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信步往前行走。来到一个小集市,邓琼回到:“我们去买几匹马来,你们随我去一个地方,没准可以打探一些消息。”二人如今也不多问,只是任凭邓琼吩咐。
恰好集市一角有一处买卖马匹的,三人各挑了一匹马,见天色渐黑,便来到一处客店歇息。第二日吃了早饭,跟着邓琼便往南走。
凌小惠说道:“师弟,几月不见,你武功进步不小,照这样子下去,再过几月,我可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凌小惠所说倒是实情,这几月不光养马人对褚剑雄颇多指点,邓琼更是倾囊相授,再加上他又把那本《肃心经》读得滚瓜乱熟,不光武功招式上进步不小,就连内功更是有些进步,所以与常掌门那些弟子交手,已是十分管用。但褚剑雄还是十分沮丧道:“那有何用?那姚大川武功高不可测,我在他面前竟然如一个三岁孩童。”
邓琼回到:“莫急,凡是武功都要长年苦练,你在这么短时间能有这般进步,实属难能可贵。我像你这么大还什么都不会。”
又行了一会,邓琼说道:“我们要去先买几样东西,你们跟我来。”说完一打马,飞奔而去,二人紧随其后。
不一会,来到一家杂货店铺,买了些浆糊,又买了些毛发之类,褚剑雄不知所以,便问道:“买这些作何用处?”邓琼不回答,只是诡异的一笑。
买好之后,三人回到客店,各自回屋吃了晚饭准备歇息。刚要躺下,褚剑雄便觉有人敲门,起身开门,见屋外站着一个老者,虽然满脸皱纹,下颌长须翩翩,但是神色间十分明朗,便深深一揖,问道:“老丈有何吩咐?”
那老者未搭话,竟突然迎面对着褚剑雄打来一拳,褚剑雄吃了一惊,慌乱中忙闪身避开,问道:“老丈这是为何?”
那老者见他躲闪迅速,心里也是一惊,暗想:“这小子武功进步神速,若是在当初,我这一拳不打在他脸上才怪。”随后一侧身,也挤进屋里,踢出一脚,褚剑雄忙出手相隔,二人你来我往,打在一起。
那边凌小惠听到打斗之声,也来到屋里,忙要出手相助褚剑雄。
那老者一看,退了一步,哈哈大笑,说道“兄弟你这功夫进步不小。怪不得凌姑娘如此说呢。”
褚剑雄一听声音,说道:“邓大哥?你怎么变成这般模样?”
正自疑惑,邓琼回到:“大哥这易容之术还可以吧?”
褚剑雄恍然大悟,才知道日间买来的那些物品,竟是可以用来易容的。他虽未见过易容术,可是在铁扇门之时也听师兄弟们提起过,今日见了邓琼化妆成这般,竟然丝毫瞧不出来,不觉十分佩服,说道:“大哥的易容之术真是厉害,连我都不能瞧出。不过大哥这样有何用意?”
凌小惠也是左瞧瞧右瞧瞧,看不出破绽。
邓琼回到:“咱们如今行走江湖,我总觉得柳家庄那伙人有阴谋,那伙人武功高强,依我看小心为妙。可是他们一心寻姚大川报仇,所以咱们还得跟着他们,瞧一瞧姚大川究竟会到哪里。”
二人一听,都觉得这个法子甚妙,十分赞同。
第二日,三人又回头来到柳家庄附近,打探柳家三日后下葬,便欲先回到店中歇着。
三人正骑着马慢慢走着,凌小惠低声说道:“邓大哥,周郭祥!”
邓琼回头一看,远远三人从柳家庄方向打马而来,其中一人正是周郭祥,另外一人是当日柳天霸金盆洗手时在台上的一个,而另一个人则相貌丑陋,脖子上长着一个大肉瘤。
邓琼忙示意她莫要声张,也是低声回到:“咱们见机行事。”。
三人原本想周郭祥该是恰好路过,所以都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岂料那三人跟到近前,将马横在路中,周郭祥冷冷说道:“三位还未走远,就跟我走吧!”
