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韵要入股?最开始自己不是问过,她当时没有答应吗?怎么现在突然要入股了?
可是秦诗韵在这个时候要加入进来是什么意思?难道又要和上次一样,想要劝自己去读书考取功名?
天呐,杀了我算了,这女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啊。
李潮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是既然秦诗韵都说了,他总不能不过去吧。
去,死就死吧,大不了再想别的办法偷偷溜走。
其实李潮根本不介意秦诗韵入股进来,就是担心去了之后秦诗韵会想尽办法叫他去读书考取功名,已经连续两次了,他心里都快有阴影了。
阴影这个东西是非常可怕的,可怕到所有人都不敢面对,哪怕仅仅是触景生情都会感觉很恐怖。
李潮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未有过阴影,自然是不可能让自己在这个时候留下什么阴影的。
当来到张府门口的时候,李潮陡然间感觉自己脚心生出一股凉意,顿时就扭头对张管家说道:“我肚子疼,先去方便一下,稍后再去见夫人。”
说完,李潮二话不说,赶紧朝着后面的茅房冲过去,来过两次,也是直达茅房的具体位置的。
冲到茅房之后,李潮感觉自己心里安静多了,虽然有点味,但是总比收蹂躏强吧?
“先在这里待半个时辰再说,到时候再去见夫人,说不定她就直接放弃对我的啰嗦了。”
李潮心里想好了,早死不如晚死,给他半个时辰的准备时间,这样也能给轻松的应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半个时辰很难熬啊,尤其是在散发着怪异味道的厕所。唐朝的厕所可不是二十一世纪的抽水马桶,都是木桶,然后上面弄一个盖子,要是盖不住,那味道可真是够味啊。
恰好,李潮进来的就是下人用的茅房,平时根本不用盖子,于是乎……
“呕……”
不到半个时辰,李潮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冲出去就开始干呕起来,大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才缓过劲来。
“妹啊,还让不让人活了,我就是想要单纯的躲避一会,我容易吗我?”
李潮在外面吹了一会风,把身上的味道都给冲掉了,这才朝着秦诗韵的房间走来,刚刚走到门口,就发现张管家正站在门口等着他呢。
“公子,您怎么去这么长时间啊,夫人催了好几次了。”
难怪嘛,秦诗韵叫人去请李潮过来就是想要谈谈入股的事情,可是没想到左等右等李潮都没有出现,她一个妇道人家又不好意思出面的,只能催张管家了。
“不好意思,刚刚肚子有些不舒服,耽误长了一点。”
李潮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拉肚子也不可能拉半个时辰啊,这在二十一世纪可就是一个小时啊,一个小时,还不把人拉死啊。
“公子是不是抱恙再身?要不小老先去跟夫人说一下,这事以后再谈如何?”
李潮现在的脸色却是不好看,不为别的,刚刚吐了。
结果被张管家看在眼里,就成了真的生病了,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正奇怪呢,为什么刚刚李潮明明好好的,这才半个时辰脸色就变得难看了呢?
“无妨,无妨,还是今日谈吧,否则在下担心夫人会着急。”
李潮心想,既然都来了,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他可不想等到下次再受折磨,索性一次性给解决了再说,不然接近半个时辰的茅房是白蹲的吗?
“那好,公子请随小老进来。”
说话间,两人便走进了秦诗韵的闺房里面,现在李潮都成了这里的常客了,虽然在某些方面显得有些不合规矩,但是张管家一直都在旁边,所以并不会有人说闲话。
秦诗韵都等得有些着急了,正翻看着书架上面的一些书籍,其中大部分都是当代名士的著作,像论语之类的她们早就耳熟能详了。
进来之后,秦诗韵没有任何的动作,手里捧着书,在那边一直看着,时而秀眉紧蹙,时而舒展开来。
等了接近一刻钟,张管家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可是李潮感觉这样很好啊,再看一会,再看一会,最好等到天黑,这样就不用谈了,哥要走了,否则又要说哥败坏你的名节了。
可是张管家似乎并没有领悟到李潮此时的心思,轻咳一声说道:“夫人,李公子早已等候多时了。”
此话一出,李潮暗道一声:“你这老头,谁叫你多嘴的,再过半个时辰天就要黑了,老子就算是完成任务了啊,现在好了,全部泡汤了,以后老子要是有精神病了,一定每天都去骚扰你!”
秦诗韵听到之后这才回过身来,然后看着李潮说道:“公子久等,妾身失礼了,请公子先坐。”
微微一个万福,脸上带着笑意,不过李潮怎么看都感觉那眼神里面有着些许的嘚瑟,是那种阴谋得逞的笑容。
“夫人,听说你要入股酒楼?在下不久前和夫人提过,可是夫人好像兴趣缺缺的样子,不知今日怎么……”
李潮问了一句。
“公子说笑了,当日妾身并未说拒绝啊,只是当时并没有想到这方面来,故此没有重视,现在入股难道已经晚了吗?”
秦诗韵还是有着些许的商业头脑的,知道李潮不会拒绝她,所以才说出这种话。
最近女儿红卖的太火了,张府早已赚的盆满钵满,秦诗韵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赚这么多的银子。
但是她也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李潮在,一个不想功名却要执意从商的秀才在这里。
“不晚,怎么会晚呢,夫人现在加入在下求之不得呢,不若这样,夫人再拿出五百两,占据酒楼的两成股份,平日也不用负责任何事情的,只要等到月底分红即可,你看如何?”
李潮想过了,反正武如意就出了五百两银子,占据了一半的股份,他手里有五成,现在转让出去了两成也是有三成之多的,武如意那五成他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动的,哪怕是以后赚的再多。
这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命的问题。
“可以,没有任何问题。”
秦诗韵没有丝毫的犹豫,这两个月来,张府赚了接近两千两了,五百两虽说不少,但是并不是很多,别小看这两成股份,小小的酒坊就能够在两个月内赚这么多,那么大的一个酒楼能够赚多少?这点秦诗韵还是可以看得清楚的,加上旁边不是还有一个精通做生意的张管家吗?他早就暗地里给秦诗韵打手势了,说明这个交易可行。
“那好,今日天色不早了,在下明日和契约送来,到时候夫人签字即可,如何?”
李潮心想,事说完了,还是赶紧溜吧,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溜的掉,但是不尝试怎么能行呢。
“也好,张管家帮我送一下李公子。”
说完,秦诗韵便起身,对着李潮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
当李潮走出张府的时候,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今天就真的只是单纯的谈生意的?那自己半个时辰的茅房蹲的也太冤枉了吧!
天呐,你杀了我吧!为什么不早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