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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和仆人

这几天在坊花楼上的办公室里工作了几天的香映,渐渐地将兰桃姑当成保镖一样,兰桃姑也像侍候女儿一样服侍香映。加上青凡沛年纪大了,经常将一些闲置事物送给香映,坊花楼众人就像众星捧月一样将香映变成公主。

春恨山之类在香映眼里看不顺眼的人,好像也渐渐的远离香映的身边,当然她也会偶尔的想一下,那位充满激情的枫以柳,现在也像坏人一样远离香映,香映不知道枫以柳所谓游戏是什么,而游戏约定的新鲜感也在慢慢消退。再加上枫以柳匆忙的动作和随便的形象,在香映面前,就如不知道保鲜期的伪劣产品,一会就被香映丢到垃圾桶里。

到底是走过一段路的朋友,就算不了解他们的游戏和思想,但枫以柳和那位外国教授整天像木头人一样跑来跑去,比较他们的动作,自己的动作就像慢动作一样。枫以柳他们到底是高智商的人,做什么都比茶楼里的人快。而那位枫以柳更是好笑,才认识几天就想牵自己的手,而香映我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香映记得那天,枫以柳后面远远的地方有一辆银色的跑车,车窗里有一个黑色的影子。似乎在看着自己,自己也就没有秀出泳装后的身材。而枫以柳这双手,就这样渐渐的远离了吗?看着父母一辈子在一起,香映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这么传统保守,照以前的性格,香映早就把枫以柳这种认识几天的浪子忘记了。而现在,她的生活渐渐的安逸了,她就这样一天在窗子边发呆,照样得到超过以前一倍的工资。

现在茶楼差不多下班了,香映静静的看着茶楼下的人忙碌着,也不知道还能够呆多久。

茶楼下,渐渐的开来一辆车子,慢慢的停下后,那车子的外形让香映吓一大跳。很像那天香映在秀身材时,出现在枫以柳后面那辆跑车。车上慢慢的下来一个人,让香映紧紧的抱着自己的手臂,那人就是青松寒。

青松寒慢慢的走上楼,而香映越来越紧张,似乎青松寒就要踏进自己的办公室,她不敢叫人,而青松寒先走到旁边的办公室说了几句话。香映还没有放松下来,青松寒就把香映办公室的门打开了。一脸俊俏的青松寒,衣着华贵,他手上名表只是为了衬托自己手的高贵,他用手撩起自己额头上的头发,再整理好腰上皮带后的衣服。

然后青松寒用手把眼睛挡起来,害怕的说:“香映小姐,请把窗帘拉下来,我眼睛怕光。”香映把窗帘拉下一半。青松寒说:“谢谢,请帮我倒杯茶。”然后他把上衣的领边的扣子打开两颗,呼一口气。香映用一只手把茶杯倒空,再装入新茶叶,后加热水,放在前面的茶几上。香映小心的说:“春恨山经理也经常叫我给他倒茶。”。

青松寒说:“谢谢,你的待客礼节还算可以。”香映说:“你是这里的老板。”青松寒说:“你是我们春经理的小秘书。”然后青松寒用手捂一下鼻子,说:“不好意思,寒舍不善言谈。”香映不好意思的坐着,想着小蜜和秘书之类的名词,忍不住的开口道:“那你就要听我的话,青董事长经常对我说要教你传统的茶艺。”青松寒说:“你知道我经常和他吵架吗?”两人安静下来,似乎能够听到对方的呼吸声音。

香映问青松寒:“我不会被开除吧?”青松寒说:“那里,我父亲对我一直很严厉,我们也能互相的宽容。”香映把抱着手臂的手放松下来,端正的坐着。

青松寒好像忽然发现礼仪的作用,那就是让女孩的身材更加的符合环境。青松寒头脑一热,尽力稳着自己的双手,他已经忘记自己要来这里干什么了。香映说:“现在已经到下班时间了,我就要回家吃饭了。” 说完香映把胸前已经很整齐的衣服整理好。

青松寒似乎感觉到一种压力感。双手不自觉的伸了出去,把香映的双臂紧紧抓住。

‘啪!’刚才香映倒的那杯茶被青松寒冒失的举动推倒,摔在地上跌成碎片。

香映忽然站起来,而青松寒的双手仍然紧紧的抓着香映的双臂与衣袖,就这样把香映上衣的扣子拉开了。

看到青松寒这狂野的行为,香映猛的把上衣脱掉,然后把衣服往旁边一丢。动作就像足球运动员,说:“那天在那辆车上,你看到我和那男人跳舞了?”青松寒的双手被香映一丢,心中顿时空了起来。他怕父亲生气,也怕父亲不知道这些事情,自己似乎没有继续的必要了。就说:“那你回家吃饭吧?我可以开车送你。”

