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穿越时空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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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袭击

雷电小组和雷电小组的队员们像树叶般卷入了一片混沌中,就像进入了一个漩涡,他们的体质上根本无法承受这种冲击而意识全无,所能感知的一切只能靠梦幻,按他们清醒后的描述是他们都做了一个同样的梦,都梦见自己掉进了一个似洪水涌入一个孔洞造成的漩涡中,又似进入龙卷风的旋转气流中,他们使不上劲而不得不随波逐流,周围能看见一些模糊的人影和图像,这些人影和图像也在运动,但相对他们的运动速度却没那么快。

雷电小组和雷霆小组的队员先后进入时光隧道,虽然他们来到同一个年代,但由于他们的进入的位置不同,而并没有“幸运”地来到同一个地点。

在一个无名战场,大量日军向中国守军的3个阵地同时发起了第4次猛烈的进攻,炮弹像洪水般倾泻而下,造成了中国守军的巨大伤亡。炮火停歇时,日军发起了对中国守军阵地的集团式冲锋,3个阵地的守军同时奋起反击,并艰难地将日军的冲锋打退。日军又一次向中国守军的阵地开炮,右翼阵地的官兵几乎被炮弹掀起的泥土掩埋,炮火再次停歇,过了很长时间只有零星的几个人从泥土的中爬了出来,这时日军的冲锋几乎已经到了阵地前,这些活着的人仍然操起武器向阵地外的敌人愤怒地射击,但由于日军的离的太近,这个阵地剩下的人全被冲锋的敌人射杀,阵地失守。中间主阵地的官兵看到其右翼阵地的战友全部牺牲,都很悲愤,他们把悲痛化为机枪子弹和迫击炮弹,向正面和占领右翼阵地的日军发起了猛烈的反击。左翼阵地的也已所剩无几,而连长号召宁死不让鬼子冲上阵地……。

一发迫击炮弹在雷电小组队员们身边炸响,雷电小组的队员们弹簧似的坐起。肖大队看了一下四周,这里是一片稀疏的林子,而之前他们是在密林中穿梭,“这是在哪儿?”,肖大队的脑子飞快地旋转着,远处的炮弹很久都没有惊醒他们的“睡梦”,而这颗偏航的迫击炮弹却让他们回到了现实,雷军放低身体来到肖大队身边,“肖大队,我们是不是来到1943年了?”其它队员都在惊奇地望着四周,他们只听到枪炮声,却看不见人影,肖大队也不能确定,遂带领雷电小组循着枪炮声的方向跑去。雷电小组的队员看到很多RB兵向一个山头冲锋,他们找了个掩体停了下来,雷电小组的队员不约而同拿出望远镜,观察着这些穿着日军服装的人,雷军惊讶地问肖大队:“这些冲锋的人是真的日军吗?”肖大队用望远镜向日军后方指挥部望去:没有任何的“摄影机”,没有任何的“工作人员”,倒在地上的RB兵再没有从地上爬起来,肖大队边观察边说:“我们是真的来到了1943年,这个战场是南坡,现在我们面临的是日军的一个师团的兵力,上方3个阵地有个阵地已经被攻陷了,另外一个阵地也危险了”,情况万分危急,该怎么办?肖大队没有立即做出决定,这是阵地战,要想脱身不容易,雷电小组只有6个人,就是全去补充那个阵地的兵员也撑不了多久,肖大队从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他所做的战斗预案里也没做过这样的想定,即使做了这样的想定而要想全身而退都几乎不可能。犹豫之时肖大队发现另外一个阵地也被冲破了,阵地的守军官兵都被射杀,景象非常的惨烈!肖大队心诌:是该做些什么的时候了。

中间阵地的守军官兵见左翼阵地失守,无不义愤填膺,连长号召全连官兵为八连和九连的兄弟们报仇,誓死消灭来犯之敌。连长遂亲自驾驭机枪,向冲锋的日军士兵猛烈扫射,日军的冲锋又一次被打退,而占领阵地的日军却因没有强大炮火而无法对中间阵地的守军官兵发起有效的打击,反而被炮火压制。

