笫29章:丧家之犬
尤其中大当家更有深深的感触。
心目中逐渐对这支队伍产生了好感,友谊又加深了一大步。
大当家命令山寨弟兄连夜清理战场。
对所有倒下的不论鬼子还是伪军都补上一枪,以防再打黑枪。
寨子里出来几辆马车,来到阵地上。
大家七手八脚把小鬼子和伪军的尸体向扔死狗一样扔在到车上。
拉向远处埋了。
一部分人把所有枪枝弹药运回山寨。
这时天空即将破晓,启明星在东方的天边眨着眼睛。
王烈仍在昏迷当中,红霞守在身傍,两眼不错地看着倒在床上的王烈。
王烈脸色苍白,头部用白布包着,血染红了白布。
红梅也在红霞身边注视着,房门开了。
中大当家和抗联支队队长,副队长,政委一同进来。
红梅和红霞起身来迎。
大当家低声问道:“王兄弟怎么样?醒过来沒有?”
红霞流着泪说:“还沒有醒来,急死我了。”
“别急,他会醒的,要坚强一些,不要流泪。”大当家说着来到王烈身边,几个抗联领导也同时来到王烈床边。
松本次郎率领残兵败将从小路逃跑,吓得他沒敢走大道,害怕追赶。
他心里很窝火,不但沒有消灭通天寨,反而损兵折将。
自己又挨了一枪,差一点丢了性命。
松本次郎坐在马上,不时回头张望。
真个是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
他左臂中弹十分疼痛,心里更恨中大胡子。
他疼得冒出了汗,汗水流在他那长长的驴脸上。
马龙骑马跟在后面,鼻青脸肿,垂头丧气,狼狈不堪,天生一副奴才相。
马家窑。马家大院。
里里外外,人来人往,马大损正在操办婚礼。
他又娶个七姨太,女方家住在临村王家窝棚。
女方姓王,名叫玉兰是个坐家女,年方十八,长得眉清目秀。
和原来的七姨太相比并不逊色。
女方因为家穷,其父又多病在身。
曾托人在马家借高利贷两百银元。
偶然之下,马大损见到了王家姑娘,自从相见之后。
马大损惦記心上,一心想娶做七姨太。
在马大损威逼下,在王家无力尝还之下。
其父万般无奈只好忍痛割爱,含泪答应嫁给马大损做七姨太。
马大损如愿以偿,满心欢喜。
娶亲那天很热闹,雇来乐队,还有一伙唱戏的。
县保安团林司令带一个连也前来庆贺。
王家窝棚王老汉送走了女儿,他悲伤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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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不喝,饭不吃思念女儿。
一股急火攻心,很快病入膏肓。
说来也巧,王老汉的儿子正赶上从外地突然回来。
一见父亲病成这样,止不住的泪水流出眼帘。
王老汉望着儿子有气无力地说:“你妹妹让马大损逼去了,我死后你想办法把她救出来,我快不行了,我去找你妈了。”王老汉说完老泪横流。
王老汉的儿子名叫王大龙,离家出走多年。
在江湖上混饭吃,人送外号飞刀王。
他结交不少朋友,为人正直,又很讲义气。
另外还好打抱不平,在穷哥们中很有威望。
这次回家王大龙一是看望父亲,二是想给妹妹找个好归宿。
没有想到妹妹就在当天早上被当地大恶霸抢走。
老父亲又因此原因病倒在床上,危在旦夕。王大龙又气又恼又恨。
一股复仇烈火在心底瞬间燃起。
心里在说:“马大损我一定杀了你,,,”王大龙想到这里。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水碗猛地摔在地上,水碗被摔得七八半。
床上的王老汉病情一阵比一阵严重,王大龙来到父亲身边。
两眼望着父亲,心潮翻滚,泪水又一次涌出。
王大龙一见父亲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喘气虚弱得颇。
看样子随时都有断气的可能,又过了一会功夫。
王老汉脖子往后一挺,一口气没上来,便停止了呼吸。
王大龙一见如此,他喊了几声,没见回音。
他又摇晃几下胳膊,还是没有直觉。
王大龙这才知道父亲已经离开了人世,他泪流满面,痛心疾首。
马家窑,马家大院正在唱戏,戏台上一男一女在唱东北二人转。