香映用手指着青松寒说:“你这是什么态度?”青松寒忽然用左手紧紧抓着香映指向他的手腕。青松寒倔强的伸出头,眼露寒光。香映被吓得退后几步,碰到后面的椅子,跌坐在椅子里。青松寒忽然放松下来,把香映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一股冷冷的感觉流在两人之间。一直到香映的手慢慢的冷下来,青松寒才说道:“希望你对我的态度永远不要变。”青松寒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对香映的敬意,然后他一边退向门口,一边说:“有空我再开车送你回家吃饭了。以后你可以多报一些在外面的花费。”

青松寒出去后,并没有掩门,那香映办公室的门晃动了几下慢慢的自动掩了起来。

香映捂着自己的手腕,脸上的汗慢慢的冷却流下来。

下班后,在换衣间里,香映收拾好东西,刚要开门回家,忽然看见青凡沛茶楼老板走进来,后把门随手关上。香映吓得把包掉在地上。青凡沛眯着眼睛,看见香映头上还流着冷汗,就安慰她说:“你的领子没有弄整齐,我家青儿一出门,就一定要把领子弄整齐。”香映涨红着脸,委曲的低下头来。青凡沛像父亲一样帮香映把领子弄整齐。

青凡沛像个长者一样说:“你的仪态是全茶楼最好的,要好好努力,青儿他既然经常到你办公室,你就要教导他一些礼仪方面的东西。”香映说:“青松寒的仪态比我好,我要好好努力才可以。”

青凡沛说:“你经常把一些女服务员介绍给外面的人,这种做法不好,以后要注意不要在茶楼里说这些事情。”

香映大惊,差点下跪,低一下身子起来,然后低着头说:“我一定注意。”说完,张开眼睛向上偷看青凡沛,青凡沛叹一口气,说:“那孩子病好了,听他说凤翔有一种有趣的传统艺术,我打算到那里去旅行,顺便带孩子回家看看。”

香映说:“前天那位来过茶楼的博士打电话来,说他要到凤翔去,这下好了,大家都可以到陕西旅行了。”青凡沛眼睛张大再收小,用手摸一下嘴巴说:他怎么不对我说一下?那天我当众发言想认识那位外国朋友。想不到他竟然没有理睬。

香映说:“他们可能不太懂中国的传统礼仪。”青凡沛说:“看他们鬼鬼祟祟的样子,不太讨人喜欢。”香映说:“他们一直在努力做他们的事情,我一直害怕那位年轻的中国博士认识不好的人。”青凡沛说:“科学家大都像孩子一样,春恨山老板以前也是搞科学研究的。我看那位外国人不像是坏人,你不用害怕,如果只他们两个出去旅行,我怕他们经验不足,听说那位外国人来自一个很小的国家,他们那里没有什么人犯罪,嗨,这样的话,又多一条上路的理由。”说完,青凡沛就走出门外,对着青凡沛的背后,香映伸出舌头向青凡沛做个怪表情,轻轻的跟在青凡沛后面,而青凡沛不再理睬香映,还故意转入一间小房间,好让香映走出店门下班回家。

天色已经入夜晚。秋风吹过,坐在三轮货车上的枫以柳,正行驶向一个叫凤翔的县城,和布莱兹说好今晚七点到凤翔集中,布莱兹又莫名其妙的经常关手机,现在时间将近七点。

枫以柳拿着手机叹气,问坐在驾驶座上开车的村民:“能不能在七点前到凤翔。”村民说:“你在我后面就尽管放心,一定把你送到。你能不能把那个叫手机的东西拿我看看。”枫以柳把手机递给正在开车的村民。村民看完后,把手机向后丢给枫以柳。因为三轮车惯性的作用,手机向后快速的飞去,枫以柳为了接住手机,向后一翻,终于把手机接住了。但身体已经脱离三轮货车,在村民感觉车子后面有动静而回头的时候,枫以柳已经跌落在公路边的泥潭里。村民吹一声口哨,加速向前冲去。枫以柳爬起身来。拿起手机握起拳头,大喊:“喂,离凤翔还有多远?”村民大声说:“你还是快回去吧,这里又穷又旧。”枫以柳又加大声量喊:“还有多远?”村民一边开车一边大声的唱出一首山歌:“哥哥你大胆的往前走啊,往前走,不回头,通天的大道。九千九百九十九呀!”村民加快车速,很快消失在傍晚的烟雾里。

哥哥?那村民叫枫以柳哥哥。

傍晚七点,凤翔家家开着小黄灯泡,在一个小卖部里,小村商在里面与家人吃饭。布莱兹在外面背着小村商,拿着一根油条在慢慢啃着,忽然布莱兹把油条一丢,回头说:“这油条太腻了。”小村商拿着一碗饭走过来,低下头看一下这奇怪的外国老人说:“你那地质队什么时候一起过来吃,什么时候这油条就不腻了。”小卖部里面有一老人忽然抱着头,小村商一回头看,即到里面安慰老人。