肖大队示意所有队员围拢,他正要发布命令,忽然远处传来了飞机的隆隆声,两架日军飞机前来发动轰炸了,每架日军飞机从高空扔下了2枚航弹便又盘旋返回,然后向守军中间阵地方向俯冲,俯冲到一定高度时用机载机枪对守军进行打击,守军伤亡惨重,对空火力都没法施展,等到飞机盘旋间隙,守军阵地的机枪有机会瞄准飞机射击的时候,飞机所在位置又超出了重机枪的射程,飞机再次盘旋回来后又不断给守军造成重创。肖大队望着天空的日军飞机,忽然改变主意:“先拿飞机开刀,马鸣,穿甲弹!别让飞机靠近那个阵地!”马鸣是名优秀的战略狙击手,他还是程立的良师益友,狙击水平自然不一般,马鸣给狙击步枪装上了穿甲弹弹夹,待其中一架飞机再次俯冲时举枪,击发,飞机被击穿,飞行员被打死,这架飞机螺旋式地坠毁在远处,另一架飞机的飞行员见状大吃一惊,立即拉升了飞行高度,中间阵地的守军见状用机枪对准了这架飞机猛烈地射击,但射击高度仍然不够。这架飞机的飞行员誓言要给同伴报仇,他仔细寻找下方对飞机射击的凶手而未果,隧把气又撒在守军阵地上,他再一个盘旋返回,正准备向守军阵地射击的时候,马鸣猫着腰飞速奔向阵地方向,举枪,扣动扳机,这回没打中飞行员,倒是击中了飞机的螺旋桨,日军飞机拖着滚滚浓烟在其飞行前方俯冲坠毁。马鸣迅速脱离射击位置,回到了雷霆小组所在地,雷霆小组所在位置紧挨着山,而相对于日军冲锋的路只隔着一排高大灌木丛,还有天然的沟坎,处于暂时的安全的之地。马鸣归队后肖大队带领队员即迅速往山的方向并往后撤。中间阵地的守军官兵见两架日军飞机被击落而且仅仅是被两颗子弹击落的,都很惊奇,连长举起望远镜向枪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却不见人的行踪,他用望远镜沿着山脚下一直往远处望过去,依稀发现林子里隐隐有人影攒动,这些人着军服,他们正往林子深处后撤,连长很纳闷:难道是师长另外派出狙击手前来助阵?不会呀,没跟我打过招呼啊!于是他来到电话机旁要求跟师长通话,电话接通了,连长先是把战况报告给了师长,师长则是要求他死守阵地,不让日军前进一步,接着连长问师长是否派出了狙击手到南坡阵地,“什么狙击手?现在我们师的将士都各有阵地,再也派不出人手给予你们支援。你TM给我听着,别想着有支援,这次我们是背水一战,直到拼光每一个人!”师长并没有想到这连长能汇报些什么神奇的事情,只道是来请求支援了,就骂将起来。连长挨了骂,但不往心里去,还是觉得这里有蹊跷,如果不是那两发子弹,这两架飞机肯定会给我们造成不小的伤亡,他再次用望远镜向刚才人影攒动的方位望去,已然未见一人。

冲锋的日军本想在飞机轰炸完成之后再次冲锋,却被这一幕惊呆了,他们的注意力要么在飞机身上,要么只听到了最后那声枪响是来自阵地的方向,但有一点肯定的是,枪声来自右侧翼,于是前线指挥官命令日军先到侧翼寻找枪声来源,当他们越过灌木丛时,“凶手”已然不知去向。

程立所在的雷霆小组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他们所在的位置离河边不远,但如果被时光隧道“抛”进了河里,很可能有生命危险,有谁能理解这种时光穿越的不确定性呢?!

