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在白凤的带领下,回到客厅分位而坐,当然最开始的时候,伏念和张良两人,看到了白凤他们房间里摆放的这些桌椅板凳的时候,还是不了解的。
但是来着是客,客随主便,白凤他们都坐在椅子上了,他们两个自然也只能选择坐下来了,当然坐下来之后,他们才察觉到,原来这种名叫椅子的东西用起来这么舒服。
接着有弄玉端出了之前提前泡好的,白凤在咸阳带回来的茶叶泡出来的茶水,坐在这新式的座位上,喝着完全不同以往的煮茶煮出来的味道的泡茶。
伏念在心里感慨良多,天命异数!果然是非同凡响啊!
按理说,伏念作为这一代的儒家掌门人,自然是知道在儒家的学说典故里面有子不语怪力神之说,在此之前,他也不相信什么天命异数这类的东西。
但是当他的师叔旬况亲口告诉他说:自己在漫天星斗所组成的命运长河之中看到了未来儒家和整个天下的变化全都系于一人之身,而那个人就是那千年才出一个的天命异数的时候。
他还是选择了相信,因为旬况告诉他,儒家未来会有一个大的劫难,甚至会以此而毁灭,这让一直以来都把振兴儒家作为自己毕生目标的伏念感到难以接受。
伏念这个人天生就有一种使命感,他一直都把儒家作为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听到自己的师叔说儒家未来会在自己的手里毁灭。
对于这种事,伏念是绝不会答应的,而他听说自己的师叔说,那个天命异数就是可以拯救儒家,甚至拯救天下的人之后,他就决定一定要来见见这个所谓的天命异数。
虽然儒家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作为儒家掌门,也是站在这个天下最顶尖的一小撮人的伏念,岂会不了解这个世界的真相?
作为传承最久远的门派之一,在儒家的那些古老典籍之中是有很多类似的记载的,上古时期的九天玄女,皇帝,蚩尤,兵魔神,甚至是神龙这些东西其实都有明确的记载。
而伏念作为掌门,其实也都仔细阅读过这些书籍里面记载的东西,虽说在此之前,他可能不太相信这些东西,但是当自己的师叔都亲口告诉自己所看到的情景之后。
伏念不可否认的选择了相信,因为他相信一心为了儒家的旬况师叔是不可能胡说八道的。毕竟这种事滋事甚大,其实能够随便乱说的?
在这种情况下,伏念最终还是选择了在白凤刚回到桑海之中就前来摆放,他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想要拉拢白凤这个人,当然如果白凤能够加入儒家,那就更好了。
可惜,今天他来了之后,发现白凤竟然已经被阴阳家捷足先登了,其实来之前他心里就已经有所准备了,毕竟当初白凤就是跟着阴阳家的月神和大司命两人去往秦国的。
阴阳家是诸子百家中众所周知的最擅长星宿占卜,阴阳风水之术的,不可能连他的师叔,专门潜心钻研学问的旬况都能看的出来,他们阴阳家的人看不出来呀!
虽然已经在心里想到了这些,但是伏念还是来了,因为他心里还是抱着一丁点的希望,哪怕没有拉拢到对方,但是只是示好白凤一番也行呀!
当然,伏念此行还有一个更大的目的,邀请白凤去小圣贤庄做客,然后找机会让他和师叔旬况见一面!这是他在来这里之前,旬况就特意来安排他的事情。
在儒家看来,白凤是将来必将改变这个天下的人,而且白凤他还和儒家未来的兴衰命运息息相关,所以无论如何,哪怕是拉拢不到白凤这个人。
也要想办法把他请到小圣贤庄去,和师叔旬况见一面,这样也可以让活了大半辈子的师叔近距离的观察一下这个白凤,将来在面对他所在的势力的时候也好做出更加正确的选择。
为此伏念甚至还带来了白凤他们的同乡故人张良,张子房。毕竟他们都是韩国人新郑人,在之前在韩国的时候也都曾经有过交集。
这个时候如果张良亲自来请的话,那白凤多多少少不得给点面子不是?
大堂之上,六人在互相客气的情况下,聊得自然很是开心,当然其实真正聊得很开心的是五个人,大司命这个时候显得很不开心。
甚至这个心理都已经表现在表面上了,可是现在这个时候无论是白凤还是儒家的伏念都很自觉的把她绕了过去,装作没有看到她此刻的心情一般。
毕竟这白凤和儒家之间的事情,大司命这个阴阳家的代表还是不要掺和过多比较好,如果是之前没有去秦国之前的话,白凤倒不至于会这样。
可是现在白凤却不一样了,毕竟他现在对阴阳家一点好感都没有,如果不是阴阳家势力太大,他一时半会没有办法下手的话,估计早在咸阳的时候,就去搞阴阳家的事情了。
在白凤和伏念的故意相交之下,几个人聊得自然是很开心,不知不觉间就聊得了韩国新郑,这个时候内心十分思念新郑城中的紫女姐姐和自己母亲胡夫人的弄玉。
就忍不住问张良:“张公子,听说你一直都有和家中有联系,那不知你这段时间里可知晓新郑城中关于紫女姐姐的事情吗?如果知道的话,能否告知,紫女姐姐他们过得好不好?”
弄玉这么问自然是好意,可是就在弄玉问完这句话之后,张良瞬间就感到了两股浓烈的杀意锁定住了自己,只怕下一秒就会发动雷霆万钧之势的攻击。
不仅仅是张良,就是坐在他旁边的伏念,还有另一边的大司命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只有武功和见识较差一点的弄玉,还完全没有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
而这两股可怕的杀意,其根源就来自白凤和墨鸦两个人身上!这个时候别说是张良了,就是坐在他旁边的伏念还有大司命都感到很是奇怪。
这聊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动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