布莱兹见小村商不理他,就说:“我和他们是老板的关系,而不是朋友的关系,没有必要在一起吃饭。”布莱兹见小村商还在里面与老人说话,就觉得自己与那老人年龄差不多,就自觉自己也很可怜,叹息一声说:“就像你与我不是朋友,就不能在一起吃饭。”

那老人忽然倒下地来,小村商说:“爹,我再也不敢去做那事了。”那老人倒在地上喘气说:“外面那位,这村里的猪啊牛啊病死了,我那儿就拿来做食品,现在连他老爹也不顾了,你刚才吃那饭里,也有这些病猪的肉。”布莱兹听完,忽然也捂着肚子大叫起来,随即倒下地去。迷糊中想起在茶楼里那种温暖的感觉,仿佛看见那位美女出现在这荒野的郊外。

入夜秋深,香映一个人在街灯下走着,在这苏城里,香映正在回想身边种种人,都没有学校里那种紧密的感觉,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一路低头慢想。忽然身边穿过一个男孩,香映回头一看,原来是她经常带的那位生病的小男孩。

香映喊一声:“你叫什么名字?”那男孩转过头看一下就回答:“我叫幼玉南。”然后又低头向前跑去。香映觉得现在这男孩已经不归自己管了,只知道他一直让卉采文‘养着’。而卉采文又经常打电话给香映,她就觉得没有必要多管闲事,加快速度走回家去了。

幼玉南也闲着无事,低头张大眼睛,想找到那黑猫。黑暗里,黑猫紧张的收缩在汽车下,看见一个男孩用鼻子东闻西闻。它回过头,感觉那男孩就像‘大老鼠’。而小老鼠是不用再找了,黑猫就想回到那流动的大房子去。

‘大老鼠’找不见黑猫,正想回头,身边一辆汽车开动,黑猫一惊,在跳出来的过程中,差点被车轮压对,抖动一下身体,看见男孩继续跑过来。男孩奇怪这黑猫怎么一下停一下跑。总在男孩看不见黑猫的时候,黑猫就故意跑出来。

黑猫今天找不到吃的,脚步一踏空,差点没倒下来。它又支援起身体抖动一下,继续向前跑去。男孩想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一只鸡脚,伸在前面带路,黑猫闻到肉香味,身体一惊,猫步慢了下来。男孩快速追了上去,黑猫又是一跳,向前跑去。男孩越来越觉得这黑猫像被人训练过。

男孩正紧张的跑着,手中的鸡脚一松,不想那前面的黑猫一回头一跳,把鸡脚从男孩手上抢了过去。黑猫嘴里夹着鸡脚,快速的向前面6路车站的车牌跑去。男孩忽然平静下来,想:“今天终于能够把食物送给黑猫了。”黑猫看见男孩已经不追它了,就钻到旁边灌木丛里吃鸡脚。

男孩正向前走着,茶楼的店小二卉采文赶了上来。男孩与卉采文相处久了,自动的向卉采文跑去,旁边的人看了,还认为父子重逢了。卉采文说:“对了,就这样有点主动性,不要总像个乡下人一样,躲来躲去的。”幼玉南停了下来,慢慢的用手擦眼睛。卉采文也慢了下来,眼睛用力眨了几下。两人慢慢的走近,在半米处相对的站立。

卉采文慢慢的说:“你在我这里不要害怕,我出来找你是因为太晚了,知道了吧,就这样有感情就说出来,不然放在心里会让自己,更难受。你现在在想什么?”

男孩一惊,差点就像那只黑猫一样向后跑去。卉采文稳重的向男孩走去,而男孩一点一步的向后退却,走得两三米。那男孩忽然向后一跌,卉采文没有去扶他,而是站在原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烟,慢慢点上火。男孩衣服太厚,挣扎几下,干脆半坐半卧的仰天卧倒。

卉采文轻描淡写的说:“你爸妈不在这里,在这孤独的城市里,没有人会扶你一把的。”男孩听见后,无声的慢慢站起身来。卉采文接着说:“在这城里有时要依靠别人,有时要依靠自己,就像下飞行棋,只要把骰子投下去,就有前进的机会。”

男孩慢慢的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刀,伸手递给卉采文。卉采文拿在手里翻两下,向旁边吐一口水,稳稳的说:“七天前安排下的任务,你现在才做到?那幼儿园里的老师有没有看见你偷这把铅笔刀?”男孩又被一惊向后退去。

“这是偷东西,因为这东西不是你的,你也不用向那小朋友借。因为他觉得这东西不是你的就不会给你,这城市就是这样冷,所以才要...”男孩慢慢走近。卉采文摸摸男孩的头,小声的说:“去偷。”

男孩紧张的开口说:“我,我没有成功。”然后幼玉南伸出红红的小手,明显是被人打的。幼玉南说:“他们说我是小小偷。”卉采文轻轻打一下幼玉南的头说:“你只是没有发现,自己有多勇敢,走,我们回家去。”

古城街灯下,一大一小的两男孩并肩走在寂寞的高楼大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