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意识是钻进我的大脑的?哪里来的?上帝给我写信了?手机信号跟我大脑串号了?我似乎有点蒙,但是又感觉这个意识跟我们三个人有关。
徐总站起来,椅子嘎吱嘎吱往后挪。我还趴在桌子上,大脑不停运转,我又收到一个信号:赶紧撤。这就好像徐高峰此时的动作一样。难道是徐高峰在想什么,马上就会告诉我?我偷瞄一眼徐高峰,他此刻正往门外走,顾泉在后面说:“徐总,您今天没喝好啊,这还有几瓶,小钱不行了我陪您喝吧。”
“顾总头一次见面哪能让您陪呢,小钱以前酒量没这么小啊,这两天没好好休息吧。”
“哪里徐总,我们小钱是跟你闹着玩呢,我去叫他起来。”
顾泉在往我这走,徐总没挪步,回头看着:“呵呵,他要是能起来,我就坐下来喝完。”
“小钱啊,别闹了,赶紧起来。”顾泉大声叫我。然后好像伸手过来拎我胳膊,掐得挺疼的,我有点受不了。
‘赶紧起来吧,事情还没完呢,你这么倒了,下次就不好再约他了’,我又收到一个意识,这个明显是顾泉的。
到此,我算是有点明白了,他们的想法能被我感应到,我靠这事有点大,我心里狂跳。现在谁的话我也听不进了,我要好好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我满脑子都在走两条线,一边兴奋得要死,一边还在不停搜索新的信号。
‘再不起来我就硬灌了,你只要灌进一杯,让徐总坐下来,后面慢慢说。’我读出顾泉的信息。妈的,我都起不来了,你还想着灌我。
“徐总我说他闹着玩吧,看我的。”说完我的头就被一只手托起来。看样子真要灌我啊。唉,算了,我可装不下去了。我一把推开这只手,猛地抬起头,看着身边的顾泉。顾泉被我吓了一大跳,“你,你真的,你******真在玩啊。”我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有点尴尬地拍我一下,“赶紧的,徐总都要走了,你还玩。徐总,赶紧过来吧,他把我都给玩了,这小子。”
徐总惺惺地走回桌边,对我说:“钱斌啊,你这是在搞什么,我都走了。”
“徐总我们来谈正事吧。”我这时已经没心思再喝了,想尽快把事情摆明,反正我都知道了。下一步什么情况就看徐高峰怎么说了。
“正事,你们这次来不就是吃个饭么,有什么正事?”
“是啊,小钱你看你,玩了我们还不自罚三杯再说,今天就是出来吃饭,正事怎么在这聊呢,到底什么事,你赶紧说吧。”顾泉在边上附和说。到这个地步了他还在圆场,我是没耐性了。
“就是那30万的事,你收了人家30万,这你可没告诉我。说实话我们不是没诚意,你有要求可以直接提嘛。”我鼓起勇气,把刚才感应到的直接说了,其实我也没底,不知道到底准不准。算了,这个项目已经没戏了,直接说吧。
“30万,什么30万?”徐高峰脸颊抽动了一下,扫我一眼,赶紧看顾泉。
“徐总,这个工程我们报价270万,30万又不是拿不出来,再说我跟你打交道都已经两个多月了,你也把我当朋友了,直接说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有点责怪的口气。
‘这事谁告诉他的,这种事也好让他们知道,当初那家单位我就觉得不靠谱,30万直接先打我账上,然后让我把底价抬到400万,他们直接报了个400万最低价中标。现在又告诉竞争对手,这是搞屁嘛,害死我啊。’徐总想着,我这边全部收到。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下我心里有谱了。
“徐总,400万的底价,30万就把你搞定了啊,要是给我们400万,50万我都能吐给你。”
徐高峰脸都变形了,支支吾吾,眼睛也不知道看哪,“这个,你们都知道了啊,朋友,对啊,我们都是朋友了,这事也不能怪我啊,要不我……返10万给你算了吧。就当赔偿你们的开销。”
这个徐高峰,还真算过账,我们花在他身上的10万他都算过,呵呵,我心里大笑,要是笑出来,我能笑一下午。
顾泉两边看着。先是惊讶,然后若有所思。
“徐总您看,这个项目如果给我们做的话,50万事后我们给您打过去,略表心意,您看怎么样。”顾泉说。
“顾总,你们消息太灵通了,现在中标通知书已经发了,你也应该知道了吧,官方发出去了,也改不了了,集团内部也没这么干的,我上面还有集团领导呢。”
他这个是实话,正式发出再收回确实不好办了。不过我又感觉到徐总心里在想:你们就是个皮包公司,给你们也玩不转,人家可是先付的30万,你们还要等最后拿到工程款,哼,活干不好拿不到钱,你们能给钱么。
“算了,徐总,这个也不为难你了,你就按刚才说的,给兄弟我补偿10万开销吧,不过下次的活可要先想着我们啊。”我觉得这个办法是比较靠谱的。
“行行,兄弟你这么给面子,我也只能这么办了,对不住了兄弟。”徐高峰说完,心里骂着:10万******糟蹋给你们了,倒霉。
顾泉叹了口气,“徐总那就让您破费了,我给你个账号……”顾泉这小子倒是着急收回这钱,我暗笑。
这下我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这时我脑袋冰冷,这冰冷一直浸过我的整个头颅,我感觉很累很累,大脑嗡嗡响,思维也恢复了,再想捕捉徐高峰的意识,已经模模糊糊的了,过了几十秒,完全捕捉不到了。
三人下楼,徐高峰独自走了。一看手机都三点半了。
顾泉开车,我坐边上,长舒一口气,顾泉往我这看了一眼,“没想到你掌握那么多资料啊,你早干嘛去了。”他有点不高兴。
“都给你把钱要回来了,还要怎么样,再说他的那些事我早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都知道那么多,还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我是刚才才知道。”
“搞笑吧你,告诉你啊,有事别瞒着我。”
我实在太累了,靠着椅背睡我就睡了。
“醒醒吧,钱斌,到了。”我一看,到了我住处楼下,他还有点意思,直接给我送回来了。
“钱斌,你回去好好休息,我还有点事。”
“好嘞,我今天是挺累,刚才也有点不正常。”
“你哪不正常,不过你今天这事办得还可以,至少我们没损失什么。”
“那就好,你的钱白花了,我也有点不好意思啊。”
“呵呵,别那么说,现在就靠你一个人了,回头给你招几个帮手,公司慢慢做大就好了。”
“哪里,我从一个厂里干活的,到现在能帮你创业,都是你给我的机会啊,我帮你也是帮我自己。”
“呵呵,好好干,我们一定能成功的,行了你先下去吧。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