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先河和洪春化因为没有接应到程立和罗一山都深感内疚,他们在机场外围5公里的树林中等待着,第二天一早派出两个侦察员到第三道哨卡附近去侦察,要求侦察员就在第三道哨卡附近待着,只要有动静就回来报告,可侦察员并没有发现有交火的状况,就是一派忙碌的景象,有运油的,有运砖、木板和水泥的,只是在下午的时候发现有一队穿着不一般的鬼子兵进了哨卡,大概有十多人,鬼子加强了第三道哨卡的守卫,穿着不一般的鬼子兵和其它鬼子兵沿着铁丝网在寻找些什么,而昨天晚上派驻第三道哨卡的的2个小队之后开始搜山。其中一名侦察员傍晚回到了游击队所在地一点不拉地把所看到的报告给了常先河和洪春化。常先河判断那两位同志可能还没被俘或者正处在危险中,日军只派了十多人来增援,说明这可能是鬼子的特种兵。面对这种局面,游击队对敌袭扰无法根本缓解两位同志的的危险处境,鬼子不必派出全部兵力来对付游击队,而剩余的鬼子部队都足以对两位同志造成致命的打击,常先河认为只能等,并要这名侦察员再次到第三道哨卡外和另一位侦察员一同观察。
晚上山那边的机场忽然传来猛烈的爆炸声,常先河激动的握紧双拳喊道:”成功了,漂亮!”,其实他内心就觉得一路过来这两位同志的能力不一般,他不愿离去就想等到奇迹的发生,奇迹终于出现了,常先河、洪春化还有游击队的同志们欢呼雀跃,常先河随即带领游击队员前去增援,走了一半多路遇到了回来报信的侦察员,侦察员把爆炸的猛烈程度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说是机场方向火光通天,地动山摇。洪春化说:“老常,我们端了这个‘鸡窝’吧?攻进去,把两位同志援救出来!”常先河想了想说:“机场爆炸日伪军肯定有伤亡,但不知道他们的伤亡情况,我们进攻第三道哨卡是仰功,而且敌人的火力比我们的强,不能打!”“只能再等等”,“我们游击队员中有谁是朱家村的?”“报告,我!”朱根芽站了出来,你们村的这座山有没有别的出口?”朱根芽说:“原先有两个,鬼子为保卫机场把那两个出口堵掉了!”朱根芽停顿了一下,“可能还会有,有两个山头之间有一条小溪,下大雨的时候”山里的积水会从小溪流下来,流进一条河,那条小溪被杂草覆盖,我们村的人从来没进去过。”常先河眼睛一亮,“小梁,把小刘叫回来,别在哨卡那里待着了,我们到小溪的出口去接应!”等小刘一回来,朱根芽带着常先河和别的游击队员们向小溪出口奔去。
杨霞几乎听的入迷了。不知不觉又到中午,杨霞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挽着程立的肩膀在程立的脸上吻了一口,“我们出去吃饭吧”,对此程立仍然有点羞涩,程立和杨霞走出了宾馆,他们手拉着手在街上找家餐馆吃饭,“今天我们换一家吃”,于是杨霞两人找了另一家餐馆走了进去。吃完饭,杨霞和程立打车去了一家大超市,程立推着购物车,杨霞蹦蹦跳跳地在前面选零食和饮料,选了几乎满满一购物车,程立问:“这么多啊,我们吃得完吗?”,“出发时我们带一部分,剩下的给我俩在宾馆吃啊”,结账的时候杨霞抢先给了钱,两人提着两大包东西出了超市,叫了辆出租车就又回到了宾馆,程立看了看表下午四点多了了,逛超市花去三个多小时!程立苦笑了笑,杨霞倒是不在乎,她迫不及待打开自己最爱吃的零食吃了起来,还往程立嘴巴里塞,程立感到满满的都是幸福。“呀,我忘记了一件事,明天要出门,我想给你买件衣服,你平时穿军装穿惯了,一般的衣服不知怎么穿了吧?”程立的行李里装的还是三年前买的衣服,三年前买的衣服几乎都没穿过几次,探亲的时间那么短,也就是少数那样的时间穿穿。“霞,别买了,净是你在花钱了!”程立真是过意不去。“给男朋友买东西,我愿意啊!”程立说:“那买衣服可以,我自己出钱。”杨霞说:“傻样儿,我给你买衣服,啥时你也可给我买衣服和小礼物之类的呀。”听了这话,程立心里平衡了许多。
杨霞和程立来到一个商厦,又逛了很久很久,杨霞给程立买了自认为程立穿着很得体的上衣和长裤。夜幕降临了,妈妈打电话催她回家吃饭了,杨霞和程立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先送程立到宾馆,程立下了出租车,挥了挥手,目送着杨霞坐出租车离开,杨霞一直望着站在宾馆前的程立心有不舍,直到出租车拐弯……。
杨霞晚上给程立发短信说:亲爱的,我们明天早上6点出发,你先打个车到部队大院,到了给我打个电话,我到部队大院门口接你。……。亲爱的,明天别忘记把这个这个零食带上,那个那个饮料带上。……。亲爱的,明天当天去当天回,今晚得早点睡,明天要早起的,晚安,想你!
