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心底有些难受,她的乖孙子一向都非常顺从她的话,不管哪个方面都是。
这次也是,他依旧在她的坚持下妥协了。
可这次他这样做了,老人家心里却十分自责,看着他心结愈积,重病卧床,现在还得强撑着去完成大婚仪式。
他可是陪伴了她几百年的孙子啊,他折磨成这样,她能不痛心吗?
但是,直到此时,老人家依旧固执的认为,他选择听信她,是对的。因为她永远不会害他,永远会为他选择出最有利的选项,即使这个坏人,由她来当。
与此同时,林小满这边已经打开了结界的门,她看向结界洞口另一边的灵庭,眸中尽是期待。
“满姐,我先进去了。”翼腥一个闪身化作一个路人甲灵术师,钻进了结界之内。
翼腥手中拿着王佩,通过王佩,她仔细查看着林小满要她保护的一干人等。
只是人数太多,看的她头晕眼花。
最终,翼腥决定先找十一。
十一这些天一直跟狗东西在一起,一边替狗东西隐藏,一边为林小满的计划做着预先准备。
得知林小满是要将一切能要挟到她的人保护起来时,十一便开始想法子,首先,要把这么一群人聚集起来才行。
翼腥首先在十郎的府邸里逛荡了一圈,没有瞧见十一。
十郎府邸的人手太多,要想在短时间内把这么多人都骗进避难所,简直太难了!
想着,翼腥暂时放弃了此处,转战十郎的将营。
到达将营之后,翼腥正好发现十一跟马奴在努力跟致远解说。
致远一听到林小满要来破坏婚礼,虽然觉得这样做太冒险,却还是为她的勇气鼓掌,表示支持林小满!
很快,将营中的兄弟们也统统理解,表示愿意进入了颜爵创造的最新空间中躲避。
这是由多个空间组合而成的大容量时空,虽然里头什么东西都还没有,但是这么紧凑的时间能达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一般了。
十郎的将营也有主帝的人重兵看守,为了让将士们全部进去空间,到底还是跟他们展开了一场有趣的开场战。
看守十郎将营的是西方位的副将——西风。西风这忠实的脾性正好成了翼腥利用的一点。
就在将士们撤离至一半之时,西风领着两排精兵将士到达,西风呼和住正准备撤离的将士们,开始逐一盘查。
这时,将士们的心中已是万分恐惧,要是没有撤离成功反被抓捕,到时候,灵庭一定会杀鸡儆猴的解决他们来警醒那些帮助林小满的人。
西风在将士们面前缓慢步过,凌厉的眼神一一扫过心惊的众将士,最后,他停顿在致远面前。
西风从下向上打量着致远,大掌一摊,道“王佩给我。”
致远颤颤颤巍巍的掏出王佩,递给西风,大气儿不敢出一声。
西风颦着眉,垂着眸子,看看王佩,又看看致远,“你没有接到任何任务,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致远吞了口口水,额间冒出层层细汗。
西风盛气凌人,致远以及众将士们语塞又理亏,步步后退,正在这时,一道浑厚男音在西风背后响起,“是本王让他们进去的!”
一干人等全数回头看向那人,原来是西风的正头领——西王!
“末将参见西王。”西风抱拳禀报,“西王,末将接令看管十将军的将营,谁知,这些个胆大的小兵们意图逃跑,正被末将抓了个现行。末将正准备上报。”
西王瞟了眼西风的将对,又瞧向致远的将对,最后将目光锁定在西风身上。
良久,西王沉着一张脸对着西风,西风有些不自在的瑟缩了缩,眉头挑起,“西,西王有何异处吗?”
“哈哈哈哈。”忽然间,西王大笑了几声,扬手拍拍西风的肩膀,“做的好做的好!”
西风松了口气,继续道,“这是西风的职业!”
“但是!”西王又顿住了笑容,转脸严肃,“你险些破坏了本王的计划,知道吗!蠢货!”
西风以及他的将士被变脸极快的西王吓的双膝下跪,面色惶恐。
致远以及他们的众将士纷纷挑眉好奇,口中议论纷纷。
“本王接到上头指令,今日鬼王林小满会闯入灵界,引起喧嚣。”趁着西风低着头,西王抬眼瞧向致远一伙,眨眨眼,使了个眼色,又继续对西风扯道,“所以,上头让本王将十将军有关的人等囚禁起来,届时,也好用来要挟那鬼王。主帝特地交待本王要秘密行事,不能引起灵庭的恐慌,偏生了你出来惹祸!现在,本王不得不考虑要不要将你等也一道关进去了!”
“西风知错,西风不知上头的命令。”西风与他的将士们一脸焦急,即刻抱歉回声,“西风这就领将士们撤下,权当并不知晓这件事。”
西王冷哼一声,大手一甩,“还不快滚!”
很快,西风与他的将士们一溜烟冲的没影儿了。
瞧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西王乐的捂嘴偷笑,他瞧向不知所谓的致远一伙人,即刻闪身变回自己的模样,众人才知,原来这西王,是翼腥变化。
幸运躲过一劫,翼腥士气大增,将士们安稳的进入了空间,翼腥又赶紧奔赴下一个场地——十郎的府邸。
不过十郎的府邸正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还有不少大王都到场了,这里的人要保护起来,绝对会露馅!
几番思量下,翼腥先行撤回了林小满身边禀报婚事的进度。
此时此刻,十郎已经骑上马队,现行一步去凌王府迎亲。
计划进展到现在,林小满多少有了几分把握,他们的结界口开在十郎的府邸之中,要一股做气钻出来也很是方便。
趁着十郎去迎亲的时刻,林小满这边则是在等全员到齐,秦霖与威强都还在冥界准备。
也在这段空隙之中,萧轸让翼腥在灵庭中四处布置他那吞噬灵气的云障,改良版的小粘巴也被翼腥四处乱洒,过敏植物被安置在屋顶,上面涂了蚀骨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