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蛇妖相公不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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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暧昧与虐待(1)

绿毛龟方醒悟,拍着胸脯,洋洋自得说:“对呀,我现在比凌安夜厉害的多,他就一副牛脾气罢了,没什么真本事!”说着,带一串小妖精大摇大摆去应付凌安夜。

他变了样,凌安夜还以为他是打下手的,仍大肆喧嚷:“叫绿毛龟出来,有本事就别躲着,缩头乌龟!”

成熟而俊逸的男子不可一世的笑了笑,鼓起嘴唇吹吹额前的长发,双手背负在后,瞅着凌安夜上前走了两步,挑起诡谲而骄傲的笑容:“那个侮辱的名字从此不再属于我,真正变成乌龟的,是你那双获罪的爹娘!”

凌安夜勃然大怒,愠怒的喊:“不许你侮辱我的母后和父王!”从他的表情和那股惹人烦厌的气质,凌安夜忽然认出了他,“你就是绿毛龟!”

“不错,算你有眼力。但我现在可不是什么绿毛龟了,你看得出,我是个翩翩公子拉!”他纵声大笑。

“你吃了元魂珠!”

“虽然没有什么味道,它却给了我无限的力量!”

“那你就等着我扒开你的皮,把它取出来!”

“你敢!”

“无耻的家伙!”

“当初蛇王千方百计的刁难我,还把我赶出蛇族,这个侮辱,我一直铭记在心,说来元魂珠对我也是一种补偿。”

“那是你罪有应得,想要补偿,别做梦了!”说着,咬牙将手腕相交,手心发射出冒着黑烟的剧毒,直击绿毛龟。

绿毛龟向来没什么胆识,虽有元魂珠护体,却不熟悉怎么发挥出它的力量,踉跄着后退,“长点儿本事行不行!”琅彩从里面冲出来,拽了他一把,他才不至于摔倒,一脸的怯懦。

“你终于出来了,叛徒!”凌安夜一看见琅彩就怒火中烧。

琅彩非常镇定,带着胜利的神气,抿嘴笑说:“元魂珠在我们手里,从今以后,绿君就是蛇王了,你这个毛头小子,根本不配担当重任!”一语未了,只见绿君在旁边捂着肚子叫:“我中毒了,疼死我了,好难受呀!”琅彩为此竖起了眉毛,凌安夜冷笑:“这个窝囊废,难道就是能够委以重任的蛇王吗?”

早有三五个女妖来扶绿君,琅彩努力的不动声色,吐了口气说:“当然,拥有元魂珠就是蛇王!改天,定情洞的那些小妖精,通通都会被收服。”她完全一个女中豪杰的神气,想当然,凌安夜从骨子里是骄傲的,尽管没有元魂珠,也绝不会受他们的气,于是悲愤交集的跟琅彩大打出手。

叶纤纤好容易爬过那些个山丘,来到惊风洞近前,看见他们正打得不可开交,唬的惶恐不安,几次大喊:“不要再打了!”都被琅彩一只袖子摔出去,凌安夜就更仇恨她,拼尽全身气力,琅彩也受了伤。

后来,万乾老道匆匆的跑来,叶纤纤求他助凌安夜一臂之力,他当然在所不辞,琅彩抵不过他们两个,落荒而逃。

凌安夜看万乾帮着自己,叶纤纤还在他身边,冥冥中似有一种好意,这使他非常不解。“是前辈放了我。”叶纤纤急忙解释。

万乾开口就问:“是不是可以放了晴慧?”

凌安夜突然笑了,说:“真没想到,你这个糟老头子,还会为那个女人做出这种事。”

叶纤纤劝道:“放了王晴慧吧,安夜,前辈对我很好。”

“昨天夜里,我质问他们很长时间,他们就是不愿意把你交出来,怎么一会儿工夫,就做了这么大的转折?”凌安夜势必要为难他一番,如剑的双眉不时震动着万乾的心。

“对或错,往往在一念之差,昨夜你走后我就决定要放了叶姑娘,晴慧呢,你赶快把她还给我!”万乾伸着一只手,有点逼迫的架势。越是这样,凌安夜越不成全他!