程立翻来覆去地看着杨霞给他发的每条柔情似水的短信,已经忘却了什么郁抑症,似乎把故事讲出来相当于排出了体内毒素,整个人轻松了许多,杨霞的爱对他的心理调节作用真是太大了。没有压力,只有正能量或许真能治愈所有郁抑症患者!
程立早早起床,穿上了杨霞给他买的衣服,在宾馆浴室的镜子前照了照,感到非常满意。他提着一大包零食出了房门来到宾馆前台续了住宿费,坐上一辆出租车便来到了部队大院门口,正是早晨6:00左右,杨霞早早地在门口等了,程立跟着杨霞进了部队大院,杨霞带程立来到杨爸爸的车的停放处,程立说:“你爸没车怎么上班呢?”“他答应我了,就会自己解决的!”程立载着杨霞驶出了部队大院,程立按杨霞说的地方设置好了导航目的地,两人向着杨霞的老家驶去。
一路上杨霞总能找到小妙招为程立解闷,吃吃小零食,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两人忘却了旅途的劳乏。经过四个小时的车程,两人使进了当阳到杨家岭的路。程立并没有注意到,因为杨霞的导航目的地并不是杨家岭,解放后杨家岭不再属于DY市管辖,杨霞的目的地是一个靠近杨家岭的地方,只不过在高速路上导航指示总会跳出一个地方——当阳,在高速路上听到当阳这个地名的时候,程立就开始沉默不语。程立说“我们到日军当阳机场旧址去看看吧”,杨霞说:“那个旧址已经不存在了,现在是解放军军用机场,比以前大了好多倍,据说很多山都被铲平了”,“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去你的穿越故事开始的地方,我的老家——杨家岭”,程立又是沉默了,他从没想过姓杨的杨霞会和杨家岭有什么关联。“你知道吗,你说的那个狗蛋就是我爷爷,他的小名就叫狗蛋”,程立又沉默了一会儿,“你把我的故事告诉过他吗?”“没有,这个故事是真实的,我爷爷的《回忆录》中记载了他和游击队的一位大哥和一位大叔的一面之缘,但这对于我爷爷来说至今似乎是一场梦,就让这场梦永远留在他的回忆中吧!”,汽车驶上了一座大桥,这是一座用现代化技术建造的大桥,它取代了原来的那座老桥,程立能从对面的景象辨别出是在相同的位置,程立开始比照那山,那水,这路的发生的变化。不同了,完全不同了,山之所以是变化了是因为有的不高的地方已经开垦成经济林或者种上庄稼和果树,或许有少许较高的没有开垦过的部分还是原来的山,但通过经年累月的雨水冲刷,面貌再也不似从前;水之所以变化了,是因为这70年中出现过的大洪水已将江面冲刷而宽了许多;而这路也不再是原来的坑坑洼洼的路了,而是宽敞而平坦的柏油马路,它见证了我们国家的沧桑巨变。杨霞问:“你眼前看到的山山水水还是原来的样子吗?”“程立说,不是了,完全不同了,现在我们国家变化多快啊!”程立和杨霞的车来到了杨家岭,杨家岭的变化很大,完全看不出了,有好多新的砖瓦房,两层的,三层的,只有少数几所老房子没拆除,还是解放前那样的青砖,黑瓦,带飞檐的房子,但里面已经不住人了,甚至还有些复古的仿青砖、黑瓦和带飞檐的样式建造的新房子。原先杨家岭是个大村,程立所看到的村子的轮廓比现在大的多。原先的打谷场不见了,变成了现在的宽阔的村前的马路,路的另一侧就是那条河,那条见证程立穿越历史的河。程立把这些告诉了杨霞,杨霞默默地听着,感受着历史的沧桑巨变。
