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对本王说他从未踏进过你的宓香宫,却是让我看到这样一幕!而且,我的皇兄似乎待你不错嘛!”赫连勃勃冷笑着,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平日里从不踏进半步,今个儿不知是为何来了!”唐茗儿掀被跳下床,苦着脸说。“是吗?”赫连勃勃薄唇微勾,脸上的讥色鲜明。
“我可只有你这么一个男人,跟他,从来没有什么!”怕赫连勃勃怀疑自己,唐茗儿连忙辩白。
“其实你和他有什么,也是应该的,毕竟,你是他的女人嘛!”赫连勃勃眼朝窗外眺去,说话的语气漫不经心。
见他如此,唐茗儿委屈得要死,也不多说什么,扭身从茜纱做女红用的笸篮里,摸出一把剪刀,径直把尖端抵在自己喉咙处:“你不能冤枉我,有了你,我怎么还能容下别的男人!你既不信我是清白的,那我也没什么好活的了!”
赫连勃勃何尝不知唐茗儿的话千真万确。可他龟孙子一样,窝在屏风后面那么久,腰酸背痛腿抽筋,不说几句气话,何以发泄心中的火气!可唐茗儿这样激烈的反应,倒是他没有料想到的。
“茗儿!”他忙把她手中的剪刀夺下来扔了,一把把她的脑袋紧紧摁在自己厚实温热的怀里,“你能保证不论什么时候,都能站在我的一边,来支持我吗?”“那当然,茗儿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唐茗儿毫不犹豫,语气决绝地说。
“嗯,这样就乖!”赫连勃勃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那你今天能留下来陪我呢?”唐茗儿抬起头,一脸期待地问。“今晚本王还有大事要谋划!明个儿好不好!”赫连寂刮着女人的鼻子,略带宠溺地说。
唐茗儿很是失落,但又怕误了他的大事,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嘟着艳唇道:“那茗儿就不强留你了,你可要记得你明个儿要来陪茗儿的话!”
赫连勃勃辞去以后,茜纱面色沉重地走了进来,道:“袁太医还没有走,说是有要事要向娘娘禀报,是不是传他进来!”唐茗儿一听这话,心里七上八下,猜度着是不是自己身体哪块出了什么问题,忙让茜纱去传。
袁太医很快就进来了,唐茗儿端庄地坐在炭盆旁边的高大梨木椅上。袁太医一眼就看到了摆在小几上的几样小点心,其他盘子里的分毫未动,只有那盘梅脯,所剩无几了。
“娘娘喜欢吃梅脯?”袁太医若有所思地问。
“只是这几天,觉得它酸酸的,倒挺合胃口!”唐茗儿睨了一下那个盘子答道。
“那娘娘近日是否发现身体有什么变化?”袁太医接着问。
“倒没什么大的问题,只是嗜睡了点!”唐茗儿想了想说。
“微臣给娘娘道喜了!”袁太医倒头就拜。
“什么?”唐茗儿一听这话,俏脸顿时变了颜色。
“娘娘腹中的皇子,怕有一个月了!”袁太医笑逐颜开地说。
唐茗儿顿时有天打雷劈的感觉。眼睛发眩,脑子嗡嗡作响,身子一软,就在地上瘫成一团。茜纱和袁太医慌了神,忙把她架到床上去。
“娘娘体质这般虚弱,对诞育皇子不利啊!等微臣回了太医院,开个方子,抓几副补药来给娘娘先吃着!”袁太医擦着额头上的细汗道。
“我家娘娘平素身子就弱,这会子听到这消息,一时欢喜得紧,这才出了状况。贤妃娘娘有喜的事,袁太医你可要保密,等太后娘娘回来了再说,免得有些居心叵测的人,在背地里谋害娘娘和她肚子里的龙种!”茜纱附在袁太医耳边,小心叮嘱道。
“这是自然,何须姑娘吩咐!”袁太医连连点头。贤妃是整个后宫第一个怀上龙种的,若是消息传开,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嫉红了眼。再怎么小心谨慎保密,都是应该的!
“茜纱,这怎么办!”袁太医前脚刚走,唐茗儿就一把抓住了茜纱的手,六神无主道。茜纱能感觉到,自己主子手心里潮热的汗。
“娘娘先不要自乱了阵脚,我们坐下来,好好筹划一番,总能找到法子解决呢!”茜纱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所以,先想办法安抚主子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