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那天的同学聚会上,杨阳还真出现了,他的出现,大家都很意外,他半年来玩起神秘,不再招摇在校园,变得沉默寡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这大家都有目共睹。
杨阳默默地坐在了欧曼对面,时不时地窥探着欧曼的举动,欧曼和夏丹在一块的时候,欧曼还是比较吸引杨阳的眼球,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情有独钟吧!
杨阳身边的一个哥们,拿起一瓶扎啤递给杨阳,
“杨哥,喝点扎啤。好久没和你喝酒了。”
“我,我早不喝酒了。”杨阳笑着把酒拿开。
“哥,啤的怎么忌了呢,这不是你的风格!”那哥们有点不认识他了。
“我,我胃溃疡···”杨阳瞄了一眼欧曼,找了个借口。
“真的吗?一杯也不行吗?”哥们很诧异,杨阳摆摆手。
“喂,那谁,别劝他了,他都已经溃疡快一年了,还差点做和尚,去寺里静养··”夏丹丢出一句犀利的话。
什么?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这个好像真不知道···
“哇,怎么会这样?我说哥怎么不下馆子了,看来只能喝果汁了,哥喜欢喝什么?”同学傻得可爱以为是真的。
杨阳装作漫不经心,看了一眼欧曼手里的蓝莓汁,
“服务员,拿一杯蓝莓汁。”就和她喝一样的,说完白了一眼夏丹,
“哥,做和尚貌似跟胃溃疡没关系,通常都是看破红尘····难道哥?···”不知哪位同学插了一嘴。
“夏丹,嘴欠吧!”杨阳没有回答某同学,倒是无聊地看了夏丹一眼,把锋芒对准了夏丹。
“是你自己说的,红尘无聊,打算毕业后虔心学佛。”夏丹对杨阳无意中说的话记了个一清二楚。
杨阳回忆着欧曼生日那天,见到一凡和欧曼接吻的时候,情绪无法控制,车子加速后,突然大脑犯抽地把车子驶向一个僻静的土路,伤心欲绝了半天,夏丹追上去,见他那副失魂落魄的德性,挖苦了他几句,他突然冒出了那句,干脆出家做和尚得了。夏丹立马怔住了当时。
欧曼瞅了一眼杨阳,扑哧一下笑了,他还有这个时候,忽想起初中时,班上的一位成绩不错的男生非要去五台山学少林功夫,最后老师几次家访才把他从不着边际的想法中拉回现实,原来,男人犯邪了,也挺可爱的。
欧曼扁扁嘴问道,
“杨阳,夏丹说的是真的?”
“她的话你也信,我呆着闲的出什么家!”杨阳有点难堪,这怎么可以当着大家的面揭露,何况还有欧曼在场!
“哈哈,杨哥要是出家做和尚,肯定是第二个贾宝玉,为了林妹妹。”不知哪位同学玩笑道。
“林妹妹呀,在我们餐桌上吗?”某同学俏皮地扫着桌上的女生,唰,大家目光聚在了欧曼身上,欧曼假装没看见,收回眼神,低下头,淡定地吸了一口果汁。
“大家喝,喝酒,我开玩笑的,杨阳要做了和尚,岂不成了笑话!顶多也就学学佛语心经,开悟一下····”夏丹赶紧解释,她看桌上气氛尴尬了,杨阳在看欧曼,欧曼眼神在逃。
哈哈···大家恢复正常,端起了酒杯,开始举杯碰盏。
杨阳、夏丹和欧曼各自独品着热闹中的寂寞。
聚餐结束后,有的同学喝高了,各自打车回了学校。夏丹也悄悄不见了,杨阳把欧曼带上自己的车,给夏丹打了个电话,语气写满关心。
“夏丹,你在哪?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到处乱跑很危险,”
“没事,我回家了,别忘了我家就在附近。”夏丹躲在一个建筑物后接了杨阳的电话。很是感动呢,至少他想到了自己。
“这样啊,路上小心。”杨阳扫视了一眼她回家的方向,希望见到她的影子,语气很温柔。
“好的。”挂断电话,杨阳朝欧曼淡淡一笑,
“听到了吧,你搭档回家了。今晚你孤独了。”
“杨阳,你和夏丹恋爱了吗?”欧曼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狐疑,她觉得杨阳学会关心夏丹了,貌似他们关系有点微妙。
“她说的吗?”这个问题,杨阳不好回答,没敢看欧曼,直接蹦出了一句。
“她什么也没说。我猜的。”欧曼敏锐地看着他,捕捉着他脸上的蜘丝马迹。
“对不起欧曼,让你失望了,我还无法从你身上移开。”杨阳说的风轻云淡,每一个字欧曼都细细品味着。字里行间的韵味,欧曼有点难过,真是抱歉!
