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两人终于踏上这烟雨江南,这片土地与北国山峦高大的险峻,是截然不同的,即便同样是雨,也显得是那样的柔和。无论太平盛世,还是战乱时节。这江南依旧是瑰丽婉约,不曾有任何的变化。
金凤凰和采薇也紧随其后,
在这一路上,玉鹏飞一直在说,说着这江南的风雨,说着这他对这九万里山河的无限畅想。
玉梧桐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并非他高傲,因为他知道既然是敌人,就不应该有交往。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到辅国王府邸的前一天。在一路异常的平静。这夜晚月光很是皎洁,两人站在庭院中,并没有休息。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
玉鹏飞说:“良禽择木,贤臣择主,大丈夫审时度势,宜建立更大功业,君非常之人,应该建立非常之功业,如果你辅助我夺得天下,必能列土封疆。
玉梧桐郑重的说:“我和玉龙外结兄弟之义,内是骨肉至亲。“
玉鹏飞说:“皇家只有生死血亲亦然,可何况天下早晚有平定的一天,而你手握重兵,战乱时有多大的功劳,战争结束就会有多大的危险。申生至孝而见疑于亲,子胥至忠而见诛于君。汉初三杰,萧何、韩信、张良又怎么样。名冠天下者不赏,功高震主者必亡。“
玉梧桐说:“也许你说的没错,诚如君所言。我投靠你岂不是更危险吗?“
玉鹏飞说:“现在你的处境像楚汉相争的韩信,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不要浪费这大好机会。“
玉梧桐说:“我们若能活着再说吧。
玉飞鹏说:“听说逍遥王府原来有个人,有九张不同的面具,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可我却知道现在这个人就站在我面前。听说再有两个月就要和秋雨成亲了。成亲的人总是幸福的,你要为她的将来着想。”
玉梧桐有些诧异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拉拢吗?”
玉飞鹏说:“我总感觉到你若有若无的杀气,是冲我来的吗?“
玉梧桐说:“当然不是,争夺权力,或者说实现梦想的一个机会,都是男人的事,我相信即使玉龙要杀我,也不会为难秋雨的。”
玉飞鹏说:“新娘子怎么样,你喜欢她吗?”
玉梧桐抬头看看了月亮。是,他有两个月,他就成婚了。嘴角露出微不可见的笑容。成婚的确是很美妙,他虽然知道这世间所有的道理,归结起来不过是成王败寇。不外乎强弱而已。可是亦忍不住新欢诗词,虽然他知道诗词并不适合当今这个时代,但他觉得一首诗讲述的是一段故事,一首曲子弹奏的是一段心情。所以他也明白洞房花烛的美妙,亦忍不住去向往。忍不住向往一段不一样的开始。可是为了云逸而不能和金凤凰走在一起,即便云逸没有死,他们又怎么能在一起呢。
可是….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这虽然不是他的错,可却能怪谁呢。可他注定一生不能动情,一丝一毫都不可以,却不完全是腿的原因。而是因为他选择的路注定是孤独的。不过想起那个从小一起的秋雨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想起和金凤凰所有一起经历的过往,有种说不出的甜蜜。
如果说秋雨给他的是爱情的懵懂,真正让他明白爱情的是金凤凰
虽然他自己很少笑,可是却喜欢看别人笑,尤其想看到金凤凰的笑如果说烽火戏诸侯,能换得美人一笑,也许他真的愿意,虽然他并不是这万里河山主宰,也永远不会是。
玉梧桐和金凤凰认识很久,却很少见过金凤凰的笑,不过玉梧桐想金凤凰笑起来一定像在那阳光照射的大海时,所闪烁出的光芒是那样迷醉。他不知道那是不是爱。玉梧桐这样想着竟然睡着了,在这月光下。
玉鹏飞轻轻地说:“有时****就像曙光,哪怕永远触碰不到,只要在远处看看就好。“似对玉梧桐说,似对自己说。
当第二天太阳驱走黑暗,两人来到辅国王府,两人并肩而入,剑雨在门口迎接多时了。就像迎接久违的朋友。被剑雨引进来。
这次玉梧桐两人只是见到了云飞龙,云飞龙端坐在正厅手端着一杯茶,黑白相间的长袍,金色的龙腾飞期间。金色的玉带。姿态悠闲。看云飞龙本来应该四十岁。有经历了风霜雨雪后的洗练,锦衣玉食虽然组挡不住岁月的流失。但却能在沧桑岁月中留住自己的容颜。看着云飞龙俊秀的五官,似乎看见他当年的水月风华,好像出现在眼前。
玉梧桐实在无法想象是眼前这样一个人杀了云逸。
云飞龙笑着走下台阶,玉鹏飞向前迈了一步,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可这空荡的宫殿,竟然一个侍卫也没有。就像他如大海一样深不可测的实力。
可是云飞龙却绕开了玉鹏飞,径直走到玉梧桐面前,“你是玉梧桐吧?“玉梧桐一愣说:“是你杀的我父亲。”
云飞龙说:“其实死亡是种最好的逃避。”
玉梧桐说:“这么说你承认了。”
玉鹏飞一闪身坐到了云飞龙的宝座上,说:”飞龙叔叔,咱们虽然是叔侄,却也是君臣。请叔叔自重。“
云飞龙大笑:”自古英雄出少年,可我却没有老呢。“说完把手中的茶轻轻一送,茶迅速旋转。玉鹏飞,双臂一辉,犹如鲲鹏展翅,凌空一跃,双脚踩在了茶杯之上。茶杯迅速下降,眼看就要碎了。
云飞龙用气功一吸,杯子立刻回到了自己手中。说:”这可是上好的茶叶。说着轻轻的喝了一口,不知贤侄此来,可是为了欣赏这江南的大好风光。“
玉梧桐说:”二王子此来,为传圣旨而来。虽说是圣旨也是家信,叔叔就不用跪下接旨了。“说完就把圣旨扔给了云飞龙。。
玉鹏飞心里暗笑,这小子果然有一套知道这老东西不会跪下接旨,倒不如大方一点,反倒维护了自己的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