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南司料到凤珞铭不会一点要求都不开的,只要不过分,他代替凤北烈答应下来也没有什么。
到目前为止凤珞铭的要求都不过分,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几个兄弟明争暗斗不假,可是随了幽玄帝性子的人恐怕是一个都没有。
他不是,老二不是老四不是,老五也不是,就连凤辉唐也不是对人无情的人,至少对皇贵妃和凤珞铭,凤辉唐还是全力以赴的。
凤南司说道:“四弟无需不好开口,都是兄弟,还是有话直说比较好。”
凤珞铭也不扭捏,事到如今根本就没有不好意思说出来的事情。
“大皇兄母家是姓氏慕容吧?”
“是。”
凤南司微微一笑,大约已经猜测到了凤珞铭的意思。
凤珞铭继续说道:“弟弟要是记得没有错的话,大皇兄有一个表弟,人品算是端正,为人严谨,今年是二十一的年纪还没有娶亲生子。
好像也在大皇兄的麾下做事情吧。”
凤南司知道凤珞铭是最为心疼这个妹妹的了。
要是没有调查清楚的话,是不会无缘无故贸然就选中一个人,将天慧塞过去的。
凤南司也坦诚说道:“你说的是慕容海,他的确是慕容家年轻一代里面优秀的一个,沉着冷静心思细密,又很值得信任。
虽然是庶出,可是一直不卑不亢,不跟人争夺,做事却很出色,四弟莫不是看中了他吧?”
“正如皇兄所言。”
凤珞铭不相信别的人,联姻一直以来都是维护两家关系最好的枢纽。
他不保证天慧和慕容海能不能互相爱慕,他现在只要天慧的平安罢了。
凤南司笑道:“可是四弟,慕容海是庶出的,天慧好歹也是公主之身,先不说二弟会不会支持,我是觉得不妥。
慕容海还有一个哥哥,叫慕容沣,他是嫡出的,人品也还不错,虽然没有慕容海老道,可是也是一个不错的人才,不如四弟你考虑一下他?”
“多谢大哥的美意,可是我只看中了慕容海。
嫡出庶出,这个问题不重要,我已经将这些都看淡了,只要慕容海点头,天慧那边我也会尽力。
做弟弟的愿意帮助大哥早日平定这场风波,不过也就只有这两个要求而已。”
凤珞铭是知道慕容沣的,其他的都还好,但是却是一个妈宝,对母亲的话几乎是言听计从,就如同自己的翻版一样。
再加上略微风流,到时候天慧嫁过去还不是受罪。
他不能让天慧也受到委屈。
倒是慕容海这个人,做事很有主见,母亲又是一个很平和的人,跟贵妃有一拼,天慧嫁过去之后,应该会过的顺畅一点。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强求,但是男女之事还是要两边的人愿意,慕容海那边,我会去说的,天慧那边也要四弟多开导。
毕竟天慧身份高,又一直比较任性,怕是一个庶出的男人她会有抵触。”
“长兄为父,一个是大皇兄点头,一个是亲哥哥点头,她也没什么好反对的,那一切有劳皇兄。”
“那这事情……”
凤珞铭淡淡一笑:“我当然知道应该怎么做了,皇兄请放心。”
“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凤南司身手矫捷,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书房里面就只剩下凤珞铭一个人了,连他都没有看清楚凤南司是如何从这里消失不见的。
她嘲讽说道:“谁说瘫痪的人就不灵敏的,瘫痪了那么多年,现在还不是那么灵活。”
凤珞铭悄悄的回到了寝宫里面,两个女人正睡得香甜。
他也回到了床上休息,过两天,可是有一场大仗要打。
洛王府里面,时不时地就传出一些低声的抽泣声音。
帝都的整个东边好像都有一种悲伤的氛围笼罩着。
“贵妃娘娘,您喝一点缓缓。”
“诶。”
贵妃战战兢兢地接过了紫苏手里的茶碗,她差点把汤药泼出去,还好紫苏眼疾手快给她端稳了。贵妃喝了两口之后。
她哆哆嗦嗦的说道:“紫苏啊,你说我这样做真的行吗?刚才不会穿帮吧?”
“不会,要是穿帮的话幽玄帝一来不会放我们出来,二来,就算我们出来了,现在刺客也已经到了,他放任我们不管,就代表他相信了。
贵妃娘娘,我先给王爷喂药!”
“好,快去快去,别耽误了时辰!”
贵妃现在还心有余悸,凤辛暄找她上演这出戏的时候,她心惊胆战的不敢做。
就怕万一露出了马脚会被幽玄帝发现,现在她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
紫苏拿起雕像,将底座往上顶了一下,从雕像的嘴巴里面吐出了一颗药丸。
她赶快将药丸送入了凤辛暄的嘴里,合着水一起送了下去。
凤辛暄的眼睛眨了眨,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是紫苏和家里的房间,心里就松了一口气。
“嘘!现在别说话,幽玄帝派了一个太医来,我们现在先让他呆在门外呢,你要成功假死必须连吃七天的药,可千万别破功啊。”
凤辛暄苦笑,虽然是答应了配合的,可是七天的时间不能吃东西,他的肚子也很饿啊。
紫苏早就料到了,赶快将送进来给贵妃吃的夜宵喂给凤辛暄吃了两口。
凤辛暄感觉自己的肚子还没有被填饱,可是困意上来,意识变得朦胧起来,慢慢的闭上眼睛,脸色又开始往白纸般透明的方向转变。
呼吸变得轻微,死沉沉地躺在床上。
紫苏忽然在里面哭道:“贵妃娘娘,您可千万要保重身体,王爷若是不在了,我也会好好服侍您,可千万想不开。”
贵妃也在旁配合地演戏,发出一阵阵的抽泣,在外面的李太医跟他的医童听见了,都发出阵阵的叹息。
但是谁也不敢进去,因为知道进去没有用,他们来只是走一个过场而已。
就是贵妃真的是因为悲伤病倒了,不治而亡,皇上也不会治罪他们的。
李太医深知这一点,他就默默的退到了旁边的屋子里面时刻待命,只是人已经开始呼呼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