邓琼不知他何意,但知道来者不善,回道:“我们还要赶路。不奉陪。”
周郭祥一听,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是走不掉啦!”
邓琼见走不掉,便偷偷对着褚剑雄与凌小惠使了个眼色,说道:“那你们头前带路。”
那周郭祥知道他们定是走不掉,便哈哈大笑,说道:“这还差不多。”便骑着马上前带路。其余二人跟在后面。
三人假意跟着,行了不远,见前方有一岔路,邓琼使劲一打马,喊道:“走。”
二人也是心领神会,打马就跟在后面。
那三人则是紧紧在后追赶。
这六个人就这么骑着马,前面三个跑,后面三个追,始终相聚三五百米,跑了一个时辰,便远远看见大名府城墙。
邓琼三人也不敢进城,绕着城墙继续往前赶,那三人紧追不放。又行了大约二十里,便来到伏牛岭山脚,邓琼突然道:“前面就是铁扇门,咱们一起跑到那去吧!”此刻马已经累得再也跑不动了,三人下了马,将马扔在路旁,片刻不敢耽搁,没了命的往山上跑。
那三人到了山脚,徘徊不敢上前。
褚剑雄三人上了山,将来意说明,众师兄弟早有人禀告了师父,常怀礼自是十分欢迎,便安排三人住下。
褚剑雄待二人安顿好,只身来到厨房,陈晋一见,高兴的上前将他抱住。二人将离别这段时间所发生之事各自说了,褚剑雄问道:“我下山已有半年,不知小师妹可好?”他虽是轻描淡写一般随意一问,可是这却是叫他牵挂了半年的心事。
陈晋说道:“褚师兄,自打你下了山,二小姐便未与掌门说过一句话,也从不出得闺房半步。你赶紧去瞧瞧她吧!”
褚剑雄心下一酸,说道:“师妹待我情深意重,我这就去找她。”说完便推门而去。
来到后院,褚剑雄径奔常月娥闺房,他轻轻敲了敲门,焦急的等待着师妹叫他进去。
就听见里面柔声说道:“请进。”
褚剑雄将门推开,立在门口,就见常月娥正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本书,神色之间却是憔悴了许多,竟不像以往那般天真烂漫,不觉心里一酸,落下泪来。
常月娥抬头一看,不由惊得浑身颤抖,手中的书啪的一声落在桌上,眼泪也是哗的一下流了出来。
二人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对方,良久未动。各自都是喜极而泣。
好一会,常月娥将师兄唤进了屋,二人都觉有无数话要说,欲待开口,却又说不出一言半语,只是四目相对,柔情无限。又过了一会,常月娥道:“师兄,你瘦了!”此刻,褚剑雄颌下微微长出一些胡须,再加上风尘仆仆,看起来却是沧桑许多。
褚剑雄回道:“师妹,你也是。”
常月娥破涕为笑,拿出一块玉佩,交了褚剑雄,叮嘱道:“切莫丢了。”
褚剑雄紧紧握在手中,伸手到衣兜内,将在大名府买的玉簪拿出来,插在常月娥头上,说道:“师妹,真没想到,我竟还能见你。”
常月娥娇媚一笑,回到:“我早就对父亲说,你绝不会偷拿秘籍,他却不信。此刻倒是清楚了,今后你就不要离开了。”
褚剑雄看着常月娥,就觉得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是那么的迷人,叫自己舍不得将目光移开,更别提叫自己离去了,可是他想了半天,还是一狠心说道:“师妹,我在山下还有一事要办,待事情办妥了,我一定会回来陪你。”
二人卿卿我我,直到黄昏已过,夜灯挑起,褚剑雄才恋恋不舍离去。
那边邓琼也是偷偷见了刁秀秀,二人自也是情话绵绵,难舍难分。