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寰宇喃喃道:“今天一早,艾豪集团送来一张拜帖,说明天早上十点,他们的董事长要亲自拜会我们。”一听这话,凌心雅顿时大惊失色,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急问道:“艾豪的董事长要亲临我们威特?”凌寰宇沉吟道:“人家拜帖中是这么说的。”凌心雅道:“我们威特与他们艾豪一直都是水火不容,有他没我有我没他,老死不相往来,在这节骨眼上,不声不响来我们威特,这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呀!”
凌寰宇喃喃道:“这些年来,艾豪一直是这座城市地产业的龙头老大,傲然屹立,不可撼动,如今危机爆发,首当其中,形势最为严峻,如果我们两家能合作,对大家都有好处,说实话儿,后生可畏呀,我非常佩服这位年轻董事长的魄力与胸怀。”
凌心雅不解道:“他们的董事长不是欧阳灏天先生吗,怎么就成了年轻董事长?”凌寰宇语重心长道:“欧阳灏天重病在床,至今未醒人事,现在的董事长是他的上门女婿。”说着儿,又不觉喃喃说道:“欧阳灏天果然是慧眼识人呀,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不愧是虎父无犬子。”凌心雅道:“爸爸,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地产老大又怎样,难道我们威特就怕他吗?”
凌寰宇叹道:“爸爸不是怕他,爸爸是觉得这人了不得,一个外来女婿,年纪轻轻,脚跟未稳就继任这么一大集团公司的董事长,要没有两把刷子是万万做不来的,更难得的是他明知我们两家素来不和,却不计前嫌,大大方方,屈身上门,在这危机关头儿,竟能迈出这么一步富有创造性的战略步伐,这份坚忍,这份聪慧实属罕见,爸爸都自叹不如。”说着儿,心底又是钦佩又是暗忧。
凌心雅不服气道:“明天我凌心雅就会会这位乘龙快婿,我倒要瞧瞧他学到了欧阳灏天几层本事?”凌寰宇叹息道:“心雅,你什么都好,有时候就是有点儿意气用事,不能做出理智的判断,到头来吃亏反而是自己。”凌心雅急道:“哎呀,爸儿,人家都打上门来啦,你还理智?”凌寰宇胸有成竹道:“好啦,爸爸自有分寸,你赶紧上楼休息吧,有什么话儿明天再聊儿。”凌心雅亦道:“爸儿,您也早点儿休息,晚安!”说着,便徐徐上楼而去。
这会儿,萧可一进门,祖孙俩儿正在客厅玩纸牌,有说有笑,其乐融融,便朗朗说道:“奶奶也玩纸牌啦!”说着儿,人亦拔步而来。欧阳贝轩道:“姐夫回来啦,我们一起玩好不好?”欧阳老太乐道:“姐夫上了一天的班啦,累坏啦,让奶奶陪贝轩好不好?”
萧可朗朗道:“奶奶,没事儿,既然贝轩高兴,我就陪你们好好玩会儿。”欧阳贝轩叫好道:“姐夫真好!”欧阳老太亦乐道:“你就知道哄这丫头儿。”说着儿,便加入战圈,热热闹闹玩了起来。
一眨眼儿,天色渐晚,眼瞧贝轩赶明还得上学,萧可便唤其回屋休息,不可恋玩。
这会儿,偌大的客厅里就仅剩祖孙俩人,萧可心事重重,欲言又止,暗暗打量是否将公司之艰难处境据实以告,但又念及欧阳老太年老体迈,左右为难,犹豫不定,不知所为。
顷刻间儿,一时热闹嬉笑的客厅顿时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放佛一处人迹罕至的绝谷。
欧阳老太毕竟是一心明眼快之人,眼瞧萧可举投若失,彷徨不定,心想定时有什么心事儿,立时问道:“孙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萧可犹犹豫豫道:“奶奶,我没事儿,可能就是有点儿累啦!”欧阳老太又道:“孙儿,有什么心里话儿就说出来儿,不要老憋在心里,小心伤了身子。”萧可万分煎熬,沉默不语,
欧阳老太又意味深长道:“孙儿,你是奶奶最疼爱的孙子,有事老闷在心里,奶奶心疼。”过了半响,萧可深深吸了口气,无奈道:“奶奶,公司现在已经陷入了绝境,奄奄一息,生死边缘,如果再没有新的资金注入,可能就保不住了,孙儿无能,只能去找对头公司帮忙!”
欧阳老太心知,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萧可定不会走一步,顿时急道:“公司既然如此困难,为什么不早些儿跟奶奶说呀?”萧可又是沉默,欧阳老太又语重心长道:“孙儿,你是不是想奶奶年纪大了,不想让我老太婆操心,你这傻孩子儿净为别人着想,奶奶有你这么个孙子,这辈子知足啦!但打今起,你得答应奶奶,有什么事儿一定得跟奶奶说,让奶奶也给你分担分担,不能老憋在心里,小心闷出病来,你现在可是家里的主心骨,顶梁柱,要有个好歹,我们可真活不成啦!”
