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楼兰国同萨珊波斯、大宛、贵霜沙等西方国家发展关系并大量从这些国家购进木材、皮毛、鹿茸等紧缺商品的消息很快被鄯善国知道。鄯善国王与众臣商讨后,也很快派人同萨珊波斯、大宛、贵霜沙等国积极交往,拉拢其重臣,并购买木材、皮毛、鹿茸等紧缺商品。本来,木材、皮毛、鹿茸等商品鄯善国并不是非常缺乏,因为鄯善过这些年并没有滥砍伐树木,乱捕杀动物,况且鄯善国还可以从中原各国购买这些商品。为了为难楼兰国,鄯善国故意从萨珊波斯、大宛、贵霜沙等国购买紧缺商品。鄯善国还说服于阗、焉耆两国加入购买木材、皮毛等紧缺商品的行列,这两国也不缺乏这些紧缺商品,但不知鄯善用了什么手段使两国同意从萨珊波斯、大宛、贵霜沙等国购买木材、皮毛等紧缺商品。这西域三国的加入,使萨珊波斯、大宛、贵霜沙等国木材、皮毛、鹿茸等商品价格上涨但比西域价格低很多,同时为了能买到尽可能多且质优价廉的木材、皮毛、鹿茸等商品,西域四国必须给萨珊波斯、大宛、贵霜沙等国重臣和权贵送大量的珠宝金银、宝马良驹、美女等,以使这些重臣权贵帮忙。如此以来,西方诸国的重臣、权贵获益良多,非常欢迎西域诸国之人,同时他们还帮忙游说各自国王。萨珊波斯、大宛、贵霜沙等西方国家乐得同西域交往并发展贸易,西方诸国将这些紧缺商品给西域诸国都分一部分,谁也不得罪。开始鄯善、于阗、焉耆正常竞争紧缺商品,后来此三国联合与西方诸国商议想垄断木材、皮毛等紧缺商品,未成功。于是,鄯善、于阗、焉耆三国经常派人暗中故意抬高木材、皮毛等紧缺商品价格但以各种理由不买。这样,楼兰国购买木材、皮毛等紧缺商品时只得多付出许多银两,无故吃亏。鄯善、于阗、焉耆三国还暗中派人假冒劫匪抢夺楼兰商人,不过大多时候在楼兰国士兵的暗中保护下未受大损失。总之,楼兰国与鄯善、于阗、焉耆在西方诸国展开了激烈的明争暗斗,楼兰吃了不少亏。
这天,一名墨者将一封信交给张成俭,张成俭一看是沈明空找自己。原来,沈明空在大宛国遇到难办之事:大宛拒绝给楼兰国提供汗血马了。沈明空所派之人找人想尽了办法也无用,于是将此事告知沈明空,沈明空去也未能说服大宛国王。沈明空实在无法,只得找张成俭,但是张成俭住在墨家分坛世人皆不知所在地。沈明空写了封信,找原来庄梦蝶所办商行负责人打听,其现在老板自从庄梦蝶将店完全卖给他后张成俭夫妇再也不来了,他也不知道原来老东家所在。沈明空之后多方打听,才找到了一名墨者让其将信交给张成俭。张成俭看完信,知道大宛国拒绝提供汗血马之事全部经过及最近所发生之事。张成俭拿着信找到庄梦蝶告知经过,询问道:“梦蝶,你说我帮不帮这个忙?我已不再为官了,这几年所经之事加之‘神僧’佛图澄临走所留偈语示警,我实在不愿再管红尘中事了。但是,沈明空对我有知遇之恩且救了我几次,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庄梦蝶看着丈夫,眯着眼说:“你已有主意,何苦问我,我不是小肚鸡肠之人。既然沈大人对你有大恩,那你能帮忙就帮忙一下,毕竟如你们汉人所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救命之恩!但是,你不要去楼兰城了,直接去大宛国即可。我再告知你我原来做生意时所认识的大宛国经营马匹商人的信息就可了”。庄梦蝶随后又告知了一些大宛国的习俗及生意上的注意事项,又给张成俭乔装一下才让他出发,毕竟中原对张成俭曾经有过通缉,还是小心些,以防万一。
