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苏德开战前夕,日本和苏联之间就订有互不侵犯条约,两国关系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所以当时上海占领区岛田渡边所在的日本宪兵队对上述这名白俄舞女的审讯是在一幢大楼的地下室里秘密进行的。一名迷住了那么多日本军官的舞女当然很有魅力,她年方二十四岁,长着一头栗色的卷发,眼睛大大的,脸蛋像花朵一般鲜嫩。虽然成了犯人,面容有点憔悴,但看上去仍然很动人。对于身边的猎物,冈野鹤吉这个坏蛋是决不会放过的,他对参加审讯的渡边和村上淫笑道:“好极了,白女人的滋味肯定不错!”冈野鹤吉把目光转向岛田渡边道:“渡边,你同意吗?”岛田渡边对这种卑劣的行为十分反感,忙摇头道:“冈野,你可别乱来,这不是一般的犯人,小心被上头知道了惹出麻烦。”
村上嬉皮笑脸地说:“没关系,这也是一种审讯的手段嘛!到时候只要交出她的口供就行了,对别的事情上头是不会过问的。”岛田渡边争辩道:“眼下苏联政府跟日本的关系很微妙,这个女人又是彼方政府的间谍,要是在她身上引出外交事端,后果就严重了,这一点你考虑过吗?”村上有点动摇了,犹豫不决地说:“渡边君的话也有道理,冈野,我看还是算了吧,别真的若出什么麻烦,那就得不偿失了!”冈野鹤吉冷冷一笑,随即左掌拍桌说道:“村上,你别听渡边的鬼话!你真以为他真的担心外交事端吗?不,我知道决不是那么回事!”“那是什么?”村上不解地问。
“因为他害怕暴露自己的秘密。”冈野鹤吉一字一句地说:“渡边下面的那个玩艺儿只是个摆设,其实他不是真正的男人!”岛田渡边万万没料到他会讲出这种话,心里猛地一沉,脸色也变了。他竭力使自己恢复镇定,瞪着冈野鹤吉说:“冈野,不许你胡说八道,否则,我饶不了你!”冈野鹤吉阴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一块来玩玩这个白女人。村上,你先干,让你捡个便宜!”村上迫不及待地走过去,很快扒光了那个白俄舞女的衣服,把她赤条条地推倒在地上。她大声抗议,村上就用布条将她的嘴紧紧扎住,然后无耻地**了她。村上完事以后,冈野鹤吉淫笑着问:“喂,白女人的滋味怎么样?”村上粗暴地板起一脸横肉道:“妙不可言,我真想再来一次。”“不行!你这小子,好事大家都有份!”冈野鹤吉朝岛田渡边瞟了一眼,阴险地笑道:“渡边,现在轮到你了,拿出你男人的武器来吧!”岛田渡边浑身冰凉,大声说:“不,我决不干这种违反纪律的事情!”冈野鹤吉冷笑道:“别再寻找借口了!你不干,就证明你不是个真正的男人!”岛田渡边吼道:“你敢侮辱我,小心我揍扁了你!”村上也不满地说:“上次渡边在慰安所已经作出了证明,你怎么还当面造谣?冈野,你不觉得可耻吗?”冈野不慌不忙地说:“不,我没有造谣,渡边的确是个假男人,这是‘梦幻之船’的竹下淑贞亲口告诉我的,她的话决不会错。难怪渡边对女人不感兴趣,原来他是个搞**的家伙!”军队里对搞**之类的事情一向深恶痛绝,村上的脸色似乎变得严峻起来,盯着岛田渡边问:“冈野的话是真的吗?”岛田渡边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讲不出。冈野鹤吉洋洋得意,刺耳地大笑道:“瞧他这副可怜相,真叫人恶心!”
岛田渡边怒不可遏,顾不得犯人在场,一招“饿虎扑食”猛地朝冈野扑去,两个人扭打成一团。冈野鹤吉虽然身高体壮出招阴毒,但论摔跤并不是岛田渡边的对手。两个周旋了不多一会,就被柔道高手岛田渡边重重地摔在地上,便用“寝技”压得无法动弹。冈野鹤吉一边挣扎一边大叫:“村上,你这个笨蛋,还不快来帮忙,揍这个**犯!”村上有点犹豫,但在冈野鹤吉的苦苦催促下,还是朝岛田渡边扑去。好汉难敌四拳,岛田渡边虽然奋力格斗,还是被揍得鼻青脸肿,不过冈野鹤吉也付出了一对门牙的代价,村上的模样也很狼狈。负责审讯的军官置犯人于不顾,在审讯室里大打出手,这是件非常丢脸的事,这种事情在宪兵队还从没发生过。桥本队长为此大发雷霆,把他们三人全都关了禁闭。
对岛田渡边来说,受点伤是小事,关禁闭也算不了什么,最令他难堪的是,冈野鹤吉到处宣扬他是个**犯。他有口难辨,从此被钉到了耻辱柱上,宪兵队里人人都对他避而远之,非但不肯跟他同住一间寝室,甚至不愿意跟他同桌吃饭,他的衣物也常常被扔到垃圾桶里,好像他忽然变成了一个可怕的贱民。在这种充满敌意的环境里,岛田渡边实在呆不下去了,只能向桥本要求调离。冈野鹤吉得知这个消息,又假惺惺地跑去见桥本,替岛田渡边讲了一大堆好话,要求桥本别放渡边走。他的真实意图显然是让岛田渡边留下来继续受罪,用心何其险恶!岛田渡边恨死了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