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胆小没同意硬是跑出去把值夜班的护士叫来了。
“跟你说没事,这是练习的好机会,过了这村想找人练就不容易了”小萌边推门过来边和小姑娘说着。
“哦,那您在一旁看着我在试试看”小姑娘壮壮胆子决定再试。
“没事,扎吧,有你姜老师在,绝对不会有投诉的”小萌嘿嘿笑着。
“换那个手吧”姜雪看见是小萌,就边看着不时指导一下边闲聊几句,问问情况,明天自己就上班了。
“科里挺好的,没什么事,这新任姐夫怎么病的这么厉害”
“出了一趟差,估计没好好休息”蒋斯躺在床上皱着眉头睡得并不安稳,不时的咳嗽,有的时候咳的厉害了还要侧起身才行。
姜雪在一旁把电视调成无声边看着边盯着液体。液体输完摸摸额头微微有些出汗,温度也下来一些没有之前那么滚烫,看看时间就决定在病房里睡一晚上。夜里不时的起来摸摸,知道温度差不多降到正常了才安心的睡觉。
休息一晚上蒋斯虽然脸色还有一些苍白,咳嗽似乎也减轻一些。但看着精神好了很多,姜雪带着他去食堂吃了早饭,交代下午过来继续输液,才让他开车回去休息。
接连输了三天蒋斯说什么也不在扎针了,没办法姜雪只能盯着吃了几天药才算是踏实下来。蒋斯生病期间也没闲着,每天去公司忙活,就是比之前回来的稍早一些,能准时准点的吃饭上床休息,断断续续的咳嗽了十几天才彻底好利索。后来有一次和蒋斯的姐姐闲聊才知道这次生病被蒋斯好好的利用了一番,不时的去老太太那看看,装的病的厉害,说了姜雪怎么怎么照顾一类的不少好话,成功的让老太太把心底的疑虑消除彻底的接受。
苏婄恢复的不错,还没等拆线就出院被师兄接回去照顾了。果然如之前同学说的师兄请了无限期的长假在伤口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就陪着苏婄一起回老家调养,后来陆续的复查结果都没有问题,差不多过了有一年的时间,就一起去了美国生活。
果雨没能如愿最后还是生了一个闺女,开始的时候郁闷了一段时间,每见到姜雪一次就要叨叨半天怎么能是一个闺女不是儿子呢。还好他老公比较心细的一直照顾着母女二人,慢慢的看着闺女的笑脸越发的喜欢,也才不再提儿子的事情。
顾苒没过多久就约了姜雪见面,当时姜雪刚刚下夜班躺在床上,脑子里也没多想就答应了,挂了电话才有些犹豫。
距离上一次从家里摔门离开没有几天的时间,见面落座看着对面的顾苒,感觉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没有了以往干练精神,明显的颓废精神不济,姜雪心底不由得感慨,爱情真是一个折磨人的东西。
一时的相对无言,直到姜雪把手里的咖啡喝的快见底,顾苒才幽幽的开口“对不起,我应该跟你道歉之前在你家的事情确实是我逾越了”
“没事,已经过去了不用放在心上”姜雪转动着手里的咖啡勺,轻轻的碰撞瓷杯发出悦耳的声音。
“认识蒋斯的时间太长了,需要好好的回忆才能算出究竟有多少年,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觉得生活就该如此,我站在他的身后,追随他的目光成了我生活的全部,做着他喜欢的事情,知道他不喜欢酒桌谈判,就站出来顶在他的前面挡酒周旋,其实我极度的厌恶酒桌上的男人吞云吐雾,不着边际的黄色笑话,可为了他我告诉我自己我必须坚持。每一次一起吃饭点他爱吃的菜,去逛商场首先考虑的是他喜欢的衣服款式,都已然忘记自己的真正喜好在哪,因为爱,我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可是他永远的淡淡的,不远不近的距离,没有希望,可也找不到绝望的理由,我不停在心里催眠着说再坚持坚持,因为没有比我更合适他的人。就这样坚持着,虽然他的身边也不时的有女人出现,但都并不影响什么,时间就这么慢慢的划过几年,我也慢慢的成为了一种习惯。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觉得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虽然你是继她之后真正意义上带出来参加私人聚会的。可春节前,在大家的过节计划都安排好的时候,他竟会跟我们几个人商量把机票都退了,今年在这里陪他一起,大家几年十几年的朋友,无所谓早一天晚一天的回家,就都应他的要求纷纷退票留下来。我还暗自高兴可以一起过节,干脆把票退了没在定回去的机票,打算整个春节假期都陪在一起,甚至想利用这次机会把关系更进一步。一年一年的拖拉,家里不停得催婚,我也开始着急了,没想到最终的结果是让我看到了他对你的用心和认真,我才开始真正的怕了,也许是预感到真的没有机会了,才打算最后一搏,没想到你送给了我一个如此大礼,让我连争取的机会都磨灭了…”顾苒絮絮叨叨的说着,像是说给姜雪听,更像是自言自语,目光涣散,随着回忆忽亮忽暗,姜雪在一旁静静的听着,直到天黑手机铃声不时的响起,顾苒仿若才走出回忆朝姜雪点点头起身离开。