张成俭一身白色丝绸员外衣,手拿折扇,一副汉人打扮,骑着一匹红色汗血宝马,带着川资路费及应用之物上路了。几天后张成俭骑马来到大宛国首都贵山城。张成俭一看只见贵山城城墙高大,分内城和外城,城墙上士兵张弓搭箭,戒备森严。张成俭一进城,只见房舍林立,许多眼窝深陷,留有胡须的塞种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张成俭刚准备到妻子所给的商行去时,忽然只见一个身材魁伟、肤白如玉、眼窝深陷,留着胡须,身穿灰色道袍的人走过。张成俭急忙跑过去,喊了声:“拓拔乞木合,道长哪里去”?听到喊声,那名道士转过身,一脸茫然,问道:“请问公子是哪位?我们好像不认识”。张成俭微微一笑,道:“曾经‘文辨会’上你我领先群贤,一局棋不分伯仲。道长记起了没”?那名道长刚想说出名字,张成俭阻止到:“道长,此地不宜讲话”。那名道长醒悟道:“对,对!我们兄弟俩已几年没见了,快到寒舍去聊!走,走”!这名道士正是在‘文辨会’上夺得第二名的大宛国的拓拔乞木合。“是呀,那年只是匆匆一见,你我当时还都为官呢?”张成俭感慨道。
拓拔乞木合领着张成俭来到贵山城外一座小山中。只见山中一座中原风格的院子,该院子雕梁画栋、飞檐斗栱。来到院子中,只见假山流水,飞鸟花草,环境优美。拓拔乞木合领着张成俭来到客厅,下人献上茶。张成俭喝口茶,道:“拓拔兄,我为了避人耳目特意乔装的,小弟不会易容术,不敢露真面目,还请拓拔兄恕罪”!“原来如此,小心使得万年船,应该的!”拓拔乞木合道,“既然我们兄弟几年未见了,先让为兄看看你的棋艺如何”?拓拔乞木合命下人拿来围棋和棋枰。“成俭,请!”拓拔乞木合道。张成俭让道:“兄长先吧”!“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拓拔乞木合执白先行,张成俭执黑随后。两人你断我跨、你跳我飞,下得难分难解,最后下到月至中天张成俭以多一子获胜。下完棋后,拓拔乞木合赞道:“成俭你的棋力又涨了。我还想着我的大龙能吃掉你呢?没想到大龙被斩。过瘾!过瘾”!“拓拔兄的棋力也是厉害呀!我差点要输。”张成俭道,“拓拔兄,你怎么当道士了”。拓拔乞木合叹口气,解释道:“我自从‘文辨会’后,回到大宛得到朝廷赏识,先做县尉、又做到副郡首,最后升为大司农,但是因为不愿与小人同流合污而被众臣排挤、陷害,押入死牢。最后,我得内人一家全力相助才出了监牢。出牢后我得师傅点化,看破红尘,开始避世修道,与妻子一家隐居此地。内人他们一家经商,今晚不回来,明早才回来。成俭,你此来所为何事”?“哎!我们两真像,天意弄人!”张成俭惋惜道,“拓拔兄我与你一样也隐居不问世事。这次我是因为好友相求,为了大宛国停止卖‘汗血马’给楼兰国而来。我妻子给我了几家大宛贩马的商行,我本想前去拜访的,不想遇见拓拔兄”!拓拔乞木合一听,乐了,说:“成俭,你多亏遇见我。不是为兄扫你兴,你去也白去,他们不敢卖你们马匹。我听内人说这次晋朝给大宛国施压了,大宛国禁止任何商行卖马给你们楼兰。不过,你遇见我算运气好,我妻子一家做的生意中就有贩马这行,不过你知道,为兄一向不懂生意之道。你休息一晚,明早我内人回来后让她及我岳父给你想办法或提供建议”!张成俭感激道:“多谢拓拔兄”!说完一揖。两人随后吃了些饭,喝了些葡萄酒,然后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