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奇幻只要你的血:吸血鬼混血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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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混血王子血释

笼罩在巨**影里的宫殿像是奄奄一息的老人。

破败的灵魂游荡,在每个阴暗的角落,白雾妖娆,白光。

涣散恍惚的眼神,从嘴角流出来的一小滩淡蓝色的血液淌了一地。

精致得揪心的脸紧贴着冰冷的地面,睁大的有点朦胧的眼睛让人窒息。

血释轻咳了一声,更多粘稠的血液从他嘴角流到了地上,血液的范围开始向外漫延。

寻着血迹找来的任隐看到躺在地上的熟悉身影,飞快的跑过来把血释从地上抱起。血释半眯着眼睛看着任隐的脸庞,邪气而又开心的笑了。

他微微张开嘴,有点艰难的说:“哥,来的好慢。”

“对不起。”任隐轻轻地抚了一下他的脸庞,然后摊开右手在周围张开一个疗伤的结界。

血释看着那张温柔的脸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沉沉的陷入那个一直都是很安全的世界里。

十年前血释和任隐是凌幻帝国里地位不算卑微的暗杀使,虽说同样是暗杀使,但他们却有完全对立的身份。

血释,血族;任隐,冰族。

据任隐的记忆表明他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不过因为什么原因他们跟父母失散了。在任隐15岁之前曾是凌云帝国里地位最高的暗杀使,而就在任隐15岁生日的那天早晨天毫无预兆下起了大雪,大雪把整个凌雪帝国覆盖。接着便开始了长达十年之久的雪灾。

在这十年之间凌雪帝国的上空不止一次的出现过异景,它们仿佛是一场战争的再现,人们看到一次又一次充满血腥的杀戮,恐慌到了极点,都以为这场战争很快就会实现。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些都已经成为历史。

有时候时间能够清除的东西不是我们所能预想到的,就像他们兄弟俩毫不容易得到的地位,一下子就被大雪掩埋成历史一样。

时间,真是个具有无穷力量的东西。

冰雪消融,当年那两个小小的暗杀使长成了如今默默无闻的美少年。

昨天是血释成人之后第一次接手的任务,暗杀一名女吸血鬼猎人,可是失败了。尽管那位吸血鬼猎人也受了不小的伤,但比起血释所受的,简直是天差地别。

血释半眯着眼睛躺在床上,清冷的月光源源不断的流进他的身体里,他的脸色渐渐转好,有了点血色。

任隐侧卧着睡在血释的旁边,把略带倦意的目光放在他的脸上。

月光下他们交织在一起的头发微微发着光亮,仿佛融会在一起的光带。

“我们回弥绿森林吧,释。”任隐想了很久才说出来,接着他用手掌撑着床坐起来。他褪开身上裹着的白色软被,收起脚,用手环住,如释重负似的把下巴抵在膝盖上。释睁开幽绿的眼睛,也坐了起来。

他斜斜地靠在任隐的肩膀上,缓缓道:“不行,”他笑了,“我们还要成为最厉害的暗杀使,难道你忘了?”

任隐转身抱住血释,血释嘴角弯起一道弧,看来他很满意这个回答。

可在任隐看来,血释还一直都是那个怎么也长不大,顽固调皮的小孩。

黑暗包裹着一层又一层的黑白,凌雪帝国上空萦绕着哀婉的歌声,樱花安静的把身上的花瓣撒在风里,一弯明月诡异的拉上灰白的斗篷。

血释摸索着把头埋在任隐的颈窝里,任隐揉了揉他的头发,只问:“饿了?”不等血释回答,他低下头把脖子贴在血释的嘴唇上。血释睁着突然变红的眼睛,看到任隐体内根根分明的经脉。他抿了抿嘴唇,然后抓住任隐的手臂,闭上眼,张开嘴轻轻的把尖牙**血管里。

用餐完毕,血释用已经恢复成正常颜色的绿眼睛看着任隐,“哥。”任隐用溺爱的目光把他包裹住。任隐脖子上,衣服上,还残留的大量清淡的白色血液。任隐看见了,总是会用责备的眼神看着血释,然后默默的用手帕擦干净。他为这事很烦恼,血释每次都会把他弄得一身脏。

他想,什么时候你能够不浪费我一滴血呢!

任隐有点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血,再看血释,他正笑的灿烂。于是任隐无可奈何的把手帕扔到地上。看他的样子是永远也不会变了。

血释仰着俊美的脸,邪气而又如稚童般的笑着。他伸出长长的手搂住任隐的脖子,任隐抱着他的手收紧了一点。

任隐看到月光重新照了进来,把周围照的越发光亮。“释,明天一定要完成任务。我们一起去,就是因为没有一起行动,你才会受伤。以后每一次任务,都得我们两个一起做。你不可以再瞒着我偷偷溜出去自己做。”

“哥,可是今天是你的25岁的生日,我怎么能让你出去杀人?总觉得不好。”

“嗯?既然今天是我的生日,那你为我准备生日礼物了吗?你别告诉我你忘了。哈,那我可不干。”任隐发着自己的小孩子气,血释退出任隐的怀,光着脚踩在光滑的地板上。

他调皮的说:“怎么会没有准备礼物呢!要真的是那样的话你不责备我我自己都会责备自己的。等着,这个礼物你一定喜欢。”

任隐看着他的纤瘦的背影幸福的笑着,他故意提高音调说:“哦,那我真的很想早点见到是什么礼物。动作别那么慢吞吞的,老头子啊你。”

“哥,送给你。”血释瞬移到任隐的面前,任隐惊了一下,然后笑着接过血释手里的雕花的精致木盒,打开来,犹如花瓣凋零的惆怅悲凉的音乐瞬间充满了整间屋子。任隐看着镜子中间拥抱着的两个小人,兴奋的抬起头看着血释,指着被抱的那个人说:“这个是你吧!”见血释点头,他又接着说:“那旁边的那个人肯定是就我,你自己做的吗?这么漂亮的八音盒。”

血释看着任隐这么爱不释手的样子高兴的坐在他对面,得意的说:“当然是我做的,不然你以为还有谁能做出这么漂亮的八音盒出来啊!你看,全是用寒冰雕的,不用担心会融化。保证丢进火里也不会融化。你看我雕得非常逼真对不对,你温柔的眼神我都雕出来了,你看你看。”

任隐靠近看了看,不相信的说:“哪有?”血释伸出手欲夺过八音盒仔细的给他解读,谁知任隐眼疾手快把八音盒藏进了怀里,“好了好了,我已经看到了,我还看到了你小小的脸呢!还没满10岁的你好小哦,可爱死了。”

“那现在呢!”

“现在?你说什么啊!现在还是那么的可爱啊!身体怎么样了?”

“完全好了。”血释高兴的坐到任隐的旁边,“哥。”

“什么?”任隐转过眼睛温柔的看着他,他邪邪的笑着又喊了一声:“哥。”

这回任隐皱起了眉头,释抿起嘴唇蹲起来,跪立,抱着他的头,最后把吻落在他的额头上。然后放开他说:“只是想喊喊你,没什么。”

任隐好气的看着他,说:“不早了,你到外面去晒晒月光吧!明天好有精神。”

血释不情愿的说:“已经很有精神了好不好,用不着晒月亮了!”

一般血族都会在夜间出动,可是释为了任隐从小就锻炼在太阳下生活,不过每天晚上都要吸收充足的月光才能维持白天的灵力。太阳特别大的时候,释往往会被任隐套上里面是黑色,外面是白色的大斗篷。连脸也露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