番外篇蒋斯爱姜雪
蒋斯第一次见姜雪其实是在很多年以前,那时候蒋斯刚毕业在一间不大的公司里给老板做私人助理,老板那个人平时很仗义挺照顾下属的,平时喝酒应酬什么的都自己亲自上,就是喝多了酒品差点。结果很多次都喝的烂醉如泥,有一次实在是闹得没办法被对方的代表送去了医院急诊,刚看完医生,出门就在楼道里吐了起来,一肚子的酒,味道大的不行,一路吐到观察室,嘴里还在嘟囔着“喝…干…继续来”,没办法蒋斯在只能按着躺在床上的老板固定住胳膊腿让护士把针扎上。当时值班的护士躲在一旁拿着针又怕被打着一直的冲着蒋斯嚷嚷赶紧按住了,当时还年轻蒋斯红着脸心里挺不好意的一个劲的在道歉。想着一地的污碎打算一会儿老板安静不折腾了就去找墩布什么的收拾一下,护士好容易杵上了就赶紧推车离开了。出了门没多久就听外边说着“姜雪,你别收拾了,一会儿让保洁的过来收拾吧,真味,这夜班值得真够倒霉的”声音渐渐远去,蒋斯却在心里默默的记下了这个叫“姜雪”的名字。
输完液大概快一点了,老板娘才姗姗来接,嘴里念叨着不情愿的把老板拖走了,蒋斯把老板送上车,刚想转身离开,就一个小护士追过来“哎,那个,好像是你的钱包吧,在你们刚刚呆过的病床旁捡到的”蒋斯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当时钱包里放着刚领的一个月工资,在当时看来还是不小的一笔数目。刚想伸手接,小护士又把钱包缩回去了说“不行,你说说里面有什么,万一不是你的,人家真正的失主找来就麻烦了”小护士带着口罩,露出的两只大眼睛亮亮的看着蒋斯。
蒋斯把里面的东西大概说了一遍,小护士确认一下没问题,交给他就转身离开了,蒋斯一着急拉住了小护士的胳膊“哎,还没谢谢你呢,总的知道你叫啥吧”
“嘿嘿嘿…活雷锋”轻轻甩了一下胳膊就转身回去了。
后来过了几年自己越来越忙和她的感情也逐渐出现了问题,有一次和她吵了架心里不舒服,就出去喝酒,结果把手机落在床上,喝的醉醺醺的回来在次卧就睡着了。早起俩人没说话临出门她把手机递给他告诉他,老太太给他打了几个电话,她嫌烦就给关机了,蒋斯接过开机,几条短信跳出来,当时蒋斯就懵了,赶到医院父亲突发心脏病已经在后半夜因抢救无效去了,当时想见他最后一面可始终联系不上,只能遗憾离世,这件事情在蒋斯的心里是一条无法磨灭的伤口。
当处理完爸爸的后事,连续几天都坐在急诊的抢救室门前,总是被值班的医生护士客气的请走。只有一次,一个护士看见他坐在那,回身去里询问同事原因。同事撇撇嘴说活着的时候不尽心,死了在这假慈悲,说着便想请他离开,被问话的护士拦住了,一会儿一张带着淡淡香气的纸巾静静的递到它的面前,那张纸巾的味道过了很多年依然能清晰地记得。并告诉他不要不影响他人,抬头透过模糊的双眼看见了对面微微弯身看向自己的那双熟悉明亮的眼睛,顺着视线往下,胸牌上清晰的写着“姜雪”。
有一次和孟子出门办事等红灯的时候,不经意间看见姜雪一个人站在路旁的车站里,估计是下夜班明显的睡眠不足精神萎靡不振,半低着头不时的抬头眼光飘过公交车驶入的方向,没有焦急和烦躁只是在静静的等候,有一瞬间蒋斯觉得心头划过一丝疼痛。后边不时的鸣笛提醒孟子想提醒蒋斯看着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斜前方,顺着目光看去没有什么特别的三三俩俩等车的人,比较明显的是一女人拿着包不时的打着哈气,明显刚下班的样子。
“谁呀,那是”孟子好奇有蒋斯做事一向专注认真很少会在开车的时候走神
“一个不算熟悉的人”蒋斯挂档前行,孟子不时的回头看上几眼,知道车走远了再也看不见才踏实的转身坐下来。
“你说什么人会让人念念不忘”蒋斯看着前方密集的车流像是随口而出更像是自言自语。
“仇人或者爱人”孟子觉得这样的事情只会发生在16、7岁的青春期小男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