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蛇妖相公不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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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暧昧与虐待(4)

万乾惨败而归,扑倒在叶纤纤跟前,一身都是血,褶皱堆积的脸上分布着条条血丝,她惊吓极了,推叫一番,没有动静,惊慌失措的架住他腋下,进行拖拽,竟连自己也拖倒了。只好手忙脚乱的拔些杂草,盖在万乾身上,就在她慌乱无神进行这一切的时候,一只脚出现在眼下,她木然了,顺着身子往上循去,竟是邵羽,他的一侧立着王晴慧。

显然,他们对自己所看到的惊异之极,而且存在着误会。“她杀了师父!”王晴慧蹲下去看万乾,指着叶纤纤嚷道。

邵羽迅速扫了她一眼,难以置信且带着深深的狐疑和憎恨,叶纤纤回过神,匍匐在地上,摇着双手,急急得嚷:“不是我!不是我!前辈,前辈没有死!”邵羽蹲下身用手试了试他的鼻息,气息犹在,王晴慧却大肆的质问:“师父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一身都是血?跟你无关,你为什么要用草掩住他的身体?”是啊,荒郊野渡,只叶纤纤一人,一切的一切都说明她非常可疑。

她泪流满面,惊惶而畏惧的倒在草丛里,邵羽背起万乾,命王晴慧住口,先救师父要紧,王晴慧气愤愤的哼着,手里在万乾身上抓起的杂草都一把扔到叶纤纤脸上,看她如此狼狈,志得意满的走了。

“前辈,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是我害了你。”她懊悔的抹去眼泪,起身跟上。

王晴慧不让她进仙风观,说那样就增加了他们的危险,邵羽想替她辩解,奈何纤纤一时紧张的说不出缘由,只好把她隔在门外。

夜色很浓重,也好冷,叶纤纤瑟缩着肩膀,回过意来,开始拍打石门,一面喊着:“我是无心的,我害的前辈身受重伤,罪该万死,请你们让我看看前辈!邵羽,难道你也不相信我吗?”

邵羽欲开门被王晴慧阻住,质问的说:“她是个满口胡言的狐狸精,她的话,没有一句可信。邵羽,她知道你心慈手软,所以特别提到你的名字,你千万不要上他的当!”

“可是,外面又黑又冷……”邵羽担心。

“你看看师父都被她害的这样了,她想杀人灭口,我决不容许一个杀人犯待在身边!”王晴慧咬定了她,邵羽看看万乾,思想就马上转到她的伤上面去了,尽管纤纤的声音如风吹打在外面,震的他心忧如焚,却不去管她。王晴慧才充满了胜利感!

阒无一人的深夜让她心惊肉跳,每走一步都害怕遇到绿毛龟那些蛇。就在无垠的黑夜里,乍的出现一点晶白色的亮光,她唬了一跳,急忙后退,那亮光带着锋芒,仿佛会说话:“你真的在这里!”

“你是谁!”她吓得跌倒在草堆里,往后瑟缩着。

亮光仿佛移近了,继而彰显着全部的轮廓,长长的,笔直的,握在一个人的手中。那个人的紫色衣衫也彰显出了飘逸的轮廓,继而,她的喉咙,下巴,嘴,鼻子,眉眼,一点点露全了。叶纤纤张大了瞳孔,仿佛惊喜的惊愕的叫道:“安夜,是你!”

他平静从容的动着嘴唇:“是啊,见到我让你很失望吧?”

她眉尖一蹙:“怎么会呢?”她站了起来,抓住他的手,却是那样冰冷,也冰冷的抽离自己手心。她半张着嘴,抬起眼睛,看见他俨然做肃的眼睛,从他嘴里吐出冷冷的、严肃的、甚至有一点暴怒的话语:“你找到他了,应该拼命博得他的欢心啊,好让他留住你,好满足你的愿望,远离我这个臭妖精!”墨色的夜裹在他的周身。

叶纤纤颤抖了,陌生的恐惧逆袭心头,惶惶然摇着头,苦笑:“安夜,为什么总是怀疑我?能不能像从前一样,我们相偎相依,度过每一刻?”竟被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打断了:“大人的使命不是只限于这些儿女私情,更大的目的,在等着他,你的愿望如果实现了,恐怕会毁了大人的功业呢!”只见红棉从凌安夜肩后冒出来,带着那惯性的邪魅的笑。

“你们两个!”叶纤纤震动了一下,眼珠在他们身上转来转去。

红棉得意的冷笑:“我们如何?我们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有什么见教吗?”

凌安夜不动声色,那张脸死了一样的冷酷,雕刻出来般的严峻。叶纤纤感到好空虚,尽管有千万个疑团解不开,而那个答案,好像是残酷的,只好问:“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红棉话抢先机:“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来找……哦对了,这是机密,怎么能对你这个外人说?安夜,我们走吧,我会陪你每时每刻。”她挽住的手臂,他的目光,机械的从叶纤纤脸上移开,而叶纤纤的视线却紧跟上去。

你误会了我的行动,但总该明白我的心,它在流泪啊!

