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夜未央,天未白,只剩相思成灾。
(二)
字典上对悸的解释是:因害怕而自觉心跳:惊~。~栗(心惊肉跳)。~动。心有余~。
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冬樱花的花语是悸动呢?我在百度搜索到这种在中国昆明和日本群马并不算罕见的花,可还是没弄懂这种明明是春秋绽放却叫做冬樱的花和悸动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我是个“花痴”——对于花的白痴——不管是花开时节动京城的牡丹还是别有池塘一种幽的芙蓉都不懂欣赏,可是再怎么样也会觉得任何一种花都是美的,不可能让我心惊肉跳啊。
(三)
直到认识了伊,一个和温柔不相干和婉约不靠谱的女子,你绝对不会从她联想到大观园的林黛玉,倒是很有可能会联想到洪兴社的陈浩南。一个两分骄傲三分霸道五分不以为然的女子,初见就让人觉得冷冽逼人。那种“穿过你的嘴直吻你的肺”般让人窒息的美丽和那种磁性的声音(我一度怀疑她的声带是不是吸铁石做的),有如晨钟暮鼓,我顿悟:
——原来美好真的可以悸动。
(四)
这是个一望无垠的大草原,和你见过的听说的想象出来的草原没什么不同——除了没有草之外。
我挥舞着一个军用四合一铁锹在挖一个左圆右方很适合修练玉女剑法的大坑。
四周都是冬樱花树,我想我早晚得把自己埋在这坑里。
这个梦魇最近一直跟随在我左右,尽管我不只一次的告诉她,我只是路过而已。
——只是路过而已。
——只是路过而已?
(五)
是的,我只是个过客,不是归人。
我,或者你,都是生命中的过客,从出生到死亡,我们都在不停的路过。路过我们的父母,我们的兄弟,我们的爱人,还有我们自己。
我们别无选择,就象白天永远走不进黑夜。我只是路过你的路人甲,而你只是我路过的冬樱花。
(六)
突然发现我特虚伪,我开始怀疑自己一直标榜的真诚直白到底含有多少水份?为什么总是能把实话说的跟瞎话一样?为什么不管多严肃甚至多伤心的话从我嘴里说出来总是让人感觉那么无厘头?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的性格使然,可是直到今天才发觉,原来那只是一种伪装,只是想掩盖我的脆弱。
我还是别无选择,因为我生来就是个悲剧,因为我的生命就是个悖论,越喜欢的就越害怕,越害怕的就越会失去,因为我害怕的就是失去。
我唯一能做的,只有别去得到,别去想得到。
……
……
……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