程立把车停在了河边,杨家岭的乡亲看见他们的的到来都投来了好奇的眼光,村里的小孩子都朝他们蹦跳着过来,杨霞在老家已经没有亲人了,两个叔叔都早早地进了城,但其实杨家岭的乡亲都是杨霞的族人,因为他们都是杨氏家族的,都是一脉相承的。从杨霞记事起她就记得她和爷爷、爸、妈还有两位叔叔回过2次老家,都是年关回来的,回来和村里乡亲一起新修族谱。有的相亲终于认出了杨霞,都过来打招呼,要把她领回家坐坐。杨霞还看见了她上一次回来时还是婴儿的她还抱过的小孩,高兴极了,由于排辈的原因,村里的小孩甚至大人和老人中有叫她姑姑的,有叫她姐姐的,也有叫她侄女的,不过现在大人和老人们都不怎么叫出口了,只知道辈分就是这样的,但还是会让自己的小孩管她叫姑姑或姐姐。程立看着这热闹的一切,总是站在杨霞旁边面带着笑容,笑着笑着脸都僵了。村里人都夸杨霞的男朋友帅气,得知他是当特种兵的,都会啧啧称赞,程立觉得很不自然,但还是得“微笑”面对,杨霞在和乡亲唠家常的时候总会留意程立的神情。和乡亲们寒暄之后杨霞把程立带去到一栋老房子那里,那是杨霞爷爷在老家的房子,那种古色古香的有青砖、黑瓦和飞檐的单层老房,这房子像是是1943年前就建成了的,因为整个村子已经没几间这样的房子了,如果这间房子也是后建的,那整个村子可能都重建了一遍,可能性不大。由于门被锁住了,钥匙不知道在谁手中,进不去,杨霞和程立只好作罢。杨霞还带程立去了另一户人家,有几个小孩一路跟随着他们,“我们去哪儿?”“去族里的一个爷爷家,他可能和我爷爷一样会记得你。”程立的心头很澎湃,“这位爷爷不愿住在城里,就回来和他小儿子住在老家了!”杨霞说这位爷爷当兵的时候是在1946年,没有打RB鬼子的经历,但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而村里进RB鬼子的故事肯定记得。程立觉得杨霞此行是要对他的故事,这段历史进行求证,不过他不怕求证,因为那是真实的穿越。程立跟着杨霞来到一户盖起三层楼的人家,那位爷爷正坐在门口抽着烟,这位爷爷精神矍铄,行动自如,身体还非常的好,他见到杨霞时想不起来是谁,杨霞就跟他说是谁谁谁家的孙女,谁谁谁的女儿,老人终于想起来了,招呼杨霞他们进屋坐。杨霞又和这位爷爷寒暄了一阵子,后来说要他讲1943年的故事,讲村里进RB鬼子的故事。老人细想了好久,终于开始了他漫长的回忆,他的回忆证实了程立来过1943年的杨家岭,他的故事和杨爷爷的故事非常的吻合,杨霞并没想把程立的故事告诉爷爷说他就是那位“大哥”,因为说了也没人信,程立则在回忆这位老人当年是一帮小孩中的哪一个,不可能想起来了,因为他当时并没有注意,而且时过境迁,70年了,人的模样的转变是非常大的,如果不对比照片就无法找出多少相似点。中午时分这位爷爷家的小儿子和儿媳(杨霞管他们叫叔叔和婶婶)给他们做了一桌丰盛的午餐,杨霞和程立美美地饱餐了一顿。
午饭过后,程立要带杨霞去一个地方——河边,他想循着战斗的足迹去到他和罗一山的穿越到1943年的起点,杨霞非常高兴。可是走出村庄,远远望去,现在的山坡不是从前的山坡,从前的掩体已经不复存在了,田间小路是宽阔的水泥路,程立不得不每走到一处,指指某个位置告诉杨霞发生了什么,当时自己怎么做的。凭着感觉,凭着狙击手对距离的敏感度,他来到了当年的河边——穿越故事开始的地方。眼前的河并没有多大的改变,河床和原先差不多,水位也差不多,幸亏这里没有什么沙子和鹅卵石,否则这70年中村民为盖房而被采挖的话这条河就不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河的那个位置有宝贝,我想下河去探探。”“什么宝贝呀?”“捞上来你就知道了!”