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我和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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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家乡捕鱼记

宁静的乡村被不知名的小虫小鸟声给叫亮了,望着刚蒙蒙光的窗外,睡意全无。孩子的爷爷已起身了,紧接着孩子奶奶、老公,他们都起床了,只有儿子依然在梦乡酣睡……

儿子很是怀念爷爷家的鱼塘,他早嚷着要去塘里摸鱼摸螺。挂起来的鱼网有几处破了,孩子爷爷坐在阳台仔细翻看,用线补鱼网。老公站在阳台朝楼下大声喊:“阳阳!去打鱼了。”儿子揉着眼睛一边上楼梯一边问:“爷爷呢?”

老公背着补好的鱼网出门了,我也赶紧拿上水杯、雨伞。爷爷说鱼塘水太浅,怕人偷鱼,塘里放了好些树枝,需带个铁齿耙去勾开树枝。我接过爷爷拿出来的铁齿耙递给了老公。我笑着问儿子:“这像不像猪八戒的九齿钉耙?”数了数,还真是九个铁齿。儿子坏坏地望着他爸爸:“哈哈!老爸是猪八戒。”

我们四人走到了屋后的马路上,老公驻足于马路抬头一望,上山的小路已然布满荆棘,无从下脚了。他扭头问走在后面的爷爷:“这路还走得通吗?”

“不走这里了,早就荒了,没人走了,绕那头马路上去。”爷爷告诉我们。

儿子手上拿着一把爷爷用来割草的鎌刀,一路走一路飞动鎌刀,路边的杂草叶子就飘落一地,身后的爷爷看了捏冷汗,就怕臭小子的鎌刀不小心飞向我们。

孩子爷爷和老公一边走一边聊着过去的事情,他们指着脚下一大片杂草覆盖的一块块土地讲:“这以前是谁家的地,那是谁家的地,现在这季节种满了花生,冬天遍山遍岭都是油菜。”是啊!漫山遍野的花生,漫山遍野的油菜,柴草被割得干干净净的山路。如今放眼望去,葱葱郁郁的树丛荆棘,路早已不是路了。

爷爷的鱼塘在龙甘岭,以前他们一大家人就住在这龙甘岭,后来因为天旱,山上水源干涸,不得不搬下了山。现在的鱼塘是老公小时侯的饮水塘,山上没水井,老公跟我讲了无数次小时候了。儿子第一个卷高裤腿下到了水塘,走了几步又退回岸上,索性脱了个精光。

“妈妈!反正这里也没人,对吧?你帮我保管衣服哦。”一丝不挂的儿子下到水里好开心!两只手不停地往身上浇水。“哈哈!顺便可以游泳喽。我要摸螺了。”他弯下身子,两手在塘边的泥里胡乱摸,听到他尖叫:“摸到河蚌了。”扬着手里的蚌哈哈大笑,他问我们:“这蚌里有没有珍珠呢?”一块,两块,他摸得不亦乐乎。

老公和爷爷也只穿个裤衩下到了水里,勾开水里的树枝,他们父子俩小心翼翼地拉开鱼网,爷爷说水浅不能撒网,要拖网就好了。他们把拉开的鱼网从鱼塘那边拖刮到了这边,这头塘边长了好多水草,几条鱼跳动了,老公抓着网赶紧压下水草,一条大草鱼被网住了,它本能地开始挣扎,我拿着蛇皮袋裝住了老公捧过来的大草鱼。还有一条瘦瘦的大头鱼,爷爷问:“要不要吃?”老公满意地回答:“够了,放了吧。”

很久没下大雨了,小水塘里的水越来越少了,隔山养牛场的牛也常放到这山上来,不知还能维持多久呢?爷爷怕把塘水搞浑了呛死鱼,叫儿子别踩去塘中了。没尽兴的儿子悻悻上了岸,捡岸边的小石子顽皮地扔向水塘,他还想继续玩水游泳呢。

他数着自己摸上来的5块蚌,高兴地盘算着该怎么吃。鱼塘给他的欢乐不止玩水、捕鱼、摸蚌。还有去年,他们三个在李甘岭塘边的石缝里摸鲤鱼也令他念念不忘,一尾一尾的金黄鲤鱼被捉住扔到岸边是多么地有成就感。

水塘里有老公小时侯满满的童年记忆,也有儿子满满的欢乐,他时常惦念着,时常怀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