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瞪他,捡?我火气上涨.把自己说得多高尚,把我说得跟个垃圾似的!
但是,很奇怪,他为什么不跟军臣单于讲明我的身份?为什么?他劳心劳力将我带到此处,不就是想以我作人质吗?
军臣单于沉下气,一张黝黑的脸见不到一丝情绪,既然你喜欢,就随你吧.性子野,以就好好调教,勿要让她再像今天这样莽撞,遣她下去吧!
谢大汉!乌托微微躬身,转过身来一把将我拽出去.
你干嘛!弄疼我了!我愤恨地怒吼着,本来刚才军臣单于的话就把我噎得够呛,我正一肚子火呢,却被他硬生生推开,险些摔倒在地.
踉跄着站稳,我回头大吼,拜托你温柔点,我不是植物人!揉着被他弄疼的手臂,我退离他两米远.这个人别看着年纪轻轻,力气却大得要死.那一推的力量可不容小窥,还好我站得稳,不然肯定给摔个狗吃屎.
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险?若非我及时上前,你现在还有小命在我面前吼叫?
我气结,比他更大声地吼回去,谁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你不就是想拿我来邀功吗?你怎么不直接在他面前将我的身份说出去?什么捡来的?说得自己有多菩萨心肠,呸!
他面色一沉,猛地冲上前大手掐主我的脖子.他紧抿着嘴,一张脸不住地抽动,显然已怒到及至!
我喉咙一堵,提不起气,挣扎着抓住他的手,死命地抓扯,可他仍是不放松一毫.
头脑昏沉,意识逐渐模糊,眼皮不住地发颤,就在我以为自己小命呜呼的时候脖子上的力道明显松了,乌托颓然放开手.
脚下一软,我无力地瘫倒,在快着地时却被一双厚实的手扶住。
为什么你总是要惹我生气?
我慢慢缓过气来,干咳不断.捂着脖子有气无力地推开他.
这段日子被他的和言悦色给花了眼,竟忘了他是个一触即发的死火山.刚才痛苦的感觉仍在,看着他那异常狂燥的神情,我的恐惧感骤然上升,猛地退开他几米远.
我为什么不向大汉摊名你的身份,你不明白吗?如今刘濞大败,你俨然留着已是无用,对大汉讲明了你,你还能活命吗?你以为他容得下你吗?
刘濞败了?我又惊又喜,浑然忘记了疼痛与害怕,既然这样,咳咳……你就放我回去吧……咳咳……
他兀地冷起脸,“回去?你想都别想!”他神情复杂地瞅着我,正当我以为他又要发怒而小心地往后挪时,他蓦地转身……
离开。
经过多方面的打听,揣测前后,我终于对这次战事有了大致的了解.
原来,赵王暗底下与匈奴勾结,在叛乱期间,赵王刘逐与军臣单于勾结,企图引匈奴兵入境,但因汉军很快平息了叛乱,赵王被围自杀匈奴才停止了行动.
而本次叛乱的主谋之一的吴王刘濞军队被汉军大破,他只带着数千壮士逃往丹徒,准备退保东越.汉军乘胜追上,吴军全部被俘,而刘濞不知去向.
一个多月后,东越向汉庭送来了刘濞的头颅,楚王刘戌也兵败自杀,其余各王或自杀,或被杀,无一幸免.
吴、楚七国之乱,来势汹涌,却只短短三个月便全部平息,颇有点雷声大雨点小的感觉.不过很让我高兴的是,梁国,终是守住了.
六月,景帝赦免败亡的七**队和楚王的儿子刘艺等参与谋反的人,封大将军窦婴为魏其侯,立楚王的儿子平陆侯刘礼为楚王,立皇子刘端为胶西王、皇子刘胜为中山王、迁移济北王刘志为淄川王、淮阳王刘余为鲁王、汝南王刘非为江都王.
自此,从汉初以来长期制约着中央**的诸侯割据危机彻底被消除.
深深打了个哈欠,随手放下手中尚未逢制完的娃娃.
这是我做的第几个了?记不得了,只晓得当初给阿拜几个小公主送了几个去,便改变了我在她们心目中原本无能娇弱的糟糕形象.
如今阿拜俨然已成了我的座上宾,不止缠着我教她歌曲,还把我这手艺活给强学了去.久而久之,我在这堆子里也小有名气.本来门可罗雀的毯包,如今时常宾客满盈,笑声四溢.
当初对我冷眼的女孩原来是刚投靠军臣单于的一个部落的族长之女——那也,虽然不是公主之类,但我还是心有余悸地给她送两个娃娃去,本想多少能使她转变对我的不友好态度,谁想她却差人原封不动地把娃娃给我送了回来.
十分另人费解!
对于这种公仔娃娃,女人儿童向来难以招架,通常都是拜倒在它们的石榴裤之下而告终,就连像阿拜这样的古人都如此,为何她却这样?是什么深仇大恨让她对我有如此深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