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后,刘静静和袁白商量道:“如果现在去探路,由于树枝上有许多残留的雨滴,一定会把衣服打湿。我们不如索性等到天放晴后一两日再走。”
袁白道:“很好!”
两人于是便住在石洞,等天放晴后一两日才出发。哪知老天爷作怪,接下来五六天里,每天总要下上一阵大雨。每天下过雨后,两人便忙着摘果子、拾柴禾,以便到时好食用。好在雨没有一直下下去,五六天后,天终于放晴了。这时袁白身上的伤已好完全了。两人又带些果子出发了。他们又在密林里钻了半日多,走到前面路越来越难走,因为树越来越多,越来越密。走到最后,终于走不下去了,因为许多很高很大的树把路堵死了。那些树有大的两个成年人合抱都抱不了。如果有斧头把它们砍倒,或用锯子将他们锯断都不知需要多少时间,况且他们身边根本就没有斧头和锯子。并且这些树长得很密,你要是想从其中缝隙处穿过去,除非你就成老鼠或避虎等小动物。袁白道:“这下看来我们要在里面住一辈子了。”
两人休息一阵,然后决定返回石洞,再想办法。说是想办法,其实他们也知道是无法可想。两人在返回的路上遇上果树,又摘了些果子带到山洞。他们正向山洞走时,刘静静突然脚挂了一个东西,她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把锈迹斑斑的砍柴刀。她立刻将它拾了起来,道:“这里既不能出入,就不应该有人啊,怎么会有砍柴刀?”
袁白道:“难道这里有人来过?那他是从哪里进来的?又是从哪里出去的?”
刘静静道:“既然有人进来,那就说明一定有进出这山谷的路,我们只要找到这条路,就可以出去了。可是,这里三面环山,唯一的可以出去的一面又被树封死了,那出路会在哪里呢?”
袁白道:“也许这三面的山某个地方有间隙,只是间隙太小,我们没有发觉而已。我们且回山洞,以后的日子就专门去找那些间隙。”
两人回到那山洞里歇了。第二天,以及接下来的接近一个月只要不下雨,天天都在为找那出口奔走。这二十多天里,他们几乎把那山谷的三面山走尽了,可是根本就没有看到出口丝毫的影子。他们开始绝望了。袁白道:“也许这里根本就没有出入口,就是不清楚这柴刀是哪里来的?”
刘静静道:“难道那个砍柴的人跟我们一样,是从山上掉下来而不死,然后便在这山林里砍柴?”
袁白道:“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是没有可能。也有可能这里的确有出口,只是我们没找着而已。这里这么宽,就算有出路,我们又往哪里去找呢?看来我们非得困死在这里面了。”
刘静静道:“既然难以找到出谷的路,我们不如索性不找了。我们多些时间聊聊天、赏赏风景,不用这么累,开开心地过每一天。”
两人于是不再去找那所谓的出路了,天天沿着开辟的路游玩聊天。每天的事除了赏风景聊天,就是摘果子,拾柴禾。一天,他们捡到一只碰到石头上撞死的兔子,带回山洞烧烤着吃了。他们久未沾荤腥,吃着这只兔子,味道鲜美极了。刘静静道:“你看这些小动物,生活在这里也那么开心。我们有什么生活不下去的呢?”
袁白道:“你说得也是。我们再也不让找出口浪费我们的时间,我们每天出去狩猎,打些野味回来,改善改善生活,对自己好点。”
从此,他们又多了一件事,那就是打猎。那山谷中兔子之类的野味颇多,他们几乎每天都很有斩获。有了好吃的,日子也过得开心多了。就这样过了七八天的一个下午,那日下了大雨,两人正在石洞里烤火,袁白突然道:“这几天你过得开心吗?”
刘静静道:“开心!我真想一辈子生活在这里。”
袁白道:“不管你想不想,我们都要生活在这里一辈子了。”
刘静静道:“是啊!我的愿望基本实现了。”
袁白道:“你不觉得我们生活在这里很寂寞吗?”
刘静静道:“我们有两个人,可以聊聊天、看看风景,十分开心,有什么好寂寞的?要是我一个人掉下来,那才寂寞,我一定会自杀的。”
袁白道:“你就不想我们这里再多几个人吗?”
刘静静道:“就算想,也是没有办法的。哪里有那么多人从悬崖上掉下来。就算有掉下来的,活着的几率也很小。”
袁白道:“虽没人掉下来,我们可以创造几个吗?”
“怎么创造?”刘静静突然明白袁白的意思,脸一下子羞得通红。
袁白道:“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论我们心里想着其他什么人,都只是空想,他们不可能再从这悬崖上掉下来。我们一男一女掉下山来,可能是天注定让我们做夫妻。”
刘静静听得,低下头去。袁白突然闭着眼睛养神。两人沉默一阵。刘静静突然低声说道:“你既如此说,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过来?”
袁白道:“这种事最好是你情我愿,如果太过勉强,就会十分无趣。”
刘静静见他又不说话了,忍不住抬头看他,只见他闭着眼睛没有看她。刘静静犹豫了几次,终于下了很大的决心,起身坐到袁白身边。袁白见她来,道:“你想好了!”
刘静静道:“我的心,你还不知道吗?这种事竟然让一个女孩子主动,你算什么男人?一个女孩子太主动了,人家将怎样看她?”
袁白笑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喜欢随便欺负女孩子的男人。好在这里没有其他人,你不必担心别人对你的看法。”
刘静静突然将头靠到了袁白肩上。袁白睁开眼睛一看,只见刘静静双眼紧闭,竟似睡着了一般,嘴角露出甜蜜的微笑,说不出的妩媚动人,于是伸手搂住她的肩,刘静静便依偎到他的怀里。两人亲吻着,干柴烈火就要燃烧,袁白猛地向刘静静身体压了下去。
“啊——”刘静静突然叫了起来。原来袁白这一压之力太大,两人摔到地上时,差些将刘静静的骨头摔散了,她忍不住叫了起来。袁白正惊愕间,突然感觉刘静静嘴里有咸咸的液体进入他的嘴。
“血!”他突然惊恐起来。为什么会有血呢?原来袁白初次与女人人作云雨之欢,没有经验,凡事由自己欲望支配,自己又是个武艺高强之人,亲热时忘了轻重,竟将刘静静的嘴唇咬出血来。
刘静静嘴里血流到袁白嘴里,她又大叫了一声,袁白再大的欲望也不得不控制住。他总不能因为这事弄出人命吧?
他手按到地上,站了起来,道:“怎么了?我是不是伤着你了?”看见她满嘴鲜血,道:“对不起!我将你咬出血了。”
刘静静突然眼泪掉了出来。袁白突然给了自己脸上一巴掌,愤愤道:“不要哭啊!我真该死!这么粗鲁?”
刘静静一下子站了起来,握住他的手,依偎在他怀里,道:“你不要折磨自己,我是太高兴了才掉眼泪的!”
两人就这样依偎着站了一阵。他们还没结合在一起,但他们谁也不好提继续未完的云雨之事。这种事至少等一段时间才有激情提出来。他们体内的欲火暂时平息了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