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拾翠洲这个戒备森严的地方后,我们再次潜回番禺城,我们甚至没有时间说闲话,若这真是入侵的证据,那就得更抓紧时间才行。
黑夜即是面纱,我们无阻的在屋顶上穿梭,很快就来到归德门门楼,眼前就是圣心大教堂了,可已经乌灯黑火只有零星亮光。我们在想是否来的时间不对,我们可没盘缠去住宿,苦笑对视了一会后,只能硬着头皮去教堂。
唯一能做的就是冲着有光亮的地方去,躲在暗处的我们望去他的背影,是一名守夜人。当他转过身的时候才发现,之前我们在教堂里与菲尔逊教士的时候他也在场,好像叫乔格教士。从暗处走出后,呼到他的名字。
他浓密的胡须后带着一副喜悦的表情,对着我们说到:“我已经等候多时了,听线报说你们的任务十分成功。来!菲尔逊教士在教堂内等着你们。”
“线报?难道整个行动布局都在你们的掌控中吗?”毅文疑虑起来。
乔格教士笑着说:“当然!我估计你们之中肯定有一个人已经见识到了。”
我突然想起在法领时那些不太寻常的举动,就问到:“法国领事馆那个高官吗?”
“是的,他是教堂的常客,也是一名反战、和平人士。为了遵守我们和他之间的约定,他的名字我们也不去追问这么多,只叫他‘先生’而已。然而,我们在拾翠洲不止‘先生’一人。”
“那为何不让他直接把文件带过来这边?”我问到。
“如果盲目拿走其中一份文件的话,万一出了差错,整个计划布局就会功亏一篑。而且,我们需要一位能辨认出文件的人,如今便是。”乔格教士如此答到。
我们也不好继续问下去,默默跟着乔格教士来到教堂的右面侧门。乔格教士说正门是由内上锁的,从外面是无法打开,只能从左右侧四道侧门进去才行。
夜晚的教堂内又是另一番景色,由于教堂内本身漆黑,夜色的光透过彩色玻璃映照在教堂内,排椅在夜色下打出了彩色光斑,微微映出轮廓,教堂本身结构上的诡异却无法在夜色下掩饰掉那依旧在庇护下的宁静。
很好奇的是,不是说菲尔逊教士在教堂等我们吗?不过乔格教士下一个举动一切疑惑都解除了。他走到某座烛台前,轻轻转动后,在空旷之中我们很清晰的听到机关运作了。很快,在教堂地面某处就打开了陷门,漆黑中缓缓映出了光亮,乔格教士带着我们走进密室。
真没想到,教堂里居然有这样的地方,距离地面大概有多少米已经无法估算。经过了漫长而狭窄的通道,在铁门后面,一座犹如宫殿般巨大高敞的地窖呈现在眼前。
这里的建筑风格在吴平子老师绘画过的画中出现过,好像是叫阿伯拉还是阿拉伯的风格来着?不过布局就和鼠穴差不多。这里最吸引眼球的是十几樽戴着兜帽无容貌的刺客塑像,手持各式各样的利器,就如我国十八般兵器一样多样化,唯一区别就是我想戏称这些为十八般暗器。
本想慢慢去理解这些雕像的历史经过,问题是时间上尚不允许,只能留着有空的时候才看了,蛮可惜的。经过这座地窖,来到如同鼠穴一般布局的通道中,跟着乔格教士走过这些四通八达的通道,最后走到一道铁门前。
“各位,这里就是我们的会议地点,希望各位已经记住过来的路线了。”乔格教士对着我们说完后便推开这道沉重的铁门。
“不是应该有机关才能打开的吗?”我带着伙众人的疑虑问到。
桥格教士反问句:“难道你们都没听到那细微的精密机关已经在运行了吗?”
我们顿时无言以对,如果桥格教士不说的话,所有人都完全没能感觉这个细微的动静。如今听到这个动静后,我们反而觉得这个是因为听了教士所说产生了心理暗示,铁门那是否存在机关这个说法变得半信半疑。
桥格教士看着我们那似乎荒唐的眼神,笑着说:“年轻人们,面对不解的时候你们必须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如果这个时候受到干扰而产生了选择性疑惑的话,事情就会变得更加复杂化。”
他的话,我们从中受益不少,在铁门事外已经耗费了不少时间,恐怕菲尔逊教士已经等候多时了。
“欢迎回来孩子们,你们成功的消息已经比你们捷足先登,虽然你们制造了不少动静,不过能全身而返真是再好不过,感谢主。”菲尔逊教士说完后做出祷告动作。
我毫不犹豫拿出那些手抄复刻的文件,于熙也递上十字架底找出来的另一份文件,两份同时递给了菲尔逊教士。
另外一份当然也是白文件,我的眼睛已是相当累,我就向菲尔逊教士说明了情况,他却似乎不为此感到着急,他对着我说到:“晋舒弟兄,你的大致情况已经在吴平子弟兄那了解到了。”他深呼一口气后对着我们说到:“以下,我给各位介绍一下一个人。”
“一个人?”我们三人异口同声说到。
“让他来代替晋舒弟兄来查阅那些白文件是不二之选,而且,你们见过面的。”菲尔逊教士那充满了关子的语气让我们满是疑问。
这里除了我们和两位教士之外难道还有第三个人存在吗?还在我们为此感到疑虑的时候,桥格教士的一声咳嗽引起我们注意。
只见桥格教士扬起教袍,露出了让我们三人惊讶却极为熟悉的标志,他对着我们说到:“万物皆虚,万事皆允,年轻的兄弟姐妹们。欢迎来到兄弟会满清帝国分会,我们将在暗处服务于光明。虽然有点仓促,我本应该在适当时机才公开身份的,因伦敦分会秘密派遣我至贵国,我于1892年混进赶往贵国传教的教会人员队列中,阻止圣殿骑士组织的妄想夺取类似于金苹果这样圣器的崆峒印,其次以发动联合入侵为引掩盖他们为主要目的。为此一直在圣心大教堂担任教士一职。忘记介绍,我是你们的前辈,雅各布·弗莱,来自英国伦敦兄弟会。”
当然,我们对这个突如其来的会面方式感到意外,刚刚很多东西其实都没多少听进去。却一直注意着他那长发欲欲掩盖沧桑面容下那紧闭的眼睛,似乎是经历过什么……
雅各布先生似乎注意到了,他尽可能的避开了这个话题,不想提及。
“能方便告诉我们关于圣殿骑士组织的事情吗?”于熙问到,当然这也是我们想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