程立想到的是罗一山穿越时丢过的3把枪,其中有2把AK47突击步枪和1把手枪,程立脱去外套和长裤,露出了健硕的肌肉,正要往河里跳,杨霞关心地说:“程立,你小心点儿!”程立笑了笑跳到了河中,他游到当时罗一山所在位置并潜到水下,水深约3米左右,程立下探到水底下,用手捞了捞,只碰到些石头,于是用手往河底泥里抠,碰到了类似枪托似的东西但没法取出来,因为已经被河底沉积泥压实了。程立下水已经5分钟了,杨霞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非常焦急地等待着程立浮上来……。程立无计可施了,心诌必须穿潜水设备才能把枪捞起来了,于是放弃了,便浮出了水面。程立浮出水面时,在水里已经闭气7分钟,杨霞以为程立出事了,她正在河床上蹲着,盯着程立下潜处的河面直哭,程立赶紧游回河床,程立出水之后赶紧走到杨霞身边问她怎么了?杨霞站起身低着头抽泣着,攥着拳头打了程立几下,然后用手挽着程立的肩膀,把头靠在程立的肩膀上嘤嘤地哭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程立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应该提前告诉你我要在水下待多长时间了!”杨霞真是吓坏了,由于程立身上都是水,没法拥抱她,也没能用手拍拍她安慰她。杨霞哭完了,生气地对程立说:“以后做这种危险的事一定要告诉我你有把握,不能让我太担心,知道不知道?”程立给杨霞敬了个军礼说:“遵命,我保证”,风云变幻,太阳光忽然从云层冲了出来,程立说要让太阳光烤烤自己的内裤,让风把内裤尽快吹干,他想的办法是穿着鞋在河床上慢慢跑圈,杨霞看着他孩子般地在河床上活动直乐,她还看着程立发达的肌肉,富有男人魅力的身材,脸有点发烫。“好了,裤子应该已经干了吧,快把衣服穿上”,程立穿好了衣服,杨霞问他“你下河去找什么啊?”“我和罗一山穿越到1943年的时候,他随身携带的武器中有3把枪掉进河里了!”“那可能早就被人捞走了!”程立摇摇头说:“还在,被压在河底泥里了,我没法弄出来,以后有机会我穿上潜水设备再来取。”听到程立说的话,杨霞非常惊喜。程立陪着杨霞在河床上散着步,他们找到一块巨大的石头坐了下来,杨霞要程立继续讲那段未了的故事。
程立开启了单兵夜视仪,凭着感觉在排水通道里拼命地下探,好在这个通道并不是直线下沉的,要不然无论如何他都躲不开子弹了。他有点担心的是鬼子扔手雷,但他相信,如果在这样狭窄的空间扔手雷,除非鬼子自己也不想活了。不过他很庆幸,如果他进排水通道的时候就有人顺手往排水通道塞一颗手雷那自己就玩完了,但现在这么顺利也是得益于他预先做足了功课,因为排水通道的附近的日伪军已无还手之力,往排水通道过来的只是远离飞机,受伤较轻的日伪军还有那些剩余的日军特种兵,当然也包括罗一山。有的RB兵先于宫本一熊赶到排水通道,他们拉走了堵在通道的日军尸体,但是不敢下去,其中有个RB兵掏出手雷……,宫本一熊阻止了他,问RB兵们:“这个通道是直的还是曲折的?”有个RB兵说,里面是曲折的,于是宫本一熊命令3个士兵先走在前面开路,罗一山是宫本一熊能看到的第4个士兵,但罗一山除下了背后的衣物和武器,抱在前面,他“自告奋勇”挤上去排在了第2,这让宫本一熊心中非常欣赏,他让4个士兵全部走在了他的前头,紧跟着他的是剩下的特种兵还有其余的士兵。排水通道已经被民工改造并整形成了扶梯形状,方便施工人员上和下。