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墓?难道要去倒斗啊?”我被这位莫名其妙的话弄愣了,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用意。
“倒斗?你要有这本事倒也无妨”对方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把头抬了起来,这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样貌清秀俊美,眼神透彻,给人的感觉很是舒服,只是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之意。
我这人没什么大毛病,就是不爽别人对我说话冷嘲热讽,这一见面就这种态度就让我立刻有了起身离开的念头,便向王铭交换了一下眼神,准备撤退。
对方似乎毫不在意我的动作,只是慢悠悠的品了茗茶后抬眼轻蔑的看了我一眼冷冷的道:“你应该见过无头尸了吧。”
尼玛,哪有这么说话的,也太直接了吧,完全不顾周围人的眼光,他这一句话说出来不要紧,周围一圈人都投来了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打量着我们这边。我刚扶在桌子上准备支撑身体站起来的双手也再也用不上力气了。就在前几秒我还基本上确定那是幻觉什么的,被他这么一说心唰的就凉了,如果那都是真的也TM太可怕了吧,静了静神后我只好又坐了回去打算问个究竟。
“你怎么会知道无头尸的事情?”
“你可知那无头尸是何物?”对方直接无视了我的问题,直接又抛了一个问题回来,虽然我心里对这种态度很是窝火,但是无奈此刻又是有求于人只好打掉牙往肚裏吞强忍着摇了摇头。
“严格来说它并不是无头尸,而是一种远古就存在的生灵,生来就没有头,面目都长在了身体之上,在中国的神话传说中叫做刑天,而古老的爱尔兰则为杜拉汉。你见到的就是刑天在被皇帝斩首之后的怨气集结形成的鬼胎在被鬼界阎罗收服之后的存在,我们称之为怨刑天,现在是守卫两个世界通道的守护神。”
“守护神?”
“你的渡魂令呢?”这个人傲慢的态度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完全不理会别人说的话,只是自顾自的将谈话推进下去。
“渡魂令?什么东西?”
“不出所料,一无所知,哎……点杯咖啡慢慢聊吧”青年就像看到白痴一样无奈的叹了口气,随手打了个响指做了个手势让服务员拿单子过来。
“道天哥,你们还要点什么?”女服务生一点也不敢怠慢,快步走了过来,嗲声嗲气的向这个叫做道天青年问道。
“给他们两杯蓝山,记我账上”
“好的,马上来”
“道天?难道你就是那个赫赫有名的上官道天?”王铭听到女服务员叫他道天哥,反映了半天突然两眼发光的问道。
而上官道天只是微微的点点头,又低头品了一口茗茶。
“上官道天?”我看到王铭突然这么大的反应,很是不解,就转头问他这人到底是谁。
“啸天哥!上官道天这名字在玄学界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据曾经给我算命的大师说:他可是诸葛亮玄学的第49位直系传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
“咳咳…”正在王铭滔滔不绝的吹捧之时,对面坐着的刘国庆干咳了两声打断了他的话,示意他不要打岔,王铭一听立刻闭嘴端杯喝咖啡,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好像刚才那些话不是他说的一样,见他这反应,也着实是好笑。
“我们继续,这个咖啡馆有我的八卦结界,在这里我可以看到不属于这个世界上的气息,而你的身上就缠绕着这种气息,而且是两股气息在互相碰撞,一股是带着怨恨的鬼气,另一股则是带着生命气息的鬼气。第一股自然而然是怨刑天的,而那第二股却是一种极其罕见的鬼气,一般来说,鬼者,亡灵也,鬼气本就是死气的集合体,其中混杂生命气息是基本上不可能的,但这世界上却有两种特殊的情况可能发展成这样,第一种则是灵鬼,也就是活人变成的鬼,如果是这种情况你是根本进不来这间咖啡厅的,所以可以直接排除;第二种则是借助外物,将自己的生命气息和鬼气融合在一起,而世界上可以产生这种效果的物品就只有一样,那就是由诸葛武侯私下悄悄命人锻造的渡魂令。诸葛武侯一生善用火计,杀孽太重,这渡魂令锻造出来便给予了支秘密的部队专司超度亡灵,积攒阴德,却不料在武侯死去不多时那支部队便人间蒸发了,渡魂令也不知所踪,如今看来定是在你手中。”
说到这上官道天又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看了看我后继续道:“想要知道更详细的内容就如同刚才我所说的,你需要去一趟诸葛墓了。”
这段话直接给我听愣了,这么玄幻的事情放谁谁也不信啊,但是看王铭的态度好像他并不是那种路边骗钱的神棍,正在犹豫之时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便开口问到:“定军山我曾经去过,那边除了一座墓之外什么都没有啊。”
“武侯祠非诸葛墓,武侯祠只是一座衣冠冢,真正的诸葛墓另有所在,野史记载诸葛武侯因为魏延夜闯,延寿之法被破坏后,一病不起。弥留之际,他遗书后主刘禅,嘱其在他死后,将尸体入棺,由四名士兵抬着向南走,杠断绳烂之处便是他的葬身之所。
