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风露一梦沉醉不知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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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清心忘情

“白栩风,你——”楚苛站起来,扬手隔空打了夏曦露一个响亮的耳光,说:“你竟选了这么个泛泛之辈,不要我蜀山掌门之女!”说着有抬手想用仙术伤夏曦露。白栩风迅速把夏曦露拉到他身后,让她躲过了这一巴掌。

站在白栩风身后,除了他的白衫夏曦露什么也看不到,他就像神一样,保护着她,遮住了一切危险。

“师父,我??????”夏曦露拉拉他的长袖,他回头看她,剑眉微蹙,叹了口气:“唉,去吧。”“谢谢师父!”夏曦露走向楚落亭身边,扶她起来,说:“落亭,对不起,我也没想到,真的对不起。”落亭刚站起来,手就用力一甩:“你滚开!”夏曦露没防到,被她推到在地,没关系,她生气是应该的。夏曦露仍旧站起来,忍痛微笑:“落亭,对不起,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夏曦露自己都觉得我这样有些猥自枉屈,只为了留下这个认识不到两个月的朋友,为了一件自己没有错的事道歉,这样低三下四,忍气吞声,从小到大,她夏曦露何时这么委屈过自己。但是,显然落亭不在乎。“谁和你是朋友,你这个坏人,败类!”落亭哭叫着,“啪——”一声,楚落亭的巴掌落在夏曦露脸上,火辣辣的。

这是夏曦露今天挨得第二个巴掌了。如果第一个巴掌痛的是脸,打碎的是夏曦露对蜀山掌门、朋友父亲的敬重;那么,这第二个巴掌打通的就是她对落亭的一颗真心,也把自己和她之间的友谊打落在地,摔得粉碎!

夏曦露捂着脸,看着愤怒的落亭,心中只剩下暗淡,她们的友谊在落亭心中一文不值,自己又何必执着。

“哗——”一声楚苛的剑架在了白栩风的颈侧,白栩风未躲,冷冷的与他对视。“你放肆”仁君大呼,上前拉楚苛,却被楚苛用了十成功力推到在地。楚苛的眼睛有些红,看着他女儿受这样的委屈,他怎么能忍,长剑抵着白栩风,怒道:“今天,落亭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否则,我要你死在这殿上。”白栩风淡淡开口,却是气势十足,声音低沉:“不妨请君一试!”“够了!”夏曦露叫道,友谊不再了,白栩风便是最重要的。夏曦露走到楚苛与白栩风中间,面对楚苛,用手抓住了剑刃,一时间手中有剑的凉气和夏曦露血液的湿热。将所有融着自然灵力的内力汇于双手,剑刃充斥寒气,夏曦露的手痛的麻木,但她已无心去在乎。抓过剑,用力一折,剑成了两半废铁。夏曦露把剑扔在地上,说:“看到了么?掌门首徒的真正实力!”

楚苛的眼睛惊得瞪园,这也自然,掌门佩剑不是普通的剑,却被夏曦露轻易毁掉。手流着血,夏曦露冷笑着,看着楚苛,不想让他看出自己被他这剑气伤的严重。白栩风看出了夏曦露的异样,问她:“小曦?”夏曦露回头,给他一个微笑:“没事,师父,不是还有掌门收徒大典吗,开始吧。”

大典开始,梅兮老翁端来五个小盅夏曦露,知道里面分别是仁君戒贪殿、义君勿嗔殿、儒君断欲殿、雅君却私殿以及白栩风清心殿的五种水。前四杯夏曦露喝下,没什么感觉,只是,连夏曦露自己都说不清他对当年月下那人是何种感情。或许,这清心殿的水喝下,她就会五脏皆废。但是,众目睽睽,夏曦露没办法。硬着头皮喝下,没有想象的痛不欲生,这水清甜无比。原来,她并不是喜欢他,应该只是仰慕,心中豁然开朗。

夏曦露向白栩风跪下:“承蒙掌门恩情,收我为徒。今后当勤奋刻苦,思掌门之所思,忧掌门之所忧。绝不背弃师命,忘记掌门大恩。定当不负掌门信任,请掌门放心。”夏曦露声音有些无力,却是字字真心。

白栩风,我夏曦露定不负你的信任!

白栩风扶夏曦露起来,取下他腰间玉佩,为夏曦露系上,说:“这玉,便算是为师给你的礼物。”这玉,便是阑干玉,夏曦露能认得,虚缈自是亦能认得。如此轻易得到,夏曦露倒真有些不相信。

“礼成!”梅兮老翁生声如洪钟,“夏曦露正式成为敛烟山第一百七十三届掌门之弟子!”梅兮老翁的话音刚落,虚缈就迫不及待的站起来,拍着手说道:“恭喜仙尊收得爱徒啊!”眼睛却一直盯着夏曦露腰上系的澜干玉。夏曦露低头拿起阑干玉看,这玉外表温和柔软,本质却坚钢无比,温润莹泽、缜密坚韧,由内而外慢慢透射出蕴藏深厚、柔和含蓄、魅力无穷的美,似是吸纳了日月山川的全部精华,凝聚了天地人间的所有美质,耀着通透的光。

白栩风向虚缈微微点头,算是对他的回答,见夏曦露看玉,对她说:“小曦,你可知为师为何送你玉?”“请师父赐教。”夏曦露答,他说:“因为为师希望你有宁为玉碎的气节、化为玉帛的宽容、润泽以温的无私、瑜不掩瑕的坦然和锐廉不挠的精神。”“是,师父,弟子定当谨遵师父教诲。”夏曦露回答。

头有些晕,夏曦露有些力不从心,咬着牙坚持了这么久,夏曦露的眼已有些迷离,腿也有点软。目光扫过楚落亭和楚苛,他们的眼神很毒,夏曦露却无力去想。头重脚轻,她向后仰跌,昏迷前一秒,夏曦露感觉到有一双手从两侧扶住我,那双手就像那次在溪边托住她时的那双手一样有力,这熟悉的感觉——是白栩风,很奇怪,他的臂弯让人可以安心的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时,夏曦露躺在一张很舒服的床上,白栩风坐在床边小桌旁看书,见夏曦露醒了,关切她道:“小曦,你感觉如何?”“有劳师父费心,弟子已无大碍。这里是……?”夏曦露问道,“你昏倒了,为师带你来了清心殿,你现在在忘情轩,门外有片常开的梅林,为师觉得你会喜欢,以后你就住这儿吧。”“谢师父。”“为师先走了,你且好好休息。”“恭送师父。”

白栩风走了,夏曦露在床上呆坐着,慢慢合上眼眸。

清心殿、忘情轩,月下故人,对你,我是否也该清心忘情,莫再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