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连城几人不由惊呼大叫道。
清晨温风徐徐,妖阳升起,夏风吹击着绿萌萌的树叶一阵抖动,路边绿草被暖风吹洒而过,草枝间露珠点点滑落,气流显得炙热而强烈。
李玉辰郁闷地行走在无人的官道上,感受着初晨那暖热的光线,闷头直行,他最终还是放过了云晟,只不过这并非是他的本意,而是无奈为之。
那夜连续的拼杀其实他的内力已经不足三成,如果他非要杀了那人,连城几人被逼之下只有以死拼之,他定是不敌,最终只有恨恨地放过,心中却是苦闷不已,要不是他内力重修,何之于怕这些宵小,虽然这事已经过了三天。
时至午时,他再次来到了金州城外,遥望着那破旧却坚立的城墙感慨不已,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路过这里,按说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可是宋境毕竟比蒙古那边安全些。
“金州,李莫愁,我们还是不要再相见了!”
李玉辰远望着停步在那里,心中唏嘘不已,到了这里他就本能地想起那个阴狠的女人,心中五味杂尘,那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女人,虽然不是他的本意,但是做了还是做了,要是再见到她时,要他如何面对。
他慢步行走在空无一人的路上,不一会就进了城,眼前的一切还是那么熟悉,就有如他没有离开过一样。
不知怎的,他下意识地来到上次那间客栈,再次迎接店小二那热切的招待,心里却突突不停,眼神怪异地看着店小二,直到对方真的没有认出他来才放下心。
李玉辰再次来到二楼,房间中,他信步在房间中转了一下,印象中这好像是上次他住的隔壁,深然叹气摇了摇头自语地喃喃道:“我是不是中什么邪了?怎总是想到那恶女人,难道是被虐出了感觉?看来是中毒不轻啊!”
他沉静了一下自己的心神,轻步上床,开始每日必修的内力修炼,自从到襄阳以后已经拉下了,当下也不再浪费时间专心地修习开来。
五心朝天,盘膝凝神,片刻之间就进入了修习状态,半睡半醒间似感觉两股细流在腹田中流转,再经提气上升,路过五脏六腑之间,然后再经过经脉之间的转动,就在此时肌肤隐约感觉到毛孔微张,二股清凉的气流刺入皮肤毛孔进入身体,正好遇到途经的两股内力气流,慢慢融合吸收,最后又分散开来,下降到田丹之中。
就这样连续的循环,直到一个时辰后,他感受体内丹田有点膨胀感,就知道今日的修习已经要到此为止,当下微张双目,双手微压收功。
他挪移几下坐在床边,就打算换下衣物,就在此时他揭开外衣脱衣时就感觉右臂头一阵撕痛,扭头斜看了一眼,就发现那刀剑伤口经过几日炎日暴晒加行路汗泽侵染已经有点发黑发红,看似要感染的模样,心中不由一惊,深知知此事拖延不得。
要知道这可是古代,不时现在要是感染了那可就了子大了,这伤口已经是几日前的了,要是以前必会好转,现在却愈发严重起来。
“看来又要买药了,怎么老受伤啊!”
他蓦然跳下床,收穿了下衣鞋,扫视一下房间等发现没有什么遗漏,才健步出了房间,等出了客栈向西走去。
半个时刻后他就来到一条隐秘的小巷,走到一个与众不同的门前停了下来,右手在门上“咚咚!”地敲了几下,这里就是上次他买药的地方,虽然店主的人品不怎么样,但药虽然贵却有效。
“吱!”一阵掉牙刺耳的小开门声后,一个神色忐忑的少年青衣男子透过门缝警惕地看向外边,眼神似含忧虑,嘴角动了动最后才开口。
“不知公子有何贵干?”
李玉辰闻言不由眉心一动,脸上有点意外,刚他还在想以那店主吸金能力不至于连门坏都不修吧,可是现在不是细问的时候,这才开口道:“我是老顾客,上次来过!”
“原来是这样,贵客请进!”这青年小厮脸上一拉勉强笑了笑,再次拉开大门,那吱吱声再次传来,也不理李玉辰那疑惑的神色,转身请入。
李玉辰面上淡然地应了下就走入门,入眼就感觉院子多处似有折损,心中暗暗奇怪,但这是人家的私事也不好多说,跟着青年小厮走入客厅。
青年小厮将李玉辰迎接到后才转身说道:“公子请少等一下,我们老爷片刻就来!”
“好说!”李玉辰客气一下,转身走到右边一个位子边坐了下来,耐心等待。
可是结果却大出李玉辰意外,足足坐了半个时刻也没有见那掌柜的身影,心中不由有些烦躁,右手指不停地点打着肘下的小桌子“咚咚”细声,凝望着堂上的老画暗暗发神。
“哎呀!让贵客多等了!罪过!罪过!”
