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什么?冲谁?”
我没有回答他,径自说道:“你能带我去看看你两位结拜兄弟的尸体吗?”
他思索片刻,“好吧。”他还剑入鞘。我飘身从马上跳下来,双脚落在地上,毫无声息。
我牵着马随着此人来到附近的一个土地庙前,这座土地庙早已断了香火,大门已破旧不堪,靠近房顶的地方已破了几个洞,在屋内很容易看见天空。
土地庙内“土地爷”的胡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打断了,眼不知被谁家的孩子打通了,而且庙内各个角落里连同“土地爷”身上挂满了蜘蛛网。
在折断了一条腿的供桌前放了两具尸体。
我用手指将遮在死者脸上的头发拨在耳后,察看了一下尸体的伤口。大小伤口共八个,看似分别被八支不同的剑所伤,实际上是有两把制造出来的。。我又仔细看了尸体,并没有发现其他伤口。
最后我发现了两具尸体共同的特点,他们的尸体僵硬后,所呈现的颜色与脸的颜色差异很大。
我抬头问同样蹲在尸体旁的李恩,“你确定他们是你的大哥和三弟吗?”
他疑惑的看着我,然后站起身,面带愠色,“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会不认得我大哥和三弟吗?”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伸出右手食指揉了揉尸体的额头及双鬓,一层薄薄的面皮皱起了一角,我轻撕下这层人皮,一个新的面孔露了出来。
他惊的再次蹲下身,凑近尸体仔细观察者。
“你还认为他是你的大哥吗?”我站起身将手里的人皮面具扔在地上,冷声问道。
“这,这……”他的震惊大于尴尬,“怎么会这样,他不是我大哥!”说着来到另一俱尸体旁,同样是被人粘了一个人皮面具。
“他们都不是我大哥和我三弟,那他们在哪儿?”李恩自语道。
我沉思着走出土地庙,他也跟了出来。
“你们终于出现了,可为什么要牵连无辜呢?”我仰头看天,轻声自语着。
“你说什么?谁?谁出现了?”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飞身上马。“你还要找我报仇吗?
李恩尴尬一笑,双手抱拳,“对不起!可我大哥和三弟他们究竟是死是活?这两具尸体难道不是你所为吗?不是的话,那他们身旁的‘冷玉’二字该怎么解释?”
“好,既然如此,我给你答案。第一,你大哥和三弟可能已经死了,究竟在哪我也想知道;第二,既然我未曾杀你的大哥和三弟,我又有何原因杀死他们?第三,‘冷玉’二字并非此二人所写,因为他们的双手手指上没有半点学业,没有沾血的手指如何写的血字呢?即使他们不是用手指所写,对于一个奄奄一息之人来说,‘冷玉’二字也不会写得那么刚劲有力。”
我说完调转马头,信马由缰的走着,“你们终于出现了,爹爹,哥哥们,玉儿快要找到杀你们的人了,你们可要保佑玉儿。”我抱紧木匣,飞马向附近的小镇走去。
我知道,这次栽赃只是一个开始,以后将会有更多的麻烦找上门来,而且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李恩一样通情,也许他们根本不会给我解释的机会,说不定我会破了我的原则。
不出我所料,无数的江湖人找我质问我为什么杀死他们的亲人,虽然他们在江湖中都是一些无名之辈,但人数却在不断的增加着。有时我不得不出手伤了他们中的一些人。但同时,我又发现他们那些所谓的“亲人”并非是他们的亲人,而是经人易容后调包的,也就是说他们真正的亲人失踪了,留下的只是一俱俱混人耳目的尸体,并且所用易容的人皮也逐渐让人分不出真假。
我不得不佩服那些人,他们所选的目标都是初涉江湖没有江湖经验,或是做事容易冲动之人。虽说皆为毫无背景之人,但人数一朵也足以引起江湖轰动。
短短两个月,我的名字在武林中更加响亮,并由先前的“事不过三”“冷漠女子”变为“杀人狂魔”。一些好事之徒更是唯恐天下不乱对这些子虚乌有的事大书特书,而且更甚者胡乱编造我“杀”人的原因。
我并不理会别人对我的评价,只是应下了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决斗挑战,当然我不会滥杀无辜,在疲惫的同时,我的心情又高兴又沉重,高兴的是我已经越来越接近真相,沉重的是这些人仅仅为了一张阁楼机关图,为了我一人杀了那么多的无辜的人!
最近我觉察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凭我的内力修为我可以断定,有人在跟踪我,而且不止一个,我不能打草惊蛇,但我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们不是想将我逼到绝境吗?那好,我就告诉她们我已无路可走,此后每逢有人找我决斗,我决不会像从前那样随便放他们走,我会留下一个鲜血淋漓的记号,但并不重,只是让他们暂时不会再来找我罢了。
我并没有高估对手,但我却高估了对手的手下,他们似乎设计了不该设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