深深地呼唤,不曾换来他回头一瞥,他毅然同她走了,而且搂紧了她的腰。凌安夜忍着,忍着这个嚣张傲慢的女人在自己手臂里作乱,但必须忍着,因为,他要让叶纤纤体会到心痛的滋味!不,也许她并不会痛,那,就当是在折磨自己,麻木了就不会有感觉。

冷风夹着淡淡的气韵扑在她的脸上,她伫立原地,不能动弹,心灵和肢体,对已经随着他的冷漠而僵住。

“夜里,他们会放松警惕,是最好的下手机会。”凌安夜红棉他们避在一处岩石后,他注视着惊风洞冷清清森森然的洞门,说。

红棉的唇在他鬓前贴了一下,他立即回过头,只见她春光满面,幽幽的夜色里,那件大红的薄纱衣裳越发显要出她成熟的身段,双肩露着乳白的肉色,他吞咽了下喉咙,收回目光,转过身子,道:“你想干什么?”

红棉淫奔放荡的性格愈加彰显出来,见她怕了,笑吟吟的娇嗔:“安夜,我们是夫妻,你干嘛害羞呢?”转到他面前,看见她解开了胸衣,露出深深地****和混圆的双峰,他立即捂住眼转过去,生气的叫:“现在是窃回元魂珠的要紧时刻,你倒好!”

红棉扬起手在他的肩上撩拨,逗弄的说:“夜还长的很,急什么?”

凌安夜不看她,甩手叫:“算了,看来你也没那个心,我自己去!”说着就走,红棉却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背上,娇滴滴的沉吟着:“干嘛这么认真,你跟我,怎么倒很见外的样子,有你这样对老婆的吗?”

凌安夜愤怒的转过来,推开她,硬生生的语气:“你给我滚开!”红棉茫然的望着,说:“在叶纤纤面前,你对我那样亲切,一离开她的视线,怎么就这样冷淡?!”她软绵绵的,仍不遗余力的扭动身子,扑向他,却屡屡扑了个空。

他厌恶的瞅着她,闷闷的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除了那一次,我鬼迷心窍,现在,我们只是有个夫妻之名罢了,你是王后,我是蛇君,除了这些,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希望你记住这一点,不要试图逾越这个界限,也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严厉的字句冰霜般打在她妩媚的脸上,她变了颜色,双手拽过已经掉落在手臂上的领子,愤然看着他,妒恨和不甘同时在面容上纵横交错,复杂的似皱做一团的乌云,隐隐的夹杂着些许怅惘,略有几分凄厉,嘴唇像是很勉强的掀动:“我连那个狐狸精的一丝一毫都比不上?!”

凌安夜胸中涌进一口气,无限的怅惘和无奈都涌现在面颊上,冰冷严峻的唇内吐出一个“是”字,红棉横眉怒目,怫然作色,气鼓鼓的问:“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难道是为了做做样子给她看,我堂堂王后,在你眼里比不上一个凡人!凌安夜,我看透了你。我恨你!”

凌安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摊出一只手,挑着眉梢说:“太好了,你要走真是太好了!我就等你这句话,那样我就不用为难了,对兄弟们,也有个交代。王后娘娘,请吧!”

红棉更气的捶胸顿足,怒火中烧,一连几个“你”字从牙缝里挤出来,他漠不关心的径自朝惊风洞的后面绕。“好,”她狂怒的发抖,脸孔皱成了一团,他做什么都是为了她?自始至终,自己就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努力也好,放纵也罢,他都不正看一眼,“好你们一对狗男女!叶纤纤,只要你死了,他就不会有念头了,别怪我欺人太甚!”

恨归恨,不能因意气用事而丢了地位,对,地位才是最重要的。有王后这个地位做靠山,说话都有底气!于是,无论凌安夜恶语相加,还是冷嘲热讽,地甩不掉她这个女人。虽然她千方百计的想把凌安夜迷惑住,但,这个男人的心比石头还硬,比冰凌还冷,她的火焰再炙热,总是一离近他就熄灭了。

衣袂飘飘,人也飘飘,叶纤纤独伫夜中,孤苦无依的绝望包围着她的心,寒冷侵蚀着她的身体,往事历历在目,稍一用心,他们就作弄起狂风巨浪,似要把自己撕碎!

至日出东山,霞光罩顶,万乾在邵羽的关注下终于恢复了意识。

“师父,师父,您感觉如何?”他深深地急切的问。

万乾掀动着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皮,感浑身轻松,乏痛皆散,重生一般。“扶我起来!”邵羽扶他坐起,他想起昨天的恶斗和惨败,不禁勃然大怒,懊恼充斥在皮肤底下,他说,“在莫离山身居这些年,竟从不知道与我为邻的,其实是些凶神恶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