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见他目光终于不再落在电视屏幕上,简菀灵剔透明眸中划过一缕笑意,她翘了翘粉唇,水嫩面容上挂着浅淡微笑:“可我就是觉得我的少文哥哥可爱啊!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喜欢看你局促的表现,明明就是老师长辈眼中最稳重的少年天才,却在我面前那么紧张!”
她嗓音娇软,让孟少文听在耳中,心中浮现出一丝奇妙感觉,他不由垂首朝她看去,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她胸前鼓起的美好,煞是雪白绵软。
他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顿时变得口干舌燥起来,下意识移开视线,之后敛眉无奈笑道:“还是有了记忆好,你看看,你现在终于又可以和我一起回忆儿时那些乐趣了。菀如,你不知道,在你失去记忆的那几年真的让我感觉很陌生,我都开始怀疑我们的未来了。”
这是她出事的这五年里他第一次和她说真心话,在这之前,他不是没有温柔小意的时候,但总是敷衍居多。
他向她承诺会娶她,会对她好一辈子,最后他也真的都做到了,只是两人之间的那份情感却永不如以前了。
这时候简菀灵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她是想装失忆装一辈子的,奈何总有时候是身不由己的,现在她又恢复记忆了,可这些记忆却是简菀如和少文哥哥的回忆,她简菀灵只是一个旁观者。
这样的认知让她心底苍凉一片,但越是这样,她脸上笑的越是璀璨欢快:“不管以前发生怎样的事,现在我们终于成了夫妻。少文哥哥,我们都忘了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从现在开始真正的认识对方好不好?”
这话说的甚是奇怪,但孟少文并未起疑,他娶面前这个女人不仅有爱情还有利益的存在,或者那些利益占的面不多,但始终是存在的,并且极为重要。
他情不自禁伸手抚上她娇嫩面颊,眉梢眼角上染上一抹清风微笑:“说什么傻话呢!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以前那些感情岂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简菀灵闻言,微微抿了下唇瓣,倒也没在这问题上强求,而是若无其事笑了起来:“过阵子就是爷爷八十五大寿了,你有没有开始准备?这是我嫁进来第一次以孙媳妇的身份去给爷爷拜寿,应该送什么礼物好呢?”
有时候她想,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虽然少文哥哥口口声声都在说简菀如简菀如,但简菀如现在已经死了,活着的是她这个假扮成简菀如的简菀灵,这些爱意这些深情都是她在享受,她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说到孟臻玺的大寿,孟少文顿时拧起眉头,他指尖扣在膝盖上动了两下,然后低沉道:“霍顾之后来了,老爷子肯定是希望大办的。”
嗓音顿了顿,他又勾唇,冷笑了起来:“你又不知道,老爷子对霍顾之宠到了什么地步,我们这些常年跟在他身边伺候的反倒成了外人。”
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他打小就早慧,一直都是孟家的骄傲,甚至连老爷子在外应酬的时候也喜欢将他带在身边,从小耳濡目染那些交易,他很早就懂得察言观色。
从小他就知道自己身处在怎样一个环境中,更知道自己将来会继承恒远,可当霍顾之出现了,就将这一切彻底打乱。
他是老爷子最小的儿子,当真是老来得子,一回来就万分得宠,虽然那个男人无心进入恒远,但老爷子还是给了他足够的股份。
如果他真有心进入恒远,集团还有他的地位嘛?
想到这,孟少文不由抿唇低低笑了起来,灯光昏暗中,他笑声低沉清冷,还透着那么一丝冷嘲意味:“算了,还是等等看老爷子怎么看吧!他肯定会按着霍顾之意思来,我们在这就算谈论好了,人家不喜欢也是白搭。”
那个男人是他现在最大的威胁,虽然他表面上表现的对整个孟家都不屑一顾,可谁知道他心中最真实想法是什么?毕竟在钱财权势面前,哪个人都做不到心平气和。
“没关系,少文哥哥,还有我一直陪在你身边。”简菀灵好歹也是在商场上混过好几年的女强人,对这里面的弯弯肠子太清楚不过了,她柔弱靠在孟少文胸前,素雅面容上挂着恰当担心,轻声安慰道:“就算你什么都没有了,我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这种情深义重的话简菀灵说的是手到擒来,却让孟少文心中格外温暖,他更加紧紧将她揽在怀中,低润吐口:“我知道,就算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是会陪在我身边的。”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这种自信他还是有的。
“嗯!”在他一瞬不瞬眸光下,简菀灵稍稍红了面颊,她笑着钻进他怀中,温软身躯煞是迷人妖娆:“少文哥哥,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孟少婷的无理甚至是王谷雪的算计,她都可以不计较,但前提是她必须生个孩子在孟家站稳脚步,不然毁天灭地的仇恨会让她想把那些人统统都杀掉!
这时候的简菀灵把这些日子受到的屈辱当成毁天灭地的仇恨,却不知默默潜伏的虞无双早已隐忍了五年。
这天清晨,虞无双很早就醒来,她平日里工作颠倒黑白,熬夜是常有的事,但近来却为了照顾宝宝而搁浅下了一切,只专心陪在宝宝身边玩闹。
宋彦虽对旁人冷绝,但对宝宝却是真情实意,他本就医术高明,在加上有人在旁边悉心照顾,宝宝早就好了许多,可以下床玩耍了。
起床的时候,身旁的男人还在闭眸浅眠,好像回到南江之后他就越发忙碌。也对,现在南跃发展的如此雄壮,自然脱不了他的用心,以前是因为和她在国外,对国内的事难以完全处理,现在回来了,总是要事事亲为的。
虞无双坐在床边独自看了他许久,他昨晚好像两点才上床休息的吧?
睡眠中他的好似睡的极不踏实,仍旧拧着眉头一副冷凝模样。
她不由托腮冥思,心中想着,这个男人年轻的时候这样,明明也才二十多岁的样子,却满是煞气冷峻立在孟家客厅内,即便孟臻玺那样的人物对他欢笑,他也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