排水通道必须改造是因为这个通道的上方不够深,且通道有杂物堵塞,下大雨的时候排水会不通畅,难保机场不被水淹,这也同时给了程立和罗一山予生存下来的希望。宫本一熊和特种兵都打起了手电筒,只可惜他们不敢走在最前面,无法及时发现前面发生了什么状况,前面走着的士兵几乎仍然是在黑暗中前行,只能借助一点点的手电筒的光亮看清脚下的路。罗一山见通道越来越复杂,故意绊了一跤,他抱着最前面的RB兵一起滚了下去,还假装“啊!啊!啊!“”凄惨地叫起来,在找到个稳定支撑后,他迅速拧断了这名RB兵的脖子,凭着刚才在手电筒微亮中对前方路的记忆迅速往下跑,到盲区后他以施工用的扶手为依托摸索着前进,程立则非常顺利地跑到了出水口,他看了一下下方的地形,下面是一条河,河里倒映着一轮月光,太棒了,出水口不算高,只是不知道下面水有多深,他判断不会太深,可能只是山上泉水及泄洪冲刷而成的深坑,他已经想好了应以何种姿势往下跳,他在排水通道的出口焦急地等待着罗一山。排在第3位和第4位的两个士兵看到前面的士兵躺倒在地下,就停了下来,宫本一熊上前摸了一下士兵的颈动脉,士兵死了,身上无刀伤,一定是脖子被扭断了,宫本一熊极度气愤,“八嘎”,遂拨开前面的士兵往下飞快地追去,后面的特种兵也全速跟上。程立从夜视仪中看到奔出水口过来的是罗一山,两人又见面了,都非常高兴。程立对罗一山说出水口不高,下面的水潭可能也不深,要采取坐姿往下跳,于是两人跳下了水潭,下了水潭之后程立对罗一山说赶紧上岸,于是他们爬出水潭并跑出100米左右迅速找到了一处掩体,并用狙击步枪对准了排水通道的出水口。宫本一熊和他的特种兵赶到了出水口,为安全起见,他关了手电筒,缓慢地探出了半边头,用眼睛观察外面的状况,程立立即击发,宫本一熊迅速躲避,就差一点点,几乎是以毫米计,宫本一熊就要一命呜呼,他能感觉到嗖嗖一道凉风疾速吹过。宫本一熊害怕至极,外面一定是个可怕的强大的对手,不得不命令特种兵们往机场撤退,但特种兵们都不理解,宫本一熊解释道:“对手正瞄准着这个出水口,我们没有机会,他是我见到过的最危险的狙击手!”特种兵们听后都非常胆颤。
程立和罗一山见出水口再无动静后决定撤退,他们选择比较好走的方向,因为他们不用再担心后面会有追兵。程立和罗一山来到一个奇特的山坡处,这个山坡是个极好的掩体,可挡风,可隐蔽,山坡的路牙子边上有些灌木,是理想的隐蔽攻击的好地方,更重要的是还能提供一个休息的场所。两人不住的喘着粗气,坐靠在了山坡上,抬头望着星星点点的夜空,还有那轮皎洁的明月。罗一山掏出了驳壳枪慢慢对准了程立的太阳穴,“别动,你是来抓我的!”程立先是一愣,“罗一山,你的记忆力恢复了?”“机场爆炸时我被爆炸声浪冲晕了,醒来后我什么都想起来了”。“那你现在想怎么样?”,“小子,你真行,这段时间让我看到了你是肖子手下最优秀的特种兵”,说完把枪放下了。然后把绑在身上衣服和枪支放下了,摆出格斗的架势,“来吧,让我试一下你的拳脚。”“得了吧,吃点东西!”罗一山脱下了日军军服扔在一边,穿上了自己原来的衣服。两人靠在山坡上望着星空,吃着日军口粮,“你们特种兵不是也有单兵口粮吗,拿给我尝尝”,程立把单兵口粮找了出来给罗一山,罗一山吃了起来,“味道一般,但在这个时代一定是稀罕物”。两人相视而大笑起来,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事,两人感觉越来越痛快,程立说:“仗就该这么打”,真是豪情满怀。