程立从“睡梦”中惊醒,醒来后发现陈天科还有别的队员都仍然处在昏迷中,他们的躺着的地面是一片茂密的草丛,他向四周望了望,不远的地方有一条河。程立不禁暗暗庆幸,幸亏没有像上次罗一山那样掉进河里。忽然从远处传来枪炮声,程立立即叫醒其它队员。陈天科和其他队员都感受了一下这种奇怪的经历,原先他们在山脉中穿梭,而现在却不知为何来到河边。程立说:“听这枪炮声,现在很可能已经到1943年了!”邱志华说:“咱们得去证实”,陈天科问道:“有谁来过这里吗?”队员们都摇摇头,陈天科觉得这下有点糟糕,不能确定方位很可能要被动挨打。在河边不远处有一条公路,公路的远处开过来一个车队,雷霆小组的队员迅速找好掩体,陈天科拿出望远镜向这个车队望,前面是3辆摩托车,每辆摩托车上坐着3名RB兵,摩托车车头插着日军军旗,后面也有3辆摩托车,而中间是3辆汽车,汽车前方也插有日军军旗,汽车货箱蒙着布,看不出运的是兵还是物资,车队周围没有“摄制组”,没有“导演”,……,车队速度非常的快,陈天科命令:“准备战斗!”在一旁的王青悄悄问道:“老天(陈天科的代号),我们真要打吗?”“打,打完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陈天科接着对其他队员说:“程立和邱志华分别负责打车队前、后摩托车的油箱和汽车司机,速度要快!我和王青、柳锋负责打从车上下来的RB兵,按我们3个现在的左右位置分别对付相应的汽车,张贺翔负责火力支援,记住,以点射为主,节约子弹!”程立问:“老天,为什么不打爆汽车呢?”陈天科道:“汽车还有用,开着它省的我们走路!”程立会心地笑了笑,雷霆小组的队员的枪口都对准了车队中的预定目标,车队距离雷霆小组队员的距离越来越近……,“打”,陈天科命令道,程立和邱志华两人快速击发,3辆摩托车瞬时爆炸,摩托车上的人死的死,伤的伤,程立打死了两名汽车司机,3辆汽车都紧急刹车,邱志华打死最后一辆汽车的司机,见无目标了,便顺便把后面那辆汽车副驾驶位的日军军曹打死,日军车队只剩下从汽车副驾驶位下来的两名日军军曹躲在了汽车后面,还有几个失去反抗能力的士兵被汽油烧伤而在地上苦苦挣扎,其余的都被张贺翔打死了。肖大队见汽车上未有日军士兵下来,遂令队员迅速出击,有名日军军曹想借着汽车的掩护向雷霆小组队员开枪即被肖大队击中额头而暴毙,另一名日军军曹吓的惊恐万分,他取下身后的手雷正要拉火的时候,雷霆小组队员已经赶到跟前将其击毙,陈天科要求队员捡起日军手中的枪支杀死日军伤兵,节约自己的子弹。陈天科他们拉开了汽车货箱的后帘一看,汽车上装的全是各类型机枪和弹药,陈天科想了想:现在雷霆小组弹药充足,带着这些将是累赘,而且一旦与敌遭遇,这车上的弹药很可能是火药桶,很可能把自己也炸了。陈天科遂说道:“把前面汽车上的弹药卸下来放在后面汽车的旁边,留下两挺轻机枪及子弹,快!”于是队员们开始卸弹药,随后陈天科要求王青和自己一块换上了司机和日军军曹的衣服,并把背囊都交给了其它队员,程立要邱志华和他一块儿把死亡的RB兵随身携带的枪支和弹药都放到了弹药箱上,然后从武器堆里挑选了一把三八式步枪和一个弹夹袋,便和其他队员一起上了已腾空的汽车的货箱,汽车开动了。在距离后方汽车约150米的地方,程立端起了三八式步枪,瞄准了后方两辆汽车旁的弹药堆连开两枪,顿时弹药爆炸声响了起来,王青则把油门踩到底,汽车绝尘而去。

弹药爆炸同时引爆了汽车的油箱,雷霆小组的队员们爬在了汽车货箱内,顿觉地动山摇,汽车像是被一只手抛了起来,又落到地上,爆炸声持续了2分多钟,汽车似乎是没命地在跑而要离开这个地狱似的现场,不知是弹片还是砂石总是不断地飞向汽车并打在了货箱门上,打在了货箱的蒙布上。远在20公里外的余家岭日军山田师团指挥部也在短时间听到传来的爆炸声,驻扎好的日军被地面的振动吓的都从帐篷里逃了出来,山田江师团长举起望远镜向爆炸声传来的方向望去,但似乎什么都看不见,小林太郎、小泉正信等军官在山田江身边陪同,而其他日军官兵则在身后议论纷纷。山田江问身边的日军军曹:“那是什么方向?”日军军曹回答:“将军阁下,那是长阳方向”,山田江想: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要么是油库爆炸,要么是弹药库爆炸了,他立即命令军曹打电话到长阳宪兵队问情况,军曹立即前往通讯组。长阳宪兵队长佐藤功少佐接了电话,他告诉军曹长阳的油库现在很安全,弹药库没有发生任何情况,山田师团的弹药补给车队已经出发。军曹说刚才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声,不知是何原因,山田师团长要求他立即查明情况,佐藤功说:“嗨”。于是佐藤功少佐便打电话叫来尉官,命令他派人到爆炸声的方向去巡查并及时报告情况。