但是这四个汉子抬了一天一夜后,终于体力不支,但是此时杠未断,绳也未烂。四个人商议后,将诸葛亮的棺就地掩埋。回去后,他们报告后主刘禅,说将丞相棺掩埋于杠断绳烂之处。刘禅听了报告后觉得不对劲,于是将四个人抓起来严加审问。四壮汉经不起皮肉之苦,只好招认。后主刘禅大怒,以欺君之罪将四人杀死,随后诸葛墓的所在便无人知晓。”
“这么说,没人知道诸葛墓在哪,我们又去哪找?”我一听他这么说就跟耍我们似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当然,这只是外面的说法,诸葛武侯在死前夜观天象,早已断出自己的葬身之处,这一切都尽在布局之中。”
“拜托您能说话别卖关子么?”听他这么绕来绕去的我头都有点大了。
“后天正是与武侯下葬之时同样的天星分布,只要根据诸葛玄学便可确定其真正位置所在。”而他却是意料之中的完全没有理会我在说什么,仍然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等等,等等,我怎么觉得你在指使我们挖坟掘墓?”不知为何,听到这里我脑袋中突然就冒出来这么一个想法,总觉得是不是这人打算拿我们当枪使去挖诸葛亮的墓?
“挖?千百年来多少人想找都找不到,又岂是一挖就能挖出来的?后天下午,我还在这等你们,来的时候记得带上渡魂令。”说罢也不管我们的反应起身就走了出去。刘国庆对我们稍作示意后也快步跟了上去。
我也不是傻子,虽然他的话不能全信,但是如果说的是真的,我也大致想通了一些事情,那这所谓的渡魂令自然而言也就是爷爷留下的那块古怪牌子了,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我把那块牌子带在身上以后才发生的,想到这里便心意已决,世间万物总有其道理,用马克思的话来说就是存在即合理,不如就去探这一探诸葛武侯墓,不过虽然是这样,但是我对他不爽的感觉却是一点也没少。
等我们回到家里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晚上没有高铁,坐了大半夜的K开头火车,烟味,脚臭味混杂在一起,别说睡觉了,坐着都难受。一进门就直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连午饭都没吃,因为拉着窗帘,完全没有时间概念,睁开眼的时候太阳都已经快下去了。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听到屋子里好像有什么动静,似乎是什么东西在快速的小幅度跳动,但是动静不大,绝对不是人能发出来的!如果非要说的话就跟什么不平整的东西在地上拖动发出的摩擦声,哒哒哒哒……哒哒哒哒,有规律的诡异声音接连不断的传了过来,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随着这声音在轻微的抖动着,冷汗一瞬间就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咚咚咚咚!”那诡异的声音还没停下就又传来了几声巨大的钢铁敲击声,心中一紧瞬间从床上跳了下来。
“咚咚咚咚!”又是四声诡异的声音传来,同时传来的还是王铭那嘹亮的叫声:
“啸天哥,你在屋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打电话也不接,敲门也不开!死里面了啊!”
“你TM才死里面了,艹!”我这才明白,原来刚才的声音是我电话在抽屉里震动的声音,这要让铭子知道还不笑话死我,开门让他进来后果断的编了个谎话,就说那块渡魂令自己震动起来了,我正在研究是怎么回事呢,就没注意到!
“****,这玩意还会震动,还能当******棒用不成?”王铭听我说这话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棒?你菊花痒啊?”铭子听我这么一问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忙把话题转开。
“额,对了,我是来跟你说正事的,刚才我在家里呆着突然想到个问题,上次你拿着这渡魂令刚到车站就被那怨刑天给袭击了,这次去如果再遇到怎么办?”
其实这个疑虑我也有过,不过事到如今就算是鬼门关也要闯一闯了,既然我身上已经有了这股气息,不管带不带牌子应该都是一样的,于是便摆了摆手示意他安心,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他,他一听深知暂时的确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只能先这么着了。
晚上我和铭子一起去吃了个饭,然后去购置了一些旅行用的东西,例如牙刷,毛巾什么的,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后一起到我家呆了一夜,第二天早早的就上了火车。
到了那间咖啡厅已经是下午,刘国庆没在,只有上官道天一个人在拿着一本很古朴的线装书在看着,衣服也换了,不是典型的白领装而是一身运动服,看样子是像是准备去登山。
他看到我们进来便招呼我们坐下,又要了两杯蓝山后对我们说:“还有一个小时,在这之前,我需要先告诉你们,诸葛墓,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