就这时一个臃肿衣服的锦衣不符身体的掌柜这才姗姗来迟,等到了门转角处先是打量了一下,这才放下心来走上前来,拱手歉然陪罪。
李玉辰正在出神,惊声一身体不由一震,这才转过头来,可看到掌柜的样子不由想要发笑,却强行压制下来,此时一阵浓香扑鼻而来呛的有点难受,不过还是起身轻笑道:“掌柜客气了,不过你这是?”
这由不得李玉辰多问,因为此时掌柜的样子太过搞笑,只见他脸上发白,像是涂膜了什么胭脂,可是不得法,有点装鬼的样子,眼带下方有些发乌,样子十分搞笑。
“咳咳,最近品味想改变一下!”掌柜面色尴尬,心里却十分苦楚,随意遮掩一下,伸手道:“请!”
“好!”李玉辰也不是那种多事的人,虽然明知道事中有事,但人家不愿意多说,言罢就跟着走了过去。
两人并步走到一个房间,也是上次来过那间,两人熟悉地对坐,掌柜这才开口道:“不知道公子需要何药?”
“不要上次那药!”李玉辰脑中一句话突然随口蹦出,马上意识不对,口中滞了一下瞬间转口说道:“咳,最近受了点小伤,这不刚好到了你这里就买点小药以备不时之需要!”
掌柜暧昧一笑,面上白色粉末荡下一点,言道:“我懂!我懂!”
“掌柜还是快点拿药吧!”李玉辰知道自己口误有遮掩之嫌,但也不加之解释,催促道。
掌柜心中暗笑,男人那点事怎么好明说,怪笑地看了李玉辰一眼,道:“好,我马上就去!”
李玉辰无语地摇了摇头,这事是怎么也说不清,也不想解释,就静坐环视了屋子,嗅着那淡淡的药味,身体竟然感觉疼痛好像清淅此许,他知道这是心理暗示。
掌柜这下没让多等,很快就拿几个颜色不一小瓶子走了进来,走近后将瓶子放下后便坐了下来,说道:“这是客官你要的药,那两小瓶子红的就是特殊的治疗内伤的!”
“我没要别的呀?”李玉辰出言反驳道,心中一想反正也不差几个钱,本以为是那十香软筋散还是有点用的,可一看那两个红瓶子惊奇地问道:“怎么换瓶子了!”随后就指着那两个特别的红瓶子。
掌柜听言一怔,面色有点不自然,掩饰道:“这不是怕用错吗?放心没有你不要的两味药!公子常年在外还是备一些好!”
“噢!原来如此!”李玉辰可是身有体会,心想掌柜果然心细不少,至少没乱来。
可就这此时外边却突然听到打砸声,还有人大声喊道:“徐三,你给我滚出来!”
掌柜听到这声音不由脸色大变,上身一轻差点磕在桌子上,慌里慌张地站了起来,对着李玉辰急道:“客官有事先走吧,在下还有些事不便留客!”言罢,竟然银两都不要转身急丛丛离去。
“这搞什么鬼?”李玉辰不由失语道,就是再苯他也感觉到了不对,可是人已经走了,便从怀中取出四锭银子放在桌子上就要起身。
忽然,从外边冲入几人,等看到李玉辰后,怒道:“小子,那徐三呢?”
“他刚离去!”李玉辰听到不由再次停下坐在那里面色平静却不爽道,顺便打量几人。
这五人都是混混模样,其中二人还有伤在身,最重的一个还用布条揽着左肘,几人都是手持棍棒,一脸凶气。
常五本想追去,可一看到桌子上的金子眼神一亮,不由双眼微眯,不着痕迹地朝旁边五人暗使下眼色。
“小子,一看你就和徐三是一伙的,肯定是骗我们的,只要你老实听话,我们不会为难你的!”说完扬了扬右手的木棒。
“来者不善啊!”李玉辰眉头不由一皱,对方的神态那能骗过他的法眼,心中同时冷笑者:“不就是见才起义,何必说些废话!”
“这位兄台想必是误会了,我只是一个客人,与你说的徐三可没有任何瓜葛!”
“哈哈哈!”常五轻蔑在大笑几声,阴狠地盯着李玉辰道:“你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洒,不老实交待别怪我们手中无情!”
“我倒是想看下你们如何无情!”李玉辰暗怒不已,心中怒火上涌休然站起,冷神看着几人,就这几个小混混他还真不放在眼中。
常五打量了他一眼,心中揣测一下,可总是感觉不对,这少年的神色太过从容,以他常年的眼光不好定义,不由有些犹豫,可是一想到自己这方人多,寒声道:“这可是你逼我们的,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李玉辰身子暗暗后退几步,小拉开几人的距离,就在两方快要出手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惨叫,打断了几人的动作,几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向外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