爆炸声停了,汽车上的篷布仍然被什么东西打的滴滴答答的响,爬在汽车货箱的雷霆小组队员都觉得奇怪,程立掀开布帘向车外望去,他首先看的不是爆炸的方向而是天空,在他们行动的时候还出着太阳,还能见到蓝天,而现在天空中飞来了一片薄薄的云,从天空中还飘落着点点的雨滴,正是雨滴在敲打着货箱的篷布,他告诉雷霆小组的其他队员说下雨了,雷霆小组的队员们都觉得这天气非常怪异。

肖大队一边撤一边注意着眼前的高山,这座山太高太陡并不适合打游击,甚至不适合隐藏,眼下他们不过是借助山下这片不算太高的灌木林得以隐蔽,后方暂无追兵,但一旦被日军发现肯定很难脱身,他们来到的这个地方真是让人不知所措,他不能带领队员们端着机枪去对着日军扫射,而如何将战果最大化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他刚才想对队员们说的计划是要去破坏日军炮兵阵地,到日军后方去破坏日军军火库,甚至对日军指挥部实施斩首行动,往后撤再迂回必定是不二之选。王思飞问道:“肖大队,我们这是去哪儿?”肖大队说:“到日军炮兵阵地附近去”,“可我们这是离日军冲锋的那条路越来越远了!”肖大队说:“我们要再跑一阵子,你没发现这片灌木林越往日军炮兵阵地大概的方向越稀疏吗?我们不能一直在灌木林中跑,容易被发现,我们必须沿着山脚下的林子跑,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计划新的路线!”

雷电小组队员终于来到一处掩体极佳之所,肖大队抬手示意停下脚步,立即令队员着伪装,队员们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伪装网,在脸上涂好迷彩油……,队员们穿好伪装后,肖大队说:“我们正处在日军的一侧,暂时没有暴露,但暴露是早晚的事,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在暴露之前做更多的事,我们还要在暴露之后怎么做到全身而退。前方是日军火炮阵地,再往后可能有日军的指挥部和弹药库,等一下我们可以去侦察看看,我有一个计划,大家听听看有什么纰漏可以指出来”接着肖大队把计划说了一遍,“我们先炸毁日军军火库,并制造混乱,日军‘后院起火’,必然不再冲锋,这样可以缓解上方守军阵地的压力;我们还可以趁乱炸毁日军的火炮阵地,今天的任务止于此,虽然我们极可能暴露,但我的原则是我们不能暴露,我们必须像根钉子一样钉在敌人的后方,让敌人寝食难安,无法对守军阵地进行有效的打击,至于如何脱身,我们走一步,是一步,慢慢看!”队员们都同意肖大队的计划,肖大队便带领雷霆小组向日军火炮阵地方向摸索前进。

陈天科在驾驶室找到了一张石门战役作战图,图上在一个地名上画了一个圈,而这个地名是“余家岭”,在离余家岭不远处,有个非常熟悉的地名:石门要塞,陈天科立即判断他们截获的这批武器弹药是日军山田师团的弹药补给,他另外想到一件事:肖大队他们现在在哪儿了?!

陈天科他们的车刚走不久,后面的运粮车队便来到了被炸毁的弹药补给车队的废墟前,RB兵拿起武器警惕地望着四周,却不见制造袭击的武装人员的踪影。为首的日军军曹见到这种惨相遂命令最后方的摩托车调转车头回长阳报告情况,运粮车队并不敢再前进一步。回去报信的日军3个士兵骑着摩托车往长阳方向“奔驰”,在快到长阳时便遇上了宪兵队的巡查部队,报信的士兵把情况报告给了巡查的少尉,巡查的少尉便带着这3名士兵一起回长阳复命。

