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感到她设的结界中有一股邪气侵入,于是她顺着气味接近。待到森林附近时,那股邪气突然消失了。这时森林深处转来一声大叫。是桀!水无忙循声赶去。出现在她眼前的却是:离躺在地上,桀则跪在地上。“离!”水无急忙跑上前,却发现离已经断气,而致命伤也是唯一的伤口就是那一根刺入喉头的冰锥,血已凝结。“怎么回事?”桀道出原委。原来,他们在追赶那**一段路后,**窜入树木丛生处,两人就下马跟踪。离眼疾手快,射中了它,可谁知,箭还没碰到那**民间,化作了尘屑。而那**背上的一根白角化作了一根冰锥向离刺去,离都来不及叫唤就倒地死去。水无细看伤口,冰锥见血封喉。这冰锥是至阴的邪气凝成,想必那**必亦是如此。能营造出如此惑人的幻象在妖族中屈指可数,可妖族妖力长者经过那次战役后,更是没剩几个。况且,他们要报仇,只要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即可,为什么要这么费尽周折,还留下活口?而且那股邪气好像是……难道……不管怎样,我都会替你报仇,离!一定!就算是豁出我的生命!水无泪如雨下。
大厅──安葬好离,水无和桀回到家,告知了众人离已死的噩耗,众人皆震惊,翱更是发疯般拽起桀的衣领,一把把桀摔在地上。“翱!”溪和凝儿一起上,勉强制止了翱疯狂的举动。虽然几乎不能动滩,但翱迸着仇恨火花的眼睛依旧狠狠地盯着桀,“一定是你设计害死了我哥……”他愤怒地吼着,用力地挣脱束缚。眼见溪和凝儿有点招架不住了,水无轻轻地念了句咒语,翱瞬间安静。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也不再乱叫,但眼总仍然是不可遏止的怒火。“主人,这样好吗?”凝儿小声地问。“让他一个人静一静。”说完,水无走了出去,凝儿也跟了出去。溪扶起地上的桀也走了出去。
水无房间──“你也应该察觉到刚才的邪气了吧。”“是的,主人。那邪气很蹊跷,好像并不是来自妖族。”“是的,是巫族。”沉默。“不好!”熟悉的邪气又传入两人的鼻中。
大厅──两人飞快地赶到翱那儿,可为时已晚,翱已不见了踪影,而邪气也随之消失……
众人都笼罩在阴霾之中。“看来他们是不肯放过我们了,”水无右手紧握,身体微微颤抖,“凝儿。保护好桀和溪。”“是,主人。”之后,水无就消失不见。“无儿去哪儿了?”桀急切地问。“巫王那里。”“什么!?”桀欲要追赶,却被凝儿伸手拦住。“你追不是主人的。就算你追上了,你也只会成为主人的累赘罢了。”“凝儿!”溪制止了凝儿,以免她再说出什么更伤人的话。桀悲戚一笑,“是啊,我只是个累赘,一个废物罢了……”桀喃喃自语,想要走回房间,却又被凝儿拦住。“从现在开始,我们三个人最好都待在大厅里。”桀木然地找了椅子坐下,不再说话。溪轻轻地责备了凝儿几句,也找了个座位坐下。
巫族皇宫──“父王,你该收手了!”本见到女儿略到高兴的巫王,在听到女儿的斥责后,恢复了王的威严。“你在说什么!?”“您心里明白,离和翱都是您下的手吧!”“你在胡说什么!?”“巫族的禁忌之术除了您还有谁会!?”“你回来,就是来向我兴师问罪的吗!?”巫王龙颜大怒。对于女儿的出逃,巫王本来就是怒火中烧,要不是霜灭许诺一定继承王位,永远为巫族效力,还百般央求放了水无他们,并受了他一顿重罚,他才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可水无现在回来又是对他一番痛斥,无疑是火上浇油。“父王,去请求你放了他们。我愿意永远留下了,不再踏出巫族领域一步。”既然,水无都这么说了,巫王将错就错答应了。
半个多月,水无把自己一个人闷在寝宫中,谁也不见,就算是霜灭。闲着无聊时,她就坐在窗口抚琴歌唱。歌声、琴声都哀怨至极,可谓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一日,水无又坐在窗口抚琴,突然琴弦尽断。“出事了!”水无消失在寝宫中……
隐居地──“溪,桀和凝儿呢?”“凝儿……凝儿她……死了。”“怎么回事!?”水无细听了溪的诉说,她走后半个月,又有怪物来袭,凝儿为了保护他们,与怪物同归于尽。之后,桀又像中邪了,疯狂地攻击溪,还口口声声说要杀了水无。
水无把溪困在隐匿结界中,独自去找桀。溪跪坐在地上,“对不起,凝儿。我没能保护你,也没能保护水无……我真没用……”
水无顺着桀的气味来到了树林,并为了解除桀身上的诅咒,选择了自行死在桀的剑下……
之后,溪和桀如人间蒸发一样无影无踪,而霜灭也失踪不见。巫族和妖族也凭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