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一句话,
让她难过压力大。
心爱情人捏牙膏,
痴情少女开心花。
王学奎听见脚步声,循声望去,看见了与往常不同的陈玉梅。她来得这么早,又带着满脸的不自在,这让他为之一震。作为自己的得力助手,教学班的班长,又是老同学,志同道合的同龄人,王学奎自然另眼相看。不祥和不安顿时涌上他的心头:她这是怎么啦?
他马上站起来,迎上去,把她请到了办公室。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但是不好意思问。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嘛,他只是把座位让给她坐,自己坐在床沿上继续批作业。
沉默了有一分钟,陈玉梅坚持不住了,她打破了沉默。
“王老师,我问你一个事,你生气吗?”陈玉梅的声音有些打颤,有气无力地说。
王学奎停住了笔,抬起头来看着她笑。
“我连你问什么事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生气不生气呢?”
“这件事,你不会不知道。”陈玉梅很有把握地说。
“什么事?”王学奎很纳闷,笨笨地问她。
陈玉梅的嘴里还没说话,眼里的泪水就流出来了。看来,她已经为这件事苦恼了很长的时间了。大概是一个晚上都没睡觉吧,她呜咽着:“俺不敢说。”
“什么事?怎么还不敢说?”王学奎闷毁了,“你说就是,我不生气。”面对女人的泪水,他不得不做出了让步,并且心平气和地哄着她
看起来,陈玉梅可真是个老实人。王学奎说不要老婆,她就学着不找婆家。王学奎说不生气,她才敢对他说实话。
他向王学奎面前凑一下,压低了声音说:“这个事,我要是对你说了,你可一定得保密。”
“行,我保密。”王学奎很痛快地答应下来。
“哪,我可要说了?”陈玉梅犹豫着。
“没事,说出来我听听。光你自己闷在心里有什么用处?”王学奎真有些急了。
陈玉梅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三年级的那个李春桃,知道了吧?”
“李春桃怎么了?我不知道!”王学奎满脸的疑惑,急不可待地盯着陈玉梅。
“不可能,她亲嘴对我说的,你还不知道?”陈玉梅怀疑他不说实话。
“和你说的,我怎么会知道?”王学奎很冤枉地申诉起来。
“她和我说的你。”陈玉梅的声音很小,但却理直气壮。
“说的我什么?”王学奎像捏牙膏似的,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捏。
“她说你是她男人。”说到伤心处,那眼泪像泉水似的汩汩地往外流。陈玉梅双手捂住了脸,不再去看他。
昨天下午放学的路上,李春桃和她说了这么一个话。她听了装作不拿着当事,其实心里就像锥子扎着,整整一个晚上难受得翻打滚。哭了一阵又一阵。天刚亮,忙起床,见了王学奎,又扭扭捏捏,不好意思说了。
折腾了这一半天,陈玉梅总算是说出来了。
王学奎很理解她的心情,他马上像是自言自语,又很不屑地对她说:“我当是说的什么事,还是说的这个。她这是自己寻思的,说着玩。才是多大的小破孩儿?瘦得像个小猴子似的,说个话像个小猫似的,怎么还有这么一大包本事?这男女夫妻之事谁说了也不算,只有双方都同意才行。”
陈玉梅抽泣着说:“那,你同意了没有呢?”
“我不是早就对你说过不要老婆吗?你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呢?”王学奎很不客气地向她提出了批评。
陈玉梅一听,破涕为笑,她喜出望外地说:“咱早里说的那个——还算数?”
“怎么不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嘛!”王学奎也笑了。
“真的?这可是太好了!我还以为没盼头了呢?她要是想跟你,除非是我死了。有我一天,她就不会是你的老婆……”陈玉梅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诉说着。
“嘲巴妮子,别犯傻了。给你个棒槌你当针纫。”王学奎止住了她,“天还早,快回家洗洗脸,梳梳头,穿上褂子,吃饱了饭再来上学晚不了。
听着这些让她心旷神怡的话,陈玉梅的第一反应是看自己的上身。她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晕头转向真的没穿褂子,光着脊梁来了。当她发现了王学奎的言外之意时,心里一阵激动,深深地感到了一个她喜欢的男人对她的真切关爱和非常贴心的温暖。
结语:
也许是玩话,一夜不睡觉。
问罪被爱人,人家不知道。
无奈说实话,猴子小猫笑。
知心话早有,记牢别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