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飞机,进入头等舱,墓长生显得十分激动,这是他第一次坐飞机,当飞机飞到空中后,望着一望无际的云海,他想如若能不靠飞机,飞到这万米高空该是多么爽的一件事。
和他挨坐一起的人叫山子,在车上的时候秦霸天已经介绍过,是卸岭派的。
盗墓门派以四门为首,分别是摸金、发丘、搬山、卸岭。不过盗墓门派比较低调,私下都会用另一层身份掩盖。
四小时后,一行人到达了滇州机场,来接他们的是两台东方猛士,是军用越野车。飞机上已经用过餐,越野车上也已经准备好了此行需要的物件,所以下了飞机,他们便开着越野车,前往此行的目的地——曼囡村。
从地图上看,曼囡村距离昆明市一共六百公里,处于西双版纳地界。
越野车上多了一个滇州当地人,是秦霸天事先找好的向导。他与墓长生以及秦霸天坐在后座,咧着嘴,露出一排大黑牙道:“秦爷,咱这点人,进那片山林子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见都不说话,他又开口道:“咱不说山里黑熊老虎,林子里的瘴气毒蛇,光凭山精野怪也够喝一壶的,这点人有点少啊。”
“用兵在于精,不在于多,价格给你加一倍,能闭嘴吗?”秦霸天不耐烦地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闭嘴后,秦霸天转头对墓长生说道:“这小子是当地的土耗子,道上花名土蜂,叫他蜂子就成。”
所谓的土耗子就是盗墓贼,方才墓长生打量过蜂子的面相,眼睛发红,似蒙一层红纱,并向外鼓,为一双蛇眼。这种眼的人往往奸诈阴险,心如蛇蝎,目无尊长,六亲不认,在他们的世界里只有自己。
看着他那时不时朝副驾秦兰瞟去的眼神,墓长生真想一掌把他给拍下车去。
车开了十几个小时,在十点来钟的时候到了贺开村,接下来的路得靠步行。因为是晚上的原因,他们并不打算赶夜路,今晚在村里老乡家借宿。
当然,借宿是有偿的。农村都是小户型,没有哪家能住下他们一行人,所以分住到三户老乡家,每户三人。
墓长生和秦霸天父女两住的老乡家是一间吊脚楼土墙房,木料作樑,藤蔓为墙,再敷上一层厚厚的土。当然这土不是一般的土,其中混合了牛粪。
西双版纳属于热带雨林,所以蛇虫鼠蚁特别多,而牛粪加黄泥就能防止蛇虫来自家土墙房上打洞筑巢。
秦兰没住过这样糟糕的环境,捂着小鼻子,颠怪道:“我们晚上就住这里吗?要不找个草坪搭帐篷好吗?”
秦霸天没有好言好语地劝说,而是冷着脸道:“如果再有一句废话,我就让人把你送回去。”
这么一句骂,她果然乖了,耸拉着身体,极不情愿地爬上木梯,钻入屋里。
墓长生也跟着走进屋里,家徒四壁完美地诠释了老乡家里的情况。一个柴火堆在屋子正中间燃烧,火堆上是一个大铁壶,水正烧得滚烫,壶嘴呜呜地冒着白气。除此之外,墙壁角落还有两口乌黑的铁锅,便再无他物。
老乡是个年过半百的老者,年纪没秦霸天大,但外表却已经苍老,脸上沟壑纵横,头发花白了一大片。
他从墙角的锅里拿出四个木碗,在里面丢了些茶叶,倒上大铁壶里的热水,顿时屋里充满了浓浓的茶香味。
老乡给每人冲了一碗,递给他们道:“这是本地的普洱茶,听说在城里头比较金贵,但在我们这破地方每家都有点。老头子我家里也没什么好的招待你们,还请见谅了。”
秦兰看着乌黑的小木碗,怎么也下不了口,把茶水端放在一边。
秦霸天和墓长生就没觉着怎样,吹了吹滚烫的茶水,附在嘴唇上,吸得咻咻作响。
墓长生觉得这茶很不错,苦中带甜,比咖啡好喝多了。
“很好喝,你不要尝尝?”墓长生对身旁的秦兰说道。
秦兰摇摇头,拧开自己的水壶,喝起里面的白水来。
山里的夜没有什么消遣活动,墓长生便和老乡攀谈起来:“大爷,我进村时感觉村里人对外我们很排斥,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说道。”
他进村时便发现,村里大部分人看他们的眼神都十分抵触,让人觉得很奇怪,难不成村里有不接待外人的习俗?
老乡喝了一口茶水,感叹道:“都是上个月来的那帮挨千刀啊,自从阿香被那个外地胖子骗走后,村里人就开始反感外来人员了。”
墓长生对这件事有些兴趣,于是接着问:“老乡,不知道能不能和我们说说这件事。”
老乡思索了一会,点头道:“说给你们听也没什么。”于是开始给他们说阿香的事。
阿香是贺开村最漂亮的女孩,是许多村里小伙的追求目标,只等她到十六岁便要找媒婆上门提亲。
可阿香十六岁的那天,也就是半月前,村里来了一群外乡人,其中为首的是一个胖子,名字叫做***。
***一行人在村里借宿一宿,第二日便朝山里去了,阿花家也因此赚到了五十块钱。可哪知道,随着***一行人的离去,阿花也消失了。
村里人知道消息后,青壮年全部出动进山找人,找了半月,连个人影也没找着,仿佛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墓长生感觉有些不对劲,这破地方不是什么旅游名胜之地,在他们之前来了一群人,有些蹊跷,于是开口问道:“大爷,***一行几人,都带着什么家伙事?”
老乡顿了顿道:“一行八人,每人背着一个绿色大背包,包旁边插着钢管,还有几个圆形铲子,至于包里有什么不清楚,听村里年轻人说可能有枪。”
墓长生看老乡眼中光芒闪烁不定,再加上他的描述,便猜了个十之八九,那一伙人也是来盗墓,而村里人也看出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只是嘴上不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