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短的将信写完装进信封,上床休息。天还未亮我便收拾行装,将木匣抱在怀里,怀中揣着昨晚写下的两封信,打算将信放在云哥哥和云起的门口像当初自己步入江湖时那样。当我出门转身时,顿时呆住,门外站着五个人。
“怎么?陨玉,又想不告而别吗?”云起笑呵呵的说,“别想再丢下我们,我们跟定你了!”
云哥哥来到我的面前:“小妹,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呢,如果真的有不幸,大家一块承担,我决不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一切的!”
“是啊,玉儿,秋千姐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的,要去也是大家一起去,否则你也别想去!”
看来我的计划又失败了,我一个一个看过他们的脸,然后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去!”
“那我呢?我不能去吗?”云飞在一旁插嘴道。
“我看你就不用去了,云月宫不是还需要你的照顾吗?”我出言阻止。
“云月宫的事早就被我处理好了,哥,你说呢?”
“你也去吧,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云起答道。
我有心再加阻拦,但是撞到云起的眼神我只有闭口不言,只是我没有忘记那天我所说的话,我告诉他我爱的是剑哥哥,今天我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于他。
我们按照请柬上的地址找到了“聚贤盛会所在地。这是一块空地被他们利用。四周永白布围起,居高临下可以看到里面已被众多的白布分割,形成一个个独立的空间却又紧密相连,相互照应,如果是一般之人进入其中便无出来之法,但是对于我来说,只是小事一桩而已。
我轻声对在我身边的云起说,“这个地方并不简单,我怕到时我没有办法顾全大家,你注意提醒他们注意。”这些人当中也只有云起可以让我放心。
“你放心,我会注意的,大家不会有事的。”云起轻声答应着。
刚进入他们的势力范围就有人报告了幕夜,还没有走几步,就被迎面而来的人群拦住,“大名鼎鼎的‘冷玉八剑’光临盛会,真是让老朽脸上有光阿。”
人群前面的人大概有八十左右,听见云哥哥说他就是他的“义父”,他的身旁站着一身艳红的碧兰,在众多的人中越发显得她妖艳动人,妩媚难掩。
在他们身后是各门各派的重要人物,包括:少林,峨嵋,武当等等。我不禁纳闷,这些正道中人为什么会和从前被称为邪教的幕夜组织站在同一立场,他们不是水火不容的吗?我倒忘了,他现在已不是幕夜了,而是堂堂的“正义之师”的盟主。
“我看他们是被那个幕夜迷惑了。”秋千姐在旁自语道。
“他现在的身份是正道中人,没有人认得他,即使认得,他们也都是以线对付我为首任,不会对他怎样的。”我沉声回答,边冲幕夜颔首,“有劳了!”
“好说,好说,大家早已静候多时了。请吧!”说着挥手,人群左右分开,白色帷幕下闪出刀斧手,齐齐对面站立,右手举起,刀尖相对,好一个致人于死地的气势。“客人先请,请!”满脸堆笑,眼中却是杀气腾腾。
我冷冷的看了看周围的人,却意外地看见不同的目光,他们眼中不时幕夜那样的恨,而是一种旁观者的态度,心中不由一动,也许今天的盛会我来对了,毕竟天下人并不是个个都是傻子。
我轻笑一声,迈步向刀林走去,到如期而至,怀中的木匣也同时打开,八把宝剑同时飞出,将到全都振开,而我却早已穿过刀林站定身形,收回了宝剑,“堂堂盟主,竟以这种手段对付我这样的无名小辈不觉得丢脸吗?”我转身,目光如炬。
“这……”幕夜一时语塞,“在下只是想试一下‘冷玉八剑’的武功,并无他意,不过司马姑娘的功夫真是出神入化啊,真不愧是司马老哥的女儿,老朽自愧不如呀。”
我冷冷一笑,“多谢夸奖,不过,请不要再用这种方式试探我的武功,一旦我把我不住,伤了或者杀了您的手下或者其他人,司马陨玉当会心存不安的。”
“陨玉,我想大盟主不会再用这种发式来试你的武功了,你没看见他的脸都吓白了吗?”云起穿过刀林快步走到我面前说。
“是啊,是啊。唉……真有点替他担心是不是吓坏了?”云飞紧随其后。
“是吗?”我忍不住嘴角上翘,我想这回他的脸应该是白的了吧,不过,应该不是吓的。
“哈哈哈,真是大开眼界阿!”秋千姐大笑着稳步走到我的面前,然后回头看了看已经被吓得呆若木鸡的刀斧手,似乎已经忘了他们的任务。
云哥哥的温文尔雅却与秋千姐的豪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不由思维转动,也许他们会在一起吧。
抬眼看向人群,看到的竟是一些赞许的神情,有些甚至还在不停的点着头,反常的举动经让我觉得今天的大会并不是针对我而来。当然,人群中一些人的眼神还是让我不寒而栗,这已在我的预料,只是那些赞许却并不在我的意料之内,还是人不住提醒着身边的人,“你们要小心!”
看到他们点头后,才放心穿过人群,来到早已搭好的平台前,转身对也尾随而来的幕夜说:“盟主,这双方的位置应是为我们而被吧?即使如此,陨玉就不客气了,陨玉素来喜好宽敞,而且并不喜欢分出个主客,这一边位置较为多的就让给我们吧。”我故意将手指向位置较多的一侧,然后未经回答转身坐在第一排的中间位置,众人也都坐在我的身旁,将另一侧只有几人的位置留给了他们。
“即是司马姑娘喜欢,老朽岂有不让之理。”我知道在众人面前他要把自己的面子做足,我在过分他也会答应,即使心里有众多的不甘。他要给我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将我制服,并收服所有的武林中人,方便最后下手。
只是苦了他身后那群人,可以做下的人寥寥无几,一个个全都像木桩一样站在那里,但是从他们的表情却看不出任何有利或不利的信息,倒是站在幕夜身后的一位老家人打扮的人眼神复杂的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