看见,他就会觉得世上没有什么事情能难住他。
他温柔的挠了挠她的脑袋,鼻子无意间嗅到了她头发的味道。
浓烈的药水味刺痛了他的心。
“宝贝,你好久没洗澡了,来,哥哥给你洗洗澡好不好?”
“哥哥—哥哥—”她依然乐此不疲的沉浸在用额头或脸颊蹭他胡渣的游戏当中。
“好啦好啦,乖乖听话,要不然我就把胡子全刮了,让你以后没得蹭!”他撇开了脸,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替她放好了热水后,段逸深准备帮她脱下衣服,可手才一碰到她的脖颈,小家伙一下子就敏感的弹了开来,紧紧拽住自己的领口,嘟着小嘴,愤愤的看向他。
段逸深无奈的抬起了双手,“好好好!我不碰!你自己洗,行了吧,我这就出去。”
他踱步出来,轻轻带上了门,不过并没有锁上。
隔了将近半分钟左右,纯雪斜歪着脑袋望了望门那边,感觉没什么动静了,才开始慢慢的解开衣扣。
他轻轻推开门,留出一道小小的缝隙,侧过深邃的眼眸,柔情的看了进去。
她的衣衫一件件的自白嫩细滑的肌肤散落下来,纤弱却凹凸有致的**在浴室的热气蒸出的柔柔薄雾下,像极了一朵被早间清新淡然的晨露撩拨过的雏菊花。
她弯下腰,伸手往水里探了探。
润泽的发丝自肩膀滑落下来,将她可爱圆润的脸颊虚虚掩掩的遮住了半边。
兀自的让他想起了那句绝美的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段逸深静静的站在门外看着,感觉自己是在欣赏着一副绝美的“动态”名画。
这个女孩,总是轻易的就拨动起他那一直以来都犹如一潭死水般的情感,让他变得患得患失,在爱的苦涩与甜蜜中越陷越深。
然而世间就是有一种沦陷,让人心甘情愿。
他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轻轻为她合上了门。
就在门刚合上的刹那,门铃突兀急促的响了起来。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