常先河和洪春化在快赶到排水通道出水口时听到一声枪响,停了下来,但辨别不出是什么枪发出的声音,于是放慢了脚步前进,等赶到时发现一个人影都没有,只看见有人从水潭里出来时带出了水的痕迹,他们循着水的痕迹来到了程立和罗一山用过的掩体处找到了一枚弹壳,洪春化掏出洋火,点了一根,洪春化仔细观看了弹壳,这种子弹的口径前所未见,常先河非常纳闷,“这是何方高人啊?两天下来我们连人影都见不着,仅凭他们两人之力就打了个那么大的胜仗!”常先河感慨万千,洪春化说:“老常,他们肯定是往那边撤退了”,洪春化指指树林的方向,“未必,我们不能用我们平常的想法来看待他们了”,“找脚印,找他们从水潭带出的水,看有没有泥巴什么的。”,洪春化的洋火一根根划着了,他们似乎可以确定这两个人的大概去的方向,可他们去的方向是让他们这些老游击队员都无法理解的方向,就像是大摇大摆地走大路似的,没有借助树林的掩护。不管怎样,现在是晚上,常先河决定就按这个方向找过去试试。
罗一山清点了一下弹药,从杨家岭带过来的其它枪支弹药都还在,驳壳枪子弹也就用掉一盒,但手雷没了,轻机枪及子弹没了,迫击炮及弹药没了。罗一山觉得情况有点不妙,罗一山的性格就是有用的东西多多益善,过穷日子实在不在行,不然也不会对钱那么“情有独钟”。罗一山拍拍程立的肩膀要他清点弹药,程立躺在那里闭着眼睛开始数,忽然起身说:“我的弹药也不多了,总共只有1个弹夹量多一点的突击步枪弹,狙击步枪弹只有2盒了,手雷2枚,震撼弹1枚,烟幕弹2枚”,“可惜不是近战!”罗一山听后说,“下回你也弄一支三八大盖玩玩,三八大盖的子弹有的是!”程立说:“要弄我就弄鬼子的狙击枪!”罗一山听后说:“有种!”。程立和罗一山开始分析战况:“日军没法轻易找到我们,会把气撒到老百姓的头上,引诱我们出来。这次日军的伤亡大约在2个小队,伪军2个连,加上在杨家岭的损失,几乎是损失1个中队的日伪军兵力,可以说伤亡惨重,因此也可能把机场周边的日军重新整合起来对根据地进行一次大规模扫荡,现在周边的日军就可能已经在向当阳机场靠拢,我们接下来的当务之急是找到游击队,和他们并肩战斗,这样安全也有保障”。罗一山嘟囔了一下:“游击队!”罗一山沉默了许久,问程立:“我现在算好人吗?”程立说:“在我们出发执行抓捕任务前肖大队就对我们说,你的本性并不坏,他要我们只击毙你的下手,不轻易对你开枪”然后看着罗一山说:“你当然是好人,一个可以改正错误的好人!”罗一山心里很感动,对这位老战友肖子充满了敬意。“如果我们还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你还抓我吗?”经过这些天与罗一山的相处,程立其实已经感觉下不了手,“罗大哥,那个人质周老板他也犯法了,他是坏人,如果你不在法庭上指证他,抓他不就证据不足了吗?”“他逍遥法外是合理的事情吗?”罗一山听了这话内心很纠结,沉默良久后,罗一山说:“不能被抓!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拳脚,如果打不过我,你就不能为难我!”罗一山再次发起挑战,程立知道肖大队的厉害,但从没与肖大队真正打过,经常是自己有意用肖大队教的招数与他对抗,并且示弱,实际上程立是个古灵精怪的人,他认为只要对方一出拳脚就可能有破绽,还经常会思考破解之道,这次他也真想试试罗一山的功夫水平。两人即拉开架势招呼了起来。罗一山入伍前拜过师学过艺,在雪狼特别行动队服役时,技战术水平不在肖大队以下,程立碰上硬茬子了!