“你为什么为难前辈?再说,他救我,也是为了我好。”回去后,叶纤纤尤觉得对不起万乾,问他。

凌安夜却绷着脸,很生气的样子,灰黑色的光线填充着他的瞳孔,显得十分阴森。叶纤纤试探的摸着他的手臂,轻声问:“你哪里不舒服吗?”

出乎意料的,凌安夜甩开她,狰狞的说:“别碰我!”

叶纤纤顿时摸不着头脑,惊惑的睁大眼睛,摇摇头,,局促的问:“安夜,你在说什么。”

凌安夜异乎寻常的凶暴:“我说,你不要碰我!你这个脚踏两条船的女人。”

叶纤纤更不明白了,无知的眸子不安的闪烁着,又用手去摸他的胳臂,他好像一道暴戾的闪电,把她的柔情一再踢开,用那双发红的蛇母怒视着她,一字一句的说:“你口口声声说他们为了你好,那你留在我这儿,岂不是很委屈?还有,既然你说已经跟邵羽断了,可为什么不让他看见我们在一起?弄的偷偷摸摸的样子,你这不是心里有鬼会是什么?!”

叶纤纤好茫然,双颊泛红,抓住他的手就央求着解释:“安夜,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这样想,早知如此,我就该让你跟邵羽对峙。对,他对我不死心,十几年来的情谊怎么可能一下子就了断?”

“你终于承认了,”凌安夜指着她,妒恨和愤怒交加在一起,健硕的身子此时看起来那么单薄,一股股浓烈的气息扑在她脸上,“是啊,十几年的情谊,怎么可能说断就断?”

叶纤纤明白他是误会了,眼角溢出泪来,蹙眉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爱的只有你,你的怀疑是对我的侮辱!”

“也是对我的侮辱!你的一言一行,都在狠狠地糟蹋我,”他低声的断断续续的说,“在你心里,定情洞是你不情愿来的地方。可是里面有个妖精,他很可怜,失去了元魂珠,家庭快要分离崩散。而你这个善良的人,为了可怜我,安慰我,所以拼命忍耐!”

“不!”她叫,“安夜!”

“不,就是这样的,回想一下,我真的好可怜,我自作多情,你一直嫌我身上有异味,可是这种味道谁也无法改变,所以我就没有放在心上,你却不然,你的眼神,你的脸色,都在嫌弃我!让我看到在你眼里是多么可悲。”他声泪俱下,虽然他极力忍住那已经在眼眶里流转良久的泪水,不在她面前抹去最后的尊严,但,泪水就像斥责一样不受控制。

叶纤纤白了脸,眼睁睁看他走开,瘫坐在冰冷的地面,黯然神伤,怆然泪下。

“哟,大人怎么没根她多聊几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么快就出来了?”迎头走来红棉,听到的依然是呛人的话音。凌安夜并不理她,视若不见的从她身旁掠了过去。

王晴慧回头看了一眼,转过头说:“大人好像哭了,背影都是那么萧索。”

“哦?”红棉怔了怔,慧黠的笑在嘴角升起。王晴慧婢女一样的小心翼翼托着她的手,走入叶纤纤房间。

红棉一声不响的坐在椅子上,掩面而泣的叶纤纤瞥见两件裙摆摇摇晃晃,忙抬起头,看是红棉来了,手忙脚乱的拭泪,在她面前跪着,磕了个头,冷清清的说:“参见王后娘娘,不知娘娘亲来此地,有何贵干?”她低着头,不敢抬起眼,潮润的肤色凭添了几分憔悴。

“我从没有见过大人像刚才那样失落,正从你这儿出去的,一定是你这个小狐狸惹得吧!”红棉开门见山,不怒而威。

“这……”叶纤纤一下子挺起腰,抬起头,却看见旁边站的是王晴慧,不禁大吃一惊,故而答非所问了,“王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红棉拍桌子竖眼睛,怒嚷:“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王后?问你话呢,你倒一点不专心!再这样,有你的苦果子吃。”

叶纤纤勉强收了点气性儿,仍对着王晴慧说:“万乾前辈很担心你,希望你能回去,王小姐,此地不宜久留,你头上簪的是什么花儿?”

王晴慧摸摸头上的青色蛇头簪,志得意满的笑笑:“是娘娘送给我的蛇花。你说万乾担心我,我爹娘都不着急,他一个外人,操的哪门子心呀!”