陈天科心里非常忐忑,虽然知道这条路去的方向却没想好该如何做,前方会是什么状况,该怎么应对,他让王青把车开慢些,因为汽车即将把他们带向一个不可预知的境地,他需要更多的时间考虑对策。陈天科观察着四周的地形:公路两侧不远处都是高山,而这些高山比他们从高速路下车后徒步穿行的的要高的多且险的多,山上虽然有树,但那些树都似乎是灌木,不高且不密,人在其中不容易完全隐藏,偶尔有些密林也无法满足急时之需。他试了试无线对讲机是否能用的上:“程立,程立,请回答!”程立和其它队员听到陈天科的声音都非常惊喜,程立立马回音:“老天,请讲!”陈天科和王青都很兴奋,陈天科说道:“前方可能有检查站,如果我们冲破检查站将面对的是日军的一个师团的兵力,你让其他队员也知道这个事,我们大家一起想想对策!”“收到!”程立应答,于是程立把陈天科的意思重复了一遍,队员们看着公路两侧的山都表示这些山不利于隐蔽,不利于行军,不利于翻越,此去后果无法难料,陈天科何尝不是这么想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停了,天空又恢复了晴朗的天气,汽车来到了山脚下的一处树林,树林里有条似乎是人走出来的路,陈天科感觉这里肯定会有个村庄,于是他让王青停了车,让张贺翔和王青在车上警戒,自己带着其余人持枪走进了树林深处,他们出了树林看到了一个大概20多户人家的村庄,村里的老百姓见有拿着枪的人进村纷纷回家锁好了房门,只有一户人家没关门,陈天科要其余3人在外面警戒,正要走进这户人家,门口边一个左脚残废的中年人却正要关门,陈天科的到来把他吓得栽倒在地,陈天科赶紧把他扶起,说道:“老乡,不要害怕,我们是中国军人,打RB的”,中年人紧张的没有听明白陈天科说什么,只知道说的是中国话,他问道:“长官是国□军还是RB人?”陈天科说道:“我们是游击队的”,中年人终于听清楚陈天科的话,游击队在这一带并无群众基础,也无游击区,但好歹这位中年人也是有所耳闻的,中年人便放下戒心问道:“长官有什么事?”陈天科便问道:“老乡,我们想去余家岭,有没有小路可走?”中年人说:“有,前面的公路一直往这个方向走”他用手指指大概是汽车的前方,有条小路上山,一直沿着小路走就可以了,余家岭就在村后这座山的另一面,这条路就是村里人走出来的”,陈天科接着问:“老乡这一代的山好高啊,山头与山头之间有路联通吗?”中年人说:“山再高,我们村的人都上去过,只要仔细点就能发现我们走过的路的”,这话给了陈天科很大的启发和信心,陈天科再问他走这段山路所需的时间,中年人告诉他一大早出发能走到晚上很晚,但具体时间说不上来。谢过中年人,肖大队带着程立他们离开了村庄。谢过中年人,他带着程立他们离开了村庄,村里人包括那个中年人躲在家里依然向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而不再有恐惧。

陈天科他们上了汽车没走多久,果真看见一条小路,这条小路蜿蜒直上,虽然看不见路的尽头,但它的方向一定是余家岭,陈天科让王青停下车,该如何处理这辆汽车呢?陈天科又犯愁了,邱志华说:“所有人下车让汽车自己走直线,开到哪儿算哪儿!”程立觉得不妥,认为最好是能把他藏起来,以免暴露行踪。于是他们的汽车又开出了一段路,不远处便发现另外了一片林子,而这片林子正适合隐藏汽车,他们把汽车开到林子深处,大家携手伐了一些树枝给汽车遮挡。那两挺轻机枪及子弹太过沉重而不宜携带,只能放弃。他们走时或清除或伪装了汽车轮胎的印迹还有自己的脚印。