程立主动进攻,罗一山则采取在防守中摸清对手套路的方法,程立发觉对方总在避实就虚,于是故意卖出破绽,飞起一脚向罗一山右面门踢去,罗一山降身、低头、往前探右脚躲过程立凌空踢来的脚并迅速起身,探出的右脚再疾速向前攻至程立左脚处欲让程立重心失衡并击倒程立,这是程立预料中的一招,程立心里早有对策,他的左脚和身体协同,身体在空中旋转一定角度左脚同时也迅速拔起,由于此时左脚没什么攻击力度,罗一山迅速控制了程立的左脚,此时程立右脚已着地,右脚再借助被罗一山控制的左脚再来一个凌空飞脚,把罗一山打倒。罗一山并没有气馁,他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趁程立站立未稳时,发动猛烈进攻,拳脚并用,程立明显感到难以招架,不得不防守,罗一山的拳法和腿法都刚劲有力,虽然时有破绽,但如果攻击的人力量不够也是能突破不了的,但程立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瞅准罗一山的破绽全力进攻,罗一山感觉程立打得很聪明,力道也很足,几乎没办法让他折服,而程立感到罗一山对特种兵的套路太熟了,而且有着自己的另一套打法,想打赢他几乎不可能。他和肖大队的不同点是,他突出一个“狠”字,如果顺着他的思路打,稍有不慎就会着他的道,就可能非死即伤;而肖大队则突出的是“巧”,再强的对手,再狠的招都可能被肖大队找到破绽,肖大队只会给对手一次打自己的机会。程立其实也是受到肖大队的影响才这么爱钻研,但也见到了成效。罗一山说不打了,下次再打,两人知道现在并不意味着已经分出胜负。“我没法很快击败你,我也看不出你能很快击败我,我们保持体力吧,我们的口粮快没了!”
常先河和游击队员一路寻找着程立和罗一山的蛛丝马迹,但他们还是走偏了,他们来到一个灌木丛边,听到一阵声响,常先河掏抢指向声响的方向厉声问:“是谁?”,只听见有个声音说:“你们是游击队的同志吗?”“我们是野人山游击支队的”,常先河说。这时有两个人从灌木丛跑了出来,刚才说话的人自我介绍道:“我们是八路军军分区的侦察员,我叫王建生,他是赵兵”,常先河收起枪,自我介绍道:我是野人山游击支队的队长常先河”,然后介绍说,“他是我们的指导员洪春化”,侦察员们向他俩敬了个军礼,说:“我们是前往当阳机场侦察的,没想到远远地就听到那边传来爆炸声,是你们支队把鬼子机场给炸了吗?”常先河说:“不是,鬼子机场是发生了大爆炸,但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不是军分区派人给炸的吗?”侦察员说:“军分区正准备攻打机场,没有派别的人执行这个任务?”“小伙子,你确定吗?”常先河问,侦察员说:“确定”,常先河想了想,问道:“你们这一路上有没有看到两个人?”侦察员问:“什么人?我们一路上没见过别的人。”常先河意识到寻找的方向搞错了。侦察员继续说:“你们是从当阳机场过来的吧,主力部队现在正在于家岭驻扎,离这里30里地,你们要不要去把这里的情况报告一下。”常先河想,今天晚上恐怕是找不到那两位同志了,等有缘再见吧!他们竟然不是军分区的,那又会是那个部队的呢?****的?****早已不在这一带活动了,也没听说过****有这么能打仗的人啊!常先河必须前往八路军军分区汇报这里的情况,攻打当阳机场的任务可以取消了,鬼子下一步的动作很可能是集中兵力清乡大扫荡。常先河同意前往军分区汇报情况,他和他的游击队员们随着侦察员一起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