台下很多人观看。大门两边有人挎枪把守,陌生人不准入内。
马大损沒有心情看戏,一黑天就急着入洞房。
洞房里,七姨太坐在炕边上,头上戴着红布盖头。
马大损自已在喝酒,桌子上有四碟菜,他自斟自饮。
不时地抬头看一眼炕边的新娘子,他的心里痒痒的。
脸上露出了得意**笑。
外面戏台上还在唱戏,唱的是二人转,(大西厢),
明月在天空高悬,凉风吹拂着嫩江两岸。
在通往马家窑的山路上,一匹铁青马在飞奔。
马上一人青纱罩面,身后邪背着一把大砍刀。
马蹄声由远而近,在夜空里发出咯噔咯噔的响声
通天寨通过一天一夜的折腾,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王烈已经苏醒,红霞仍在不离不弃,细心地照顾着
中大当家和红梅还沒有入洞房。
洞房里,红梅一个人倒在床上思前想后,。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她的眼前,那些酸甜苦辣的过去。
让她感受到人生艰辛,她对未来充满幻想
同时也对这来之不易的感情倍感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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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损酒足饭饱,他来到新娘子身边。
笑嘻嘻地说:“我的宝贝,等急了吧?我来陪你上床。”
马大损说到这里,他掀开红布盖头。
然后像饿狼扑食般扑向新娘子,新娘子一个急闪身。
马大损扑个空,倒在炕上。
这时有人“咣咣”敲门。
马大损听见敲门声便骂道:“滚,敲你妈个蛋门,远点滚。”
马大损站起身,又来扑新娘子,新娘子又闪身躲开。这时敲门声又响起。
马大损气不打一处来,他一边往门前走,一边去拿枪。
马大损来到衣架前抽出手枪,举枪朝门口便打,
一声枪响,子弹穿透木制房门。
新娘子听见枪响,吓得跑到炕里去了。
这时门被蒙面人一脚踢开,紧接着一把飞刀飞来。
不偏不倚正扎在马大损右手臂上,手上的枪当时落地。
蒙面人冲进屋里,直奔新娘子,马大损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他吓得跑出门外喊叫起来:“快来人,来刺客了,,,”
马大损呼喊声惊动了马家大院上上下下,很快来了不少家奴院工。
还有保安团若干人。唱戏的也停止了唱戏。整个马家大院乱了套。
蒙面人上炕拉起新娘子:“快跟我走,我是你哥哥,,,”
新娘子根本沒有想到来救他的是她哥哥,她又惊又喜。
来不及说什么,跟着蒙面人往外冲去。
这时门外来了好多人,黑压压堵住去路。
马大损还在惨叫:“不能让刺客跑了,抓住刺客赏钱一千,,,”
蒙面人一手拉着新娘子,一手提着刀。
当他来到门外一看,不知什么时侯来了这么多人。
蒙面人一见难以脱身,他看了看。
几步冲到马大损身边,一手揪住马大损衣领。
一手把刀按在马大损脖子上,马大损一时感到脖子上好凉。
他吓得流出了尿。
蒙面人这时说:“快让你的人闪开,不然就割掉你的狗头。”
马大损哭丧着说:“别杀我,我让他们闪,闪开,快闪开,让他们走走,,,”马大损说到这里,新娘子紧紧跟在蒙面人后边。
蒙面人用刀压着马大损脖子,向大门外走去。
后边跟着一帮人,蒙面人出了大门,随即打个口哨,
很快一匹铁青马由远而近跑来,蒙面人放下马大损。
先把新娘子放在马背上,然后搬鞍纫镫上了马。
蒙面人一抖马的缰绳。
铁青马驭着兄妹二人沿着山路飞奔而去。
随后几声枪响划破宁静的夜空。
通天寨大门有人把守。瞭望塔上有人瞭望。
大当家和红梅相互偎依在新房的床上。
红梅从未感到如此之幸福。
她在无限幸福之中渐渐地流下热泪,大当家用手轻轻给她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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