陈天科带领雷霆小组顺着山上的小路向余家岭进发了。路不好走,特别是负重的情况下走起来就更加艰难,但对他们来说这条路是最安全的。

雷电小组的队员向日军后方迂回后找到一处比较茂密的灌木丛做掩体,这几乎是靠近日军阵地唯一有效的掩体,由于前方搭了个瞭望台,如果再往前则灌木越来越稀疏,有被日军瞭望台上的警戒哨发现的可能。肖大队借助掩体向日军的方向看去,只可惜灌木遮挡了大部分的视线。肖大队心想:无法看清敌情,不能贸然行动,只能等到晚上再做计较了。肖大队示意后撤,雷电小组遂又回到了山脚下的那个掩体,肖大队安排林小满和姜华生警戒,其余队员稍事休息。肖大队靠在一颗灌木树上低着头,心中很是自责,因为南坡阵地防守方面没有帮上多大忙,雷军走上前说道:“肖大队,守军阵地伤亡很惨重,可惜我们帮不上忙,我感觉我们带的武器真太少了,真该带导弹穿越”,肖大队说:“如果时光隧道能让我操作的话,我就让它出现在我们的坦克团,我们把部队防护力最好的坦克开过来碾压这帮鬼子”,大家听着肖大队的话,并没有觉得搞笑,面对现在这种局面,雷电小组真有挫败感,他们想大干一场,却英雄无用武之地,狙击步枪击落飞机的“神话”没有人提起,人人仰天叹息。好在枪炮声越来越弱,但他们并不知道这是由于眼前的松岛师团的弹药不足所致,而只能听见一些日军步兵向守军阵地射击的枪声。因为枪声弱了很可能是阵地失手,或者日军主动放弃进攻,前者是非常可怕的,而但愿是后者,肖大队无法判断是何原因,遂派出王思飞往来时的方向前去侦察。

日军运粮队的传信兵骑着摩托车赶回了长阳宪兵队,并把运粮队的所见报告给了宪兵队长佐藤功少佐,佐藤功少佐感到事态严重,立即要求电报小组联系山田师团并请求和山田江中将通话,电话接通后,佐藤功胆颤地把弹药补给车队遇袭的事汇报了一遍,电话那边不但听到了枪炮声,而且山田江喷出来的话都极具火药味,佐藤功不住地擦拭着从头上留下的冷汗,不住地点头说“嗨!”山田江要求传信兵亲自汇报情况,传信兵把情况准确的描述了一遍:“……,玉碎的皇军的中枪部位大都是额头和心脏部位,摩托车的油箱都被子弹打爆,汽车和所有武器都毁于弹药爆炸!另有一辆汽车失踪,可能正往余家岭方向开来,……”山田江非常吃惊,挂完电话后感觉这是一小股而且是精锐的敌军正在破坏师团的运输队,必须消灭这股小股部队,不然前线官兵的武器和粮食都没法保证。山田江遂命军曹去把小林太郎请到指挥部。

小林太郎,中佐军衔,系比小泉正信所在陆军军官学校的高两届的校友,小泉正信因当阳机场大爆炸而被撤职,远在陆军军官学校执教的小林太郎应山田江的请求来到中国战场,并接替小泉正信职务,小林太郎虽暂无战绩,但他号称“RB第一狙击手”,其能力和理论素养备受山田江的青睐,山田江对特种作战情有独钟,本次战役正想让小林太郎的特种部队利用狙击战术清除敌方阵地上的重武器操作人员,以减少冲锋战士的伤亡。

小林太郎器宇轩昂地来到了山田江的指挥部前喊“报告!”山田江,心情比较沉重,他首先问了小林太郎关于特种部队的情况,“小林君,现在特种部队的规模有多少?”小林太郎回答道:“除去当阳机场的战损,现有兵员80人,阁下!”山田江接着说:“这么说今天第3师团的松岛阁下借调了一部分特种兵后,你的部队剩下只有60人?”“是的,阁下!”“你的部队现在在什么位置?”山田江问道,小林太郎说:“正要整装出发,阁下!”接着山田江心情比较沉重地告诉了小林太郎有关弹药补给车队被袭击的事情,并分析说很可能是支那军的特种兵所为,并且这小股特种兵可能正向我后方赶来,即便我军特种兵具有攻坚克难的特殊作用但他仍然想从中派出一部分特种兵后方保障运输线,小林太郎心里并不乐意,因为押运粮草和弹药补给不是特种兵该干的事,他沉默了,山田江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于是开始给他分析,“数天前,仅仅2名支那特种兵就在支那的一个叫杨家岭的村庄造成了我大RB皇军1个小队和1个皇协军连的阵亡,这2名特种兵还击毙了我大RB皇军在当阳大桥的桥头派驻的守卫班和皇协军,并接二连三冲破了去往当阳机场的2道哨卡,接着巧妙地潜入当阳机场,最后猖狂地制造了当阳机场大爆炸,炸毁了一个中队的飞机和所有的汽油,造成了重大的人员伤亡,他们却让人更不可思议地全身而退,连他们长什么样都没人看清。在有关当阳机场的战斗中,宫本少佐及其它24名优秀的特种兵阵亡,小泉中佐负伤,虽然小泉君杀死了一名支那特种兵,但据他说正当他想用佩刀最后结束那名支那特种兵的生命时,有位支那特种兵在远远的树林中向他开枪,那可是1000米之外,子弹愣是擦伤了小泉君的脸,当小泉君跑出1000米甚至更远的时候,那名支那特种兵还是用枪打伤了他”,山田江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小林君,我告诉你这些是想提醒你支那战场上有这么一小股特种部队存在,而且种种迹象表明,这次袭击我们师团的弹药补给车队的小股部队很可能就是他们,他们才是你最强大的敌人!”小林太郎回应道:“阁下,关于制造当阳机场的支那特种兵的事属下从小泉君那里有所获悉,但属下以为,这一带山林密布,我们如果去保护运输队的话,无疑将暴露在支那特种兵的枪口下,请容属下一点时间想个万全之策!”“已经没有时间留给你了,运粮队的车停在了弹药补给车队遇袭的地点不敢前进一步,我想派出一部分特种兵把他们接回来,要尽快接回来以免影响前线官兵的晚餐!”小林太郎只能从命,答应派出22名特种兵先把运粮车队接回驻地再考虑下一步对策。