“杨阳,我和一凡相处得不错,忘了我吧!”欧曼有点惭愧,满心以为他和夏丹恋爱了,这样也未尝不是一种安慰,没想到杨阳说了那样的话。
杨阳叹了口气,很伤感的样子,他情不自禁地拉住了欧曼的一只手,那力度让人不可逃避,他把车子慢慢停了下来,抿了抿嘴唇,喉结滑动了几下,认真地说,
“有没有一秒曾为我感动,我的公主!”他喜欢这样叫她,即便自己没了希望。此刻,他的眼睛布满血丝,也许是意识到了永别,才把气氛搞得这么浓烈,浓烈得想哭!
“杨阳,对不起,在我没准备好爱上你之前,对一凡已经沦陷。”
听完她的话,杨阳虐心地闭上了眼睛,紧紧地蹙着眉毛,
“欧曼,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你打算爱过我,对吗?”杨阳聪明极了,忽然想字字斟酌她的话。
有的时候,感情是掩饰不了的,欧曼没有想到这么细微的地方,都会被他戳中。欧曼温柔地垂下眸子,不敢去看他那烫人的目光。
“杨阳,说那些都没有意义了,我曾感激过,你第一次为我处理人渣的时候;也曾嫉妒过,你生日那天,某女生缠上你的那一刻;当然,也曾感动过,你为我所做的细微,所以我很抱歉,最后爱上的是别的男人。”欧曼第一次掏出了心里话,是因为她觉得她伤害了一个无辜的人。
听了欧曼的话,杨阳下颚几乎在抖动,他嘴唇干巴巴的,有点落魄,杨阳轻轻捧起欧曼的脸,温柔地用拇指刮了刮欧曼的眼睛和眉毛,把遮住脸颊的一缕秀发轻轻倚到她的耳后,仔细打量着不敢看他的欧曼,而后冲动地把她搂在怀里,天哪,欧曼闭上眼,下颌被动地顶在他肩上,他的另类温柔让她不忍伤害他,与此同时,欧曼的心却在自责,他想到了一凡,这样“享受”别人的怀抱,有点过,这迷人的危险该结束了!欧曼倏地清醒挣开了他,
“杨阳,我希望你好好的。”
“我的公主,我会为你坚强着。”
“不···你别为了我,我会有负担。”听了他的话,欧曼有点慌乱,
“好,为了我自己,我希望你不开心的时候能够想起我。”杨阳好认真,他扶着她的双肩,在勉强的笑。
杨阳看着欧曼小巧性感的唇,有点冲动,倏地,他把唇凑了过去,给欧曼来了个措手不及,欧曼瞪着美丽惊恐的大眼睛,有点呆,她竟然忘了反抗,杨阳很满意,她没有触电般推开自己,他甚至可以以为她接受了自己的“吻”,虽然只是“接受”,没有配合,他仍感激这瞬间的一秒。
被他蜻蜓点水,欧曼慌乱地坐正,理了理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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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阳把车开到校门口停了下来,准备徒步送她进宿舍楼,欧曼的手机忽然响了,欧曼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杨阳,杨阳勉强一笑,欠起的屁股又坐到了驾驶座上。
“接吧,可以视我为空气。”
欧曼小心地滑开屏,
“喂,一凡,我刚回校园,同学聚餐着。”说完欧曼推门下了车,杨阳虐心地蹙起眉,就知道是那小子。一刹那他改变了送她的打算,改为远远注视。确定欧曼走远后,他才下了车,走进校园,捕捉着她的背影,直到目送她安全回到宿舍楼才返回。
“嗯,我没关心那个,”她跟一凡说过要聚餐,虽不知道是哪天,也不至于乱吃醋。
“哦?”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说好的明天上午送你,临时有事,要改为下午,你不会怪我吧!”电话里低沉磁性的声音很真诚。
“一凡,如果没时间,不用那么勉强,我甚至可以坐火车,再转的。”欧曼本来是不主张他送自己的,开车要好几个小时,路比较远。
“你觉得我忍心让你一个人转来转去的吗?”
“那有什么?不认识你之前,都是这样的。”
“可现在你认识了我,别忘了我想去你生活过的城市,你去过的木兰围场,还有清东陵,我都想去,我比较喜欢清史的。”
“一凡,那些有时间再去也可以。”
“更重要的,我老崇拜警察了,想见见刑警大队的你老爸!”
“见我爸,那不急。”
“很急,我想得到岳父的认可,已经迫不及待。”
“好好好,就依你,晚安,我告诉我妈一声,就说她女婿想来。”欧曼拿他没办法,玩笑道。
“是咱妈,”一凡电话里更正道。
欧曼朝电话笑了笑,挂断了,马上又拨了老妈的号,
“喂,妈,我估计得明天晚上才能到家,一凡他上午没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