萧可道:“奶奶,都是孙儿不好,让您老操心啦!”欧阳老太埋怨道:“孙儿,你说的是哪的话儿,你年纪轻轻,就担起这么一大家子,奶奶知道你心里有多苦有多累。”萧可又是沉默,欧阳老太又意味深长道:“孙儿,你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儿,放开手脚,不必顾虑,奶奶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永远相信你支持你。”萧可感动不已,沉吟道:“谢谢奶奶!”说着儿,祖孙俩儿又亲亲热热聊了起来。
当是时,在某一豪华酒店的厢房里,两中年男子正鬼鬼祟祟,秘密交谈,一人问道:“这么着急找我出来有什么急事儿?”一人稍稍迟疑,方道:“他明天一早儿要去见威特的董事长,谈两家合作的事。”
一听这话,这人诧异不已,急道:“你们两家不是死对头吗,怎么搅合到一起儿,你不会搞错了吧?”这人又喃喃道:“我原先一听到这个消息也不敢相信,但这小子就决定这么干啦!”这人又道:“你难道就不能阻止吗,这副总是干什么吃的?”
这人愤愤道:“人家是董事长,我能有什么办法?一人气道:“这姓萧的,果然厉害,竟然跟我来这招儿,这场危机好不容易才让艾豪奄奄待毙,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旦给他们两家达成协议,那我吃掉艾豪的计划就泡汤了。”原来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欧阳灏威与韩松年。
欧阳灏威喃喃道:“你也不必过于忧虑,就算这小子肯屈身上门,人家也未必肯买他的帐儿,凌寰宇这老家伙老奸巨猾,比狐狸还精儿。”韩松年道:“无论如何,我绝不能让他们达成协议,姓萧的不是想找人合作吗?我也凑凑这个热闹,看鹿死谁手,谁能笑到最后。”
欧阳灏威不解道:“你也想找威特合作?”韩松年道:“现在能救艾豪的只有威特,只要我能牢牢拴住凌寰宇,不给他们两家合作,艾豪就只能在一边等死。”欧阳灏威疑虑道:“难道威特就肯与你合作?”韩松年道:“凌寰宇又不是傻子,我给他比艾豪更优厚的条件,他没有理由拒绝。”
欧阳灏威喃喃道:“你是想先收拾艾豪,再灭掉威特吧?”韩松年闻而不应,又得意道:“你回头把艾豪的债务资料给我,我倒想看看,凌寰宇看到这千疮百孔的艾豪,还会不会跟他们合作。”说着,径直起身而去。
次日一早,萧可前脚刚进办公室,雷傲雪后脚便到,举目望去,萧可眼前不由一亮儿,只觉这雷傲雪今儿的打扮特别的得体漂亮,既像一白领精英,犹如一风情万种,千娇百媚的千金小姐,不觉朗朗道:“你准备得还蛮充分嘛!”雷傲雪打趣道:“你也不差呀,风度翩翩,一身贵气,活活一个金龟婿。”
萧可喃喃道:“可惜这龟儿是独有其表,名不副实。”雷傲雪微微苦笑,闻而不语。萧可又道:“要不是为了给艾豪撑面子,谁愿意披这身皮。”雷傲雪道:“有多少人想披还披不上呢,你还嫌东嫌西。”萧可又道:“谁愿意谁拿去,我可不稀罕。”说着儿,俩人稍稍闲聊,便依依而出。
这会儿,俩人正驾着那辆豪华小轿车往威特总部赶去,雷傲雪问道:“你有几层把握说服凌寰宇?”萧可稍稍迟疑,方道:“这些年来,威特敢与我们艾豪比长论短,一较高下,想必他们的董事长也一定是个厉害人物,他比谁都清楚当今的严峻形势,我们一旦被信远吃掉,下一个就是他们威特,唇亡齿寒的厉害他不会不懂。”说着,俩人又沉默不语,一路狂飙。
没一会儿,车子便徐徐驶到威特大夏底楼,萧可从容下车,举目一瞧,这威特大楼高高耸立,气势磅薄,宏伟壮观,一点儿不压于艾豪大厦。
这时,萧可俩人相互一觑,便徐徐而进,岂料一入门口,便见大门两边儿各站着六位女孩儿,面带微笑,亭亭玉立,端庄秀美,齐声道:“萧总,您好!我们凌董事长恭候大驾!”萧可稍稍一惊,亦恭恭敬敬道:“凌董事长太客气啦!”一女孩儿徐徐提步上前,微笑道:“萧总,这边请!”说着儿,两个女孩儿便匆匆在前引路,往电梯门口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