小林太郎挑选了22名特种兵,并要求他们着伪装,这22名特种兵以小泉正信为指挥官,小林太郎当面交代说:“有一小股支那特种兵试图切断我粮食和弹药补给线,山田阁下命令我们将运粮车队安全押送回来,这次派出你们22名队员是因为我信任你们,但是这次你们在明,他们在暗,要多注意安全,打起你们十二分的精神,遇上他们务必把他们歼灭,拜托大家了!”这22名特种兵异口同声地说道:“谢谢阁下信任,我们定不负重托!”小林太郎又走到小泉正信面前对他说:“这一带山高林立,危机重重,但据我观察很多山上并不适合躲藏,一旦被发现就可能被击毙,或者可能失足摔下山崖,重要的是要士兵们盯着这些山,而你要时刻盯着前方以应对突发情况”小林太郎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上次是你心理准备不足,这次再次看你的了!”小泉正信坚定地说:“阁下,请放心,这次我定不负重托,我一定会一雪前耻以告慰逝去的帝国特种兵的英魂!”小林太郎遂要求他们出发。小泉正信等22名特种兵上了汽车,汽车缓缓驶出了营房,向山下奔去。

小泉正信不住地看着汽车行进方向的左、右侧和前方,每到一处可能藏有狙击手的地方便要求司机加快速度离开这片区域,他还时常向车后厢的队员喊话,提醒他们紧密关注伏兵可能的藏匿点,虽然小泉正信在小林太郎面前打了保票,但只要想起当阳机场出现过的支那特种兵将再次出现在现在这个战场上就不寒而栗。汽车看似平安地向前方行进,但小泉正信大脑中却总在臆想什么时候汽车开到什么样的地点会看到有一个人或很多个人正站在汽车的前方,举着狙击步枪瞄准着自己。汽车来到山脚下的一片林子,正是陈天科他们藏汽车的林子,忽然几只飞鸟被汽车惊起向远处飞去,小泉正信立即喊:“停车!”汽车司机一个急刹车,车上所有人的身体都自然往前倾,稳住后,货厢上的特种兵即端起枪指向周围,眼睛四下里查看这片林子里有什么异样。这自然是小泉正信疑神疑鬼被飞鸟给吓倒了,司机问:“阁下,怎么了?”小泉正信觉得自己失态了,没有理司机,而是走下汽车,故作向周围观察了一下,车后厢的队员问:“小泉阁下,需要我们下车吗?”小泉正信说不用,便又上了汽车,小泉正信要求司机加快速度前进。汽车来到了弹药补给队遇袭的区域,远远望去,运粮车队正停在一堆废墟前,这堆废墟里并没有汽车,正纳闷中,小泉正信往两侧望去,终于找到了汽车的车头等零碎的东西,一定是被弹药炸飞的!小泉正信开始琢磨:这一路上没有发现任何别的汽车,任何武装分子,是怎么回事?这一带也没有什么岔路可走,就算武装分子可往山上跑,但汽车能到哪儿去?一定是把汽车藏起来了,这种“大变活人”的做法又似乎是当阳机场的再现,支那特种兵太可怕了!虽然小泉正信不敢说出口。小泉正信现在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特种兵一般都是主动去执行任务,而处于这种被动局面是非常可怕的,因为特种兵的数量本来就不多,受挫时还不够机枪的一梭子子弹打的。

