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喆从医院刚走，那位医生就给方天成打了电话。
“我看你不要再瞒下去了，你儿子已经开始怀疑，不过我倒觉得他挺坚强，看起来很理性。”
“就他现在的情况来看，病情是在恶化对吗？”
医生沉默了一会，想着怎样说比较委婉，打击性小一些。
“应该说病情发展的速度并不比预想的快——”
“后期会有痛苦吗？”
“身体上的反应主要是失明，最后期可能会出现眩晕和嗜睡，主要还是精神上的。”
方天成一声长长的叹息带着颤音，“我明白了，我考虑一下怎样跟他开口。”
…………
方宇喆一回家就主动跟雨落说：“我今天去医院了。”
夏雨落正在擦桌子上的玻璃板，“咣”就砸到了地板上摔的细碎。
“你小心点！”方宇喆赶紧过去看她有没有受伤，“拜托你能不能不这么毛手毛脚！”
“我没事啊，医生怎么说？”雨落慌张的都不敢看他。
“没说什么，说我不爱护眼睛，视神经受到了损伤——我也没怎么用眼啊，真是奇怪！”
夏雨落这才舒了口气，“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嘛，可能你的眼睛天生比较脆弱，以后好好养着就行了！”
方宇喆去洗手间拿工具帮她打扫玻璃碎片，“可我总觉得我爸对我怪怪的，你对我也有点怪！”
“你这人怎么这么敏感，我都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
“你之前不也说我爸很怪吗？”
“是啊，之前我是以为他不是真想让我们在一起，可这么长时间了，我都相信啦！”
方宇喆嘲笑她：“你这种四肢不发达头脑还简单的人，当然是一骗就上当了！”
夏雨落还击：“你这种四肢发达头脑不简单的人，就会疑神疑鬼！”
“你还敢顶嘴！”方宇喆拦腰就把她抱了起来。
“呀，方宇喆你放下我，你不要这么用力气！”
方宇喆冲她坏坏的笑，“我还没开始用力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