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平听着啪踏啪踏快速跑开的脚步声渐渐走的远了，捂着鼻子又慢慢挪回床上，心里那个美啊。哼哼哼，说什么人生三大错觉，哥如今是BOSS也给反杀了，这姑娘显然也悄悄被哥给攻略了。三大错觉被哥征服两个，至于手机啥的，这里肯定没有啊，就默认算哥也已经给一起征服了吧——
“客服002号请求与您对话，需要立刻接通吗？”
“是/否”
熟悉的小窗口再次出现在乐平眼前，还是一样没有遮住后面的视野。
“我去，还真是说来就来，这真不是幻觉吧？”乐平赶紧按了“是”。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的确又是正午的模样。这么说来，他至少昏过去有快一天了吧？
夏野的脸再次出现在客服窗口里，这次身后还围了一圈儿人，个个脸上都挺激动的样子。
“学长你没事吧？”“哥们你太牛了！”“你怎么弄掉那个BOSS的？”“%#￥%！@#……”
“哎……我说你们这是……？”
“都走开啊都走开，刚上班就开始摸鱼，你们不要这个月的奖金了？！”董亦柔突然挥舞着双手插进画面，把除了夏野之外的人都赶跑了。“喂，最后走的那个人把门带上！有没有一点组织性纪律性啊！”
“哈、哈哈……虽然咱们时间不多，不过能先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会被围观吗……？”乐平突然有了点被关进动物园笼子的感觉。
“还不是你在里面乱搞，差点把我们预先策划的关卡架构都给打散了！”董亦柔满脸不爽，抓着夏野的脑袋一顿乱晃。“你赶紧跟他说清楚！”
“学长啊学长……我昨天只是跟你说去拿个说明文档，你怎么连NPC房子都给拆了……”夏野也是一脸苦笑。“虽然那文档变成了个折凳，你也不用抽刀就砍吧？”
“哎？我不就是看着手边有些道具刚好满足条件吗？怎么了？设定的那么明显的一个反派NPC，你们还不让随便乱动？”
“不是不能动，是……哎，从头说起吧。学长你记得我我之前说过，我们顾了不少人来‘教’NPC是吧？”
“对，不是说上千号人呢么？”
“是的，刚才围观的那些人就是其中的一部分。其实我们也没说明白，他们‘教’NPC的方式，就是按照策划的设定，去扮演这个角色，让系统记录他们的行为模式、判断模型之类的，然后再不停的离线模拟……”
“你的意思是……我在游戏里遇见的NPC，都是你们找人‘演’的？怪不得一会儿白话一会儿古风，怪难适应的……额，好像有哪里不对……”乐平突然想到问题在哪里了。
“是的，叫做‘演’可能更合适。本来我们系统的一大卖点就是能够自我学习，这些NPC在测试人员离线的时候，就会利用系统演算的模型开始在沙盒内行动。‘演’的时间越长，就越能够让这个行动模型和其他的NPC产生更多的互动，不过这个互动如果碰到没有人扮演的NPC，很容易因为没有反应而弱化。打个比方，就好像往一盆水里加盐一样，如果我们先准备几碗浓盐水往里倒，虽然会被盆里水稀释，但是随着时间和次数的增加，最终也能使这盆水无限接近饱和的盐溶液，即使是无人扮演过的NPC，也会因为不停的互动而产生自己独特的模式，那么这个世界就很‘真’了。我之前也说过的，虽然目标是使这些AI能够达到自我思考的水平，但是现在只能还算是在‘进化’的途中。”夏野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似乎又想了想什么，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而且，说不定量变真的能在这个系统里引起质变，产生真正的自我思考的AI。”
“不对啊，我之前遇到的NPC……都已经非常像真人了啊？我都以为是你们测试进来干活了。”乐平回想了一下刘员外（窃面小妖）和铁心绣的行动，根本就跟真人无异啊。
“你遇到的两个主要NPC……都比较特别。”夏野无奈了一下，接着说到。“被你干掉的那个，是我们主策划一个人连续‘演’了好几个月的角色，人工智能程度已经相当高了，在他的计划里，这个NPC是要当成那张地图的总BOSS，而且还有后续关键剧情的。谁知道他就昨天没加班，居然就被你干掉了……”
“好吧……谁让他喜欢当反派呢……另一个呢？就是那个威猛的妹子。”
“这个……怎么跟你说呢，她比你还特别，我也不知道这个角色是怎么生出这么高的AI的，观测的时候我都愣了。”
“啥？你是说小花她是纯沙盒AI？”乐平惊了。“不可能吧？！你不是一开始就看着我行动的吗？”
“这个……实时观测是柔柔在做，我是后来看游戏记录的，看到她抓你去杀猪的游戏记录就觉得有点不对了，这才去追溯数据序列，所以才没能在上次跟你联络的时候查找出结果。一查才发现，你的人物角色和她的人物角色都没有登记在原生数据库里，都是沙盒开放后才有的……”
“不对吧！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上次跟我联络的时候怎么都没提过？我进游戏的时候系统提示说我有已建立的人物模版啊？不是你们给设定的吗？”
“哎，上次我们光顾着改造接口的问题了，休息日又只有我一个技术人员，直到调试成功、转换文档什么的都做完才有空跟你联系，之前都是柔柔在看你的行动，她又对这事儿不大熟，又是大半夜犯困，只知道你一进游戏就杀了头猪，还跟我说你肯定以前玩游戏挺行的……”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直到后来你说要看一下自己的状态，我才发现这个角色模版压根就不是我们测试用的那个统一的模版，偏偏客服接口的限制时间刚好又到了……”
“你们……有点责任心好吗……”乐平无力吐槽了，自从他复生之后，一切不靠谱的事情都是窗口里这对狗男女干出来的啊！
“于是这样就又带来一个问题，学长，你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