小泉正信的汽车停在了弹药补给队的废墟边,所有特种兵都下了车。这景象又是非常惨烈,其它特种兵都被吓到了,小泉正信查看了一下士兵身上的中枪部位,不出他的所料,中枪部位只有两种:额头和心脏,他还仔细地查勘并找到了那颗曾击毙那位军曹的子弹的弹壳,和在当阳机场看到的一模一样,他把这枚子弹壳揣进了衣兜。小泉正信要运粮车队先从路边绕过废墟和特种兵开过来的汽车并在前方行驶,而小泉正信的特种部队则在后面保护,他交代运粮车队的司机说一路上车速要快。小泉正信把情况告诉了后车厢的特种兵,跟他们说,有一辆车不见了,但现在制造袭击的武装分子和汽车都不翼而飞,大家要提高警惕,也许他们就在前方等待这批物资或是等待我们。小泉正信认为汽车很可能藏进了某片树林,如果我们现在去寻找的话,肯定要与他们短兵相接,我在明,敌在暗,于我不利,况且不知道对方的兵力。日军特种兵和运粮兵组成的车队几乎是一溜烟地向余家坪驶去。

王思飞侦察后回到了肖大队他们的所在地,他向肖大队和雷军汇报说,日军没再集团式冲锋了,而是一边开枪一边后撤,那个阵地的坡度有点大,日军的尸体几乎铺满了冲锋的路,撤下来的RB兵得防着后面阵地的守军打黑枪,所以必须一边打一边退”,王思飞煞有介事地指了指天,说道:“很快就要天黑了,看来今天日军没有可能再次发动冲锋了”。肖大队心情稍许平静了些,因为守军阵地的官兵在流血牺牲,而自己在这里似乎“无动于衷”,这是他自己无法原谅自己的,肖大队命令大家吃“晚饭”,因为晚上该轮到他们干活了!

经过5次炮击和冲锋,日军松岛师团仍然没有拿下南坡主阵地,而后方的弹药补给还没有跟上,这让师团长松岛原非常焦急,他立即要求与长阳宪兵队队长佐藤功通话,“我是松岛原”,“佐藤君,我的弹药补给队是什么时候出发的,怎么现在还没有到达前线?”一听到弹药补给队这个词佐藤功就非常紧张,但好在保障松岛师团的弹药在路上至今没有出事,“松岛阁下,师团所需弹药已经交付,弹药补给队已于下午1点准时出发,可能是路不好走的原因,到达前线需要时间”,由于这是松岛师团运输队速度的问题,松岛原也就没了脾气,放下电话后,松岛原一脸的凝重:我军战损太严重了,前方阵地支那军只有区区3个连的兵力竟然阻挡了我大RB皇军数千铁骑,必须速战速决!松岛原又立即拿起电话:“接吉川智也”,过了一会儿,电话接通,“吉川君,我是松岛原”,吉川智也大佐毕恭毕敬道:“松岛阁下您好”,“吉川君,你刚派过来的2架飞机已经在我师团的战场上折翼,为此我深表遗憾,这两名优秀的飞行员的死是我大RB帝国皇军的巨大损失,现在我师团在南坡阵地依然受阻,拜托你再次派出飞机前来支援!”吉川智也说:“松岛阁下,机场今天已无飞机可派,因为派出的飞机尚未归建”,“那拜托你明天早上给我安排至少5架飞机前来支援”,松岛用命令且带恳求的语气跟吉川智也说,这样的语气对于这位高傲的日军中将来说无疑是一种无奈,吉川智也答应了松岛原的请求。松岛原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他走出指挥部,爬上了临时搭起的瞭望台,举起望远镜向远处的中国守军阵地望去,他感到似乎不管怎样攻击,无论打多久,支那军都是以同等数量的枪炮指着冲锋的皇军士兵,数量未曾见到减少过,指挥员组织的非常严密,真的很了不起!松岛原命军曹传令下去,停止进攻,暂且休整。天快黑了,松岛原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他立即命军曹把刚从山田师团借调过来的森下介少佐请进指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