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号果然还在!”
看到那几个黑点醒目的标在壁画下面,王亚礁立刻回头询问邓子博:“老师,这条道我们走了个来回,也没看到有岔道,可为什么偏偏就转回来了呢?难道是鬼打墙?”
“不可能是鬼打墙,没这么巧刚好被我们碰到!前面不是还进去一队人吗!”邓子博自言自语地刚说两句,忽然猛地一拍脑袋:“对了,地上的血迹!”
“是啊,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刚进来时,那血迹还很明显呢!”几个人急忙把手上的照明灯朝地上晃去。
果然,地上的血迹依然很清晰。大家立刻不再多说什么,顺着血迹朝着跟画廊相反的方向寻觅而去。
这次,因为有了地上这条清晰的路标,大家这才算明白为什么几个人会老走回头路了,原来这条通道的前面有条分岔口,但不是面向众人,而是顺着大家前进的方向倾斜地隐匿在了通道中央,如果众人不是顺着血迹找来,恐怕这条路来来回回走上十几遍都不会发现这条利用人的视觉错差藏起来的岔口。
转进了岔路口,看着地上的血迹没有刚进洞时那么稠密了,乐哥这才想起调侃一下这个立了大功的无名英雄:“娘的,这人身上的血可够多了,流这么长时间了还能流的出来!这还是人吗?”
“也不知道前面那队人出什么事了,遇到了什么!”郝美丽忽然又去问邓子博:“邓老,您说刚才咱们明明是走在一条直道里的,怎么会回到出发的地方呢?”
“刚才转进来的时候你没看出端倪吗?”邓子博一笑,道:“其实刚才那条路哪里是什么直道,而是一条环形路,只是这路造的很有技巧,路面原本是倾斜的,通道也是有弧度的,可是造这条路的工匠利用两边的墙壁上的直线花纹把我们的视觉欺骗了。这就是和魔比斯环的道理是一样的!”
“奶奶的,古人也这么奸猾!”乐哥恨恨的下完定义,然后把注意力放到前面的路上。
这条通道也不是很长,但却是七拐八拐的旋转着朝上升去。七个人一直爬楼梯般的走到通道的最顶端,就看到通道尽头有一扇半开的石门,石门后面,黑暗仿佛粘稠的粥一样,光线一照射进去,完全被吸收掉,里面的情况完全看不到。
门后面透出的巨大压力让众人全在门口处停下脚步。一回头,王亚礁和邓子博的目光相对,只不过,前者眼神里更多的是征求意见的味道。
“邓老,这里面好象有邪气哎!”
终于还是乐哥忍不住了,冲着邓子博问道:“比六盘山上的那个墓还要邪,您说那里面会不会有恶鬼什么的?!”
“哎呀,这个地方是有点不对劲!”郭玉良忽然自告奋勇道:“要不这次我打头啦,你们在后面可跟紧了!毕竟我好歹也是被选上的祭师啊!”
“好!那郭老板就先进吧!”
王亚礁点点头同意郭玉良的提议,然后等郭玉良的身影没入了那幽深的黑暗之中后,这才抬腿跟着朝着那扇半开的石门走进去。
一进石门,王亚礁就感觉自己仿佛完全被黑暗围了起来,手上的照明灯也起不到多大作用,除了能晃清楚自己脚下的一小块地方,周围无论怎么晃,光线完全被吞噬掉了,什么都看不到。
“咦,郭老板呢?”
正在王亚礁四处晃的时候,身后紧跟进来的邓子博用照明灯左右晃了晃,冲着王亚礁问道:“他人呢?”
“啊,我进来时也没注意到!”王亚礁被邓子博这么一问,立刻醒悟过来,这里有些黑暗,但至少方圆三五米以内是看的到的。自己和郭玉良前后脚一起进来的,但却也没看到郭玉良的半分人影。
正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后面的几个人也跟了进来,乐哥见两人脸色不对,立刻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郭老板不见了!”王亚礁脸色紧绷:“在我进来的时候就没再看见到他!”
“呦!挺好的,少一害虫!”乐哥说笑着,把脸转向阿容:“喂,你的老板失踪了,你是不是要负什么责任啊?”
“关我鸟事!”阿容朝着乐哥一瞪眼:“这个鬼地方,能保住自己没丢就算万幸了!瞧你那幸灾乐祸的样,也许下一个就是你了!”
“哈,我要是丢了,至少得把你拉上,咱们死之前也能逍遥一阵,你说对不!”乐哥笑嘻嘻地眯起眼在阿容胸口上打了个来回,仿佛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正在乐哥调侃阿容的时候,忽然间众人的眼前一亮,前下方一个巨大的火团凭空燃烧起来,借着那巨大的火光,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这下,正在吵闹和商量事的人顿时都被自己看到的事物震惊的说不出话了。
在他们面前,两只巨大的带着翅膀的飞虎雕像一左一右稳在当地,飞虎石像的后面,是一个大正方型的巨石坑,坑下面,是四个被十字分开的方队。
“军队!”
看到那些方队里竟然是穿戴和打扮都是古代士兵的模样,七个人不由全都惊呆在了当场,因为这些士兵都是活人。看到此,所有的人都是毛骨悚然的感觉,在这鬼地方,活人绝对要比鬼怪恐怖一百倍,而且还是这么多的古人,还好的是,下面的那四方阵的人都是背对着这几个人,朝着对面的一个大平台望过去。
只见对面那个巨大的平台,仿佛是检阅台一样,在高台上,放置了一只正欲展翅高飞的怪鸟石雕。在怪鸟石雕像后面,正是那团燃烧的火焰。火焰之后,则是一只巨大的石屏和一张石头做的靠背大椅!
椅子上,则端端正正坐着一个人。
而此刻,下面的士兵忽然全部跪倒在地,大声高呼:“恭贺大王长生不老,荣登仙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