“你怎么这样说前辈?他老人家,真的非常关心你。”叶纤纤低声说着,红棉怒发冲冠,她只好说:“大人为什么失落,我也不知道!,倒是我的心,都被他撕碎了。”

“不要脸的混账东西!”红棉拍案而起,眸子里燃烧着怒火,“你害了凌安夜,也害了我们整个蛇族,不把你除掉,我誓不罢休!”叶纤纤唬的毛骨悚然,身上的每个毛孔仿佛都在扩张,无边的烈火渗透进去,咬啮着每一寸神经,不禁头涔涔而泪潸潸了。

红棉仍有顾虑,万一凌安夜在这个时候冲进来,不是反而害了自己吗?王晴慧看出她的隐忧,凑在她耳边悄声说:“趁着大人不在,把她了结!”红棉稍觉惊悚,而后会意的样子,王晴慧自觉的去外面把守。

有消息称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站直了腿,红棉缓步过来,那眯着的眼里充满邪恶阴谋,她不自觉的往后退,说不出的骇异。她靠在桌子上,无路可退了,红棉妖媚的眨了眨眼,抬起羊脂般的玉手,在脸上一划!

叶纤纤怕蛇,尤为怕蟒蛇,红棉本身正是一条花斑蟒,为使叶纤纤比较自然而悄无声息的死去,她幻作原形,长着棕眼睛大嘴巴的蟒蛇,身上坚硬的鳞片射出无法抵御的锋芒,对叶纤纤张开血盆大口,呲牙咧嘴!

长时间待在蛇妖中间,这种情况虽然不是司空见惯,但也算克服了当初剧烈的畏惧。叶纤纤努力让自己面对蛇头,尽管心慌意乱仍竭力克服突如其来的恐惧!身体里的血在翻滚,汹涌的翻滚!眼睛每眨一下都想她从眼前消失,可她依然在!

红棉发出骇人的长嘶,扭动着细长的脖子,那小小的人的皮囊看起来微不足道。

叶纤纤从后面抓起一把刀,闭紧眼,大叫着朝她刺过去!血液迸出皮肤的声音,因疼痛而沉吟的声音。

王晴慧听到惨叫,以为把叶纤纤解决了,喜不自胜的冲进来。那一幕却令她目瞪口呆,只见红棉躺在地上,一脸是血,“嗷嗷”的怒叫。叶纤纤手里的刀子砰然落地,刃上都是血,一副瑟缩、无助的样子。“叶纤纤,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杀王后娘娘!”王晴慧凶神恶煞般掐住她的脖子,咬牙摇晃。

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刻,叶纤纤许久才醒悟过来,她们串通一气,想杀人灭口!于是极力反驳,挣扎。红棉强撑着捡起地上的刀子,举起来欲刺叶纤纤腹部,却听见一声怒喊:“住手!”门外的凌安夜看她们在做生死相搏,不禁狂怒,红棉的刀子也落了,捧着脸附过去,呜呜大哭:“大人,您快来评评理,我的脸……我的脸都被这个贱人给毁了,以后拿什么来见人!”王晴慧早已松开叶纤纤,叶纤纤近乎窒息,顺着桌子,身子软了下去。凌安夜冲过来扶住她的肩膀,又急又气,不知所措,回过头对王晴慧吐出紫色的长舌,套住她的脖子,勒的喘不过气,就在她张嘴喘息之际,一口毒液穿过她的喉咙,他随即缩回舌头。王晴慧不知道自己咽了什么东西,异常惶恐,摸着脖子跪在地上求饶。

凌安夜自抱起叶纤纤送往里面的床榻,叶纤纤并没有晕厥,感到他的气息,就转醒过来,眩惑的看着他,拉住他的手,说:“别走!”

凌安夜迟疑的看了一眼枕上热泪滚滚的她,带着责备和怨恨,伸手抚摸她的额,心疼的说:“我不能让你任由着她们欺负。”

“你不是不要我了吗?”叶纤纤虚弱的喘息着,两条青眉皱成了八字形。

“谁说的,谁说不要你了?是不是红棉,我这就找她算账去!”凌安夜同样被忧伤笼罩,其上罩着一层坚强。

叶纤纤说:“是你自己说的,你怀